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为什么?
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天之骄子的路晴天吗?
你是个魔鬼!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没有人想要死,也没有人想要和一个入魔的疯子在一起生活!
这就是你的结局,路晴天!你越是想什么都抓住,就越是什么都抓不住!
你是谁?你又是谁?
我是谁?哈哈哈!
嘲讽的笑声完全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要杀了她!
他要杀了这个女人!
望月!
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的遍地的死人,狞笑着、哭嚎着向他扑来,不让他接近那个女人!
滚开!不要挡住我的路!滚开!
杀!杀光你们这些挡路碍事的混蛋!
杀─
吼声变成狂笑。
看!杀人就跟斩萝卜一样!多么容易!
看看那些血液脑浆,听听那些哀嚎惨叫,哈哈哈!
「老爷……老爷……」
先是很远,渐渐地,变得清晰。
「老爷……老爷!」
谁?
路晴天猛然停住攻击的双手。
是他刚才看到的人。
不是幻影,而是真正的人。
俊朗苍白的容颜,漆黑的发。
关心的双眸,温柔的唇。
风刮起了披风的角落,露出了男人赤裸的双脚。弓起的脚背,通红的脚趾,在白雪映衬下竟是如此诱人。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一步步向前走去。
每接近一步,路晴天的表情便狰狞一分。
十六心怀焦急地看着他,却一动不敢动。
刚才循声找来时,刚想靠近老爷就差点被一掌拍扁。弄得他只敢站在比较安全的外围一声声呼唤,直到老爷听到。
老爷现在的表情相当不妙,经验告诉十六,现在不逃等下肯定会死得很惨!
可是他却一本正经,用最恭谨的声音抱拳禀告道:「老爷,是我。」
我知道是你。路晴天在心中冷笑。
他曾不止一次脱光这个男人的衣服,不止一次用手抚摸遍他的全身。甚至不止一次进入他那隐私的、火热的、紧紧包裹住他的后穴。
他有一具坚实却柔韧的身体,他有一张俊朗美丽的容颜,他听话,他顺从,他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只能做什么。
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一个只属于他,无论他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的人!
脑中燃烧的怒火、杀意、说不出来的痛苦全部转换成了欲火。
干他!狠狠地干他!
把一切不能发泄的都对他发泄出来!
「滚!」
十六被那声从口中逼出的暴喝吓了一跳。
老爷叫他滚是什么意思?既然叫他滚,为什么又一步步向他逼近?
按倒他!剥光他!干死他!
这个婬荡的东西正在等着他!
看,他那双看似老实的眼睛正冒出湿润的水光,一副迫不及待被他操被他干的样子!
连衣服……他根本就没穿衣服!
他要好好教训这个该死的勾引他的影卫!
他要啃咬他的乳头,把那毫不起眼的小东西吮成天下最不要脸的两颗肉粒!
他要扯开他的双腿,把他那窄小干涩的肛门操成天下最婬荡无耻的肉穴!
他要奸到他流泪嘶喊,叫出连妓女都比不上的叫春声!
他要揍得他摇臀摆腰,撅着屁股一直满足他!
他要……
「……不想死就给我……滚!」
十六心脏狠狠一跳。
老爷他……
一只冰冷的手碰到了他的面颊。
十六心中摇摆不定。
走,还是留?
手滑到了他的领口。
只是裹在身上的披风轻而易举地被拉开,露出里面尚裹着绷带的赤裸身躯。
嘶,好冷!十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一个个冒了出来。
路晴天血红的双眼似要冒出火来,紧紧盯着他柔韧的腰线。同时他脸上的肌肉也跳动了一下,脸庞立刻扭曲,像是在强行克制什么。
「呼!呼!」
男人不停喘着粗气,两边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动着。
手停在他的胸口,剧烈颤抖。
血丝还在溢出。
因为过于用力克制,男人的脖颈冒出了一根根青粗的血管,脸红的要冒血,眼睛瞪得几乎要瞪出眼眶。
没有人见到此时的路晴天会觉得他风雅迷人、英俊潇洒。
更没有人会对此时的他动心。
但十六却觉得自己的心脏从来没有跳这么快过。
甚至此时此刻,他觉得无论对这个人付出什么都值得了。
只是为了他的忍耐。
为他,一个小小的影卫,一个路家堡的奴仆,一个他原来从没有放在眼底的小人物,忍耐着走火入魔、精气暴走急于发泄的痛苦。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也许他心里某个角落有了他的影子?
手,缓缓伸出。轻轻碰到了他的唇角,轻轻地,用大拇指为他把溢出的血丝擦去。
路晴天似乎在用全身的力量克制着什么,以至于没有躲避更没有攻击。
够了,你能为我如此,就算你在心里再怎么看我,我也认了。
我早就不奢求你会为我动心,更没有痴心妄想你会把我当作爱人。
我说过,我要的很少。
你给,我就拿。你不给,我也无奈何你。
「老爷,请让属下侍候。」
路晴天狂吼一声,一把推倒了跪在他面前的男人。
雪,仍旧在下……
依旧是那个山洞,火堆也被重新添柴。
比起外面,这里简直就可以比作天堂。
睡在天鹅绒披风上,盖着狐裘缩在火堆边的十六幸福地边打颤边想。
如果这时再能喝一碗热粥就好了。
可惜,坐在洞口也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显然不可能为他这个属下洗手做羹肴,就算他不久前刚在他这个属下身上尽情发泄过。
能记得给他上药、重新包扎就已经够谢天谢地了。做人不能贪婪!十六警告自己。
不过,比起把他扔在火堆边,他倒更愿意和老爷裹成一团驱寒。
他很想转头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