火雷霆寨吗?”他问道。
“这毕竟是一个月前的消息了,我也不敢打包票,不过我那老友说,看舒行的样子,似乎是打算呆到那青年男人好为止,你们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见着。”
慕君庭点点头,转头就看见闫鸣岐那张脸上难得有几分严肃,过了一会儿他才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师兄,如果是的话,他又怎么会轻易被人刺伤呢?我师兄的功夫可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倍。”
慕君庭见状,问向韦不温:“你那老友可有和韦兄形容过那青年男人的样貌?鸣岐师兄身高八尺有余,身材和鸣岐是差不多的,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韦不温道:“这……我也说了,我老友是个认不出人的,连身形都难以记住,他只能靠味道来辨人。”
“虽说我也问过他,想要记全武林史总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不是?但老友说那人的气味很难辨别,他身上几乎全都是舒行的味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同一个人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看见同样有点脑子转不过弯来的闫鸣岐,慕君庭这次却是难得福至心灵,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第十四章
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与舒行同行的青年就是齐东禹,但这怎么说也是一条重要线索,闫鸣岐和慕君庭并不打算放弃,当下便决定前往陈州神火雷霆寨。
“你们这就要走?”沈星楼有些惊讶:“舟车劳顿这么久,不妨休息一夜再离开,况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们了,还想和你们叙叙旧呢。”
“但是……”闫鸣岐有些为难,他常年四处奔波早已习惯,这几日的旅途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原本以为自己师兄肯定能保护好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受伤,所以他现在恨不得是马不停蹄的赶往神火雷霆寨。
沈星楼见状,又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担心你师兄,若真跟不温说的那样,你师兄现在应该已经得到很好的照顾了,不急于你一时去看他。”
闫鸣岐还想再说什么,却听慕君庭道:“沈兄说的极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到他这么说,沈星楼才有些放松的笑意,转头吩咐弟子布置厢房和酒菜。
闫鸣岐天生心思简单,不明白慕君庭为什么这样做,只一心想去找齐东禹,简直坐立难安。
慕君庭却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如果舒行身边的青年男人真是齐东禹的话,显而易见这两人关系匪浅,舒行师叔护短的厉害,如果他们真是那样的“关系”,师叔绝对会好好保护齐东禹的,现在没有找一个山洞把齐东禹关起来,已经算是师叔保持住几分理智了。
若是现在贸贸然出现的话,难保他们不会被师叔当成什么阻碍给“解决”掉。
董纯在旁边已经许久没插上话,此时见着机会,就直想往慕君庭身边凑。
却见慕君庭突然道:“董纯姑娘,你来隐逸剑派,不是还有其他要事在身吗?”
听他这么说,董纯才勉强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情不愿的对走过来的沈星楼问道:“沈掌门,不知你有没有看见家父?他明明说正在这里做客的,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出现。”
对沈星楼她还是有点尊敬,恐怕是董元基特别叮嘱过,可惜就是见效不大。
“真是巧了,元基兄两天前才离开。”
“什么?可是他明明说会在这里等我的,我们一起回碧霞山庄啊?”董纯一听就有些急了,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完全忘了要找父亲这件事。
“这……我也觉得奇怪,之前元基兄并没有提过你也会来这里。”沈星楼想了想,又道:“不过他有留给我一封信,说是让我暂时保管,若是有人来寻他就把信交给对方。”
沈星楼有些纳闷的说道:“只是那人如果就是你的话,元基兄完全可以与我直说啊。”
一旁的韦不温突然出声道:“恐怕是有什么理由吧?不如先看看信上写什么。”
他虽然面上是一派平静,但那眼神明明是充满了激动与好奇,想来作为江湖万事通,他是肯定不会任何一个可疑的武林事件。
“元基兄说过,那封信只能私下看,抱歉了,不温。”沈星楼满怀歉意地道,然后才又对董纯说:“随我到书房来吧。”
韦不温见状只能留在大厅,只是明明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却不能跟着一探究竟,这样的状况让他十分抓耳挠腮。
闫鸣岐可感受不到那些,他只觉得终于摆脱了董纯,连空气都清新几分,一扭头,却看见慕君庭正专注的看向门口,似乎在想着什么。
毕竟那里是董纯离开的路线,闫鸣岐忍不住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道:“你怎么了?”
并没有察觉到闫鸣岐的想法,慕君庭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觉不觉得门口那两个人有点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闫鸣岐纳闷,他瞥了一眼那两人的背影,不过是两个常见的门房罢了,哪个门派、家族都有,哪里奇怪。
“不对。”慕君庭猛的一把抓住闫鸣岐的手腕,往后退了一大步,就听“砰”的一声,屋顶上竟然破了个大洞,从上面跳下两个人来,落地正是刚才慕君庭他们所在的地方。
“真是……看样还是留在这边的价值比较大啊。”韦不温功夫不到家,动作倒快,此时他已经躲在一根门柱后方,一边探出脑袋观察情况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们是什么人?”慕君庭压低了声音,握住闫鸣岐手腕的手指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嘻嘻嘻,真的是舜慕仙人!我实在是太幸福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性?慕君庭不大确定,那人明明长了一副男人的相貌与身材,说起话来声音却是如少女一般清甜,连举止动作都十分女性化。
“收起你的花痴脸,正事要紧。”在他身旁的是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她身着一身白衣,身材也十分曼妙,可令人惊讶的是,她的声音却如同中年男子,粗犷的很。
闫鸣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童鹤双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慕君庭眯起眼睛,喝问道。
身穿白衣的少女是“童颜”童无情,身着黑衣的男人是“鹤发”鹤无义,别看他们样貌年轻,其实真实年龄早已过花甲。
在武林上,说起制毒和医术,就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