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死,便盖棺定论。
不管是说童梦做的太狠也好,度星河忘恩负义也罢,死人都是不能复活的。
闲灯望向窗外,暮色四合,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他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头很晕,听不下去,便想要回去睡觉。
结果一想到自己下午跟童梦打了一场,此时书馆是不可能回去了,说不定现在街上都是桃花逐水的修士到处搜查他,他连街上都不敢去。
唐棋乐也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与闲灯说了说自己现在住的地方,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便离开了。
闲灯贪杯,唐棋乐走后,他又喝了一壶桃花醉,这才有些摇晃的站起来,付了钱往楼下走。
兰雪怀静坐了一下午,也思考了一下午,愈发觉得手中的簪子烫手。唐棋乐说得往事他只听了一半,剩下的时间全都在神游,心中最起码打了三百二十个腹稿,最后挑挑拣拣,觉得哪个说出来都不合适,一磨蹭,又磨蹭到了晚上,至今为止都还没送出簪子。
闲灯已经晃晃悠悠地走下楼了,兰雪怀沉浸在“送还是不送”的历史遗留问题中,惆怅的恨不得去对月独酌。
他走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要送,一转过头,发现闲灯不见了。
兰雪怀吃了一惊,连忙转身。
闲灯原来是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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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下一章进入醉酒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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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凶的亲亲
兰雪怀驻足了一会儿,闲灯还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像是在地上生根了, 半天都没有动静。
兰雪怀折返, 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闲灯果然醉了,头发散的乱七八糟,双颊泛红,双眼朦胧, 就连眼神都没有焦距。
看到兰雪怀, 露出牙齿,傻兮兮地笑了一下。
兰雪怀不动声色地评价道:蠢货。
“起来。站好了。”
他这么命令闲灯,可惜闲灯不服从命令,整个人软趴趴,像没骨头一样。兰雪怀扶着他还好,要是不扶着他,他就立刻能滑下去。
一来二去, 把兰雪怀给搞烦了。
他是不是故意装醉的?兰雪怀迟疑地想, 我可是见过不少故意装醉,从而引发酒后乱性的话本子, 这点雕虫小技休想在我面前得逞。
兰雪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闲灯难道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吗?知道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 故意喝多, 不就是——
胡思乱想时, 闲灯严肃地开口道:“你走吧。”
兰雪怀的思绪被打断:?
闲灯身体软绵绵的, 手也软绵绵的, 捉住兰雪怀的手腕,企图把他给拿开:“因为我是一条蛇。”
沉默许久,兰雪怀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问了一遍:“你是什么?”
闲灯又重蹈覆辙,滑到了地上,努力令自己成为一条蛇,他固执道:“我是一条蛇!”
兰雪怀冷道:“我看你是一个蠢货。”
他还没见过人喝醉,但是听也听说过。有的人喝醉闻鸡起舞,有的人喝醉撒泼打滚,像闲灯这样认为自己是一条蛇的,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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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nbsp;兰雪怀又去抓他,这回闲灯大概是适应了自己是一条蛇的身份,嗖的一下,站起来就跑了。
跑到一半,兰雪怀说道:“你不是蛇吗?怎么会有脚?”
这话被闲灯问住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大惊失色,连忙准备匍匐前进。兰雪怀就趁着这个空档拦住了闲灯,把他直接扛在肩上,捉回了客栈。
闲灯今日喝了两壶酒,多也不多,只是没想到他的酒量如此小,酒品如此低下。
踹开房间门,闲灯被兰雪怀直接扔到了床上。
店小二很识趣的打了热水上来,见到闲灯的样子,又擅做主张的给了一碗醒酒汤,说道:“那位仙君是喝醉了吧,我们这儿有种酒的后劲十分强,喝的时候只觉得甜,不知不觉喝完了,醉意才慢慢上来。敢问他喝的是桃花醉吗?”
兰雪怀点点头,动作磕巴地拧干毛巾,准备给闲灯擦脸。
店小二见兰雪怀话少,也不攀谈,送了醒酒汤之后便走了。
兰雪怀这边刚拧好毛巾,回头找闲灯的时候,闲灯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心里微微一跳:“人呢?”
兰雪怀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磨完了,他找了半天,最后掀开床单,在床下找到了闲灯。
闲灯钻到了最里面,一只手去捞还捞不出他。
兰雪怀命令道:“你给我出来!”
对方像是没听到他说话,目光死死盯着兰雪怀,身体却不肯动弹。
兰雪怀见他不出来,自己又不愿意钻进去,一时没辙,两个人干瞪着眼睛,僵住了。
忽地,兰雪怀换了个脸色,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这一笑,可笑的是日月无光,周围灯火黯然失色。闲灯从未看他这样效果,鬼迷心窍,往外爬了一点,想要看的更加真切一点。谁知道方才还如同仙子下凡的兰雪怀,表情骤然一变,成了十方恶鬼,狰狞不已,一把抓住闲灯的领子,将他拖了出来。
兰雪怀变脸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闲灯被他摁在床上,五花大绑了个干净,全身上下就剩一个脑袋能动。
绑完了,兰雪怀松了一口气,心中得意的想道:死断袖,早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了,色胆包天,一点点诱惑都经受不住,真是废物!
醒酒汤被放在桌上,兰雪怀这边收拾了闲灯之后,转身拿起了醒酒汤,坐到床前,准备给闲灯喂下去。
可惜闲灯拒不配合,喝醉了之后狗胆子包天,连兰雪怀都敢反抗。这边把他嘴撬开灌了一勺汤进去,还没把勺子抽出来,闲灯就用舌头顶着汤,全吐在地上。
兰雪怀喂了三次,闲灯就吐了三次。仿佛故意和他作对,吐完了最后一口,闲灯抬起头,冲着兰雪怀笑了一下。
这一下,全无挑衅的意思,但是在兰雪怀看来,无疑就是在和他下战书。
闲灯对他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对他无一不是百依百顺,现在竟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触了兰雪怀的逆鳞,他心中蹭的火起,一个翻身跨上床,压在了闲灯身上。
闲灯本就被五花大绑的捆着,动弹不得,面对兰雪怀的强势动作,吓得脸色惨白,疯狂在床上挣扎起来。
二人当即纠缠在一起,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