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
十分钟的清场时间，墨亦卿跟易南烟都一语不发。
墨亦卿维持着原本的坐姿，手搭在大腿上，深潭般的黑眸凝视着易南烟。
她不清楚墨亦卿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子堵着，连喘气都困难，遑论开口。
滴答滴答，时针转动的声音，伴随着佣人急促的脚步声，最后大厅终归宁静。
周遭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面都能听见，墨亦卿率先打破沉默。
“喜欢露出？”
易南烟已经从他身上下来了，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
“……”
“说话。”
“不知道。”
头发被往后扯，易南烟吃痛闷哼，又听他说，“长本事了啊，易南烟。不知道？现在都敢拿这种话来忽悠我了？”
墨亦卿深潭般的黑眸无悲无喜，像一摊死水，毫无波澜。
易南烟一抖，连牙关都开始打颤。
“真、真不知道。”
墨亦卿勾勾唇，松了手，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右手搭上沙发扶手，食指轻扣，规律地敲击，“为什么撒谎说喜欢露出？”
咚、咚、咚的声音敲的她心神不宁，双手拽着裙摆，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因为主人喜欢，所以小狗也喜欢，小狗…”
不想再听到狡辩的话，墨亦卿直截了当地打断她，“但是，你并不喜欢。”
被戳中心思，易南烟开始慌了。
“狗狗，狗狗没有…”
“没有？没有刚才为什么不继续做了？嗯？”
墨亦卿一只手掐她脖子，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一巴掌。
不是调情，不是羞辱，而是泄愤。
掐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墨亦卿对她的身体掌控的极精准，知道掐什么地方会让她最难受。
这种时候，自然是奔着难受的点掐。
易南烟脸色胀红，双手下意识攀上墨亦卿的手臂，似是哀求。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在墨亦卿的控制下，她甚至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其他动作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墨亦卿手上。
但是，易南烟不害怕，她甚至还疯狂的想，如果就这样在他手里死去，算不算一种完美谢幕？
假如真的能让她选一种死法的话，她宁愿就这么死在墨亦卿手上。
看女孩脸上没有一点求生欲的样子，墨亦卿最后一丝理智线也崩裂了。
他松手，深吸一口气。
“你走吧，东西收一收，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易南烟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无助地去勾他，却被墨亦卿一把甩开，“主人？”
她设想了无数种墨亦卿惩罚她的方式，却偏偏漏了这最狠也最直截了当的一种。
“上楼，收拾东西。”
墨亦卿说完转身就要走，被易南烟一把抱住腿，她终于反应过来，抽抽噎噎地道，“主人，不要…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话你说过几次了？易南烟，你自己觉得有可信度吗？”
易南烟眼泪不断的掉，疯狂摇头，紧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墨亦卿一根根掰开她攀在自己腿上的手指，欲迈步，右脚又被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