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观众格外吃这种年下小狼狗和温柔大美人的cp,再加上两人都是神颜,虽然闻澈要略微逊色一点,但依旧很好嗑。
浏览人数与讨论度越来越高,甚至一度趴到了中后排。
罗千千看到这个热搜词条的一瞬间,还在骂骂咧咧这是什么cp,这怎么也会有人嗑啊???
下一秒,这条热搜原地消失,热搜榜上干净到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词条一样。
罗千千:???
她眼花了吗?
……
……
……
劳斯莱斯的后座上,薄彧的西装外套被随意丢到了一旁,他的衬衫袖子被卷到了手肘下方一寸,露出的一截手臂线条紧实流畅,整张脸完美得挑不出错处,可惜人有点烦躁。
脑海之中一一闪过网友们的评论。
“谁懂啊,好吃闻澈小狗的一些双标行为,对别人凶巴巴,对老婆撒娇装乖乖。”
“啊啊啊啊,顾栖池怎么和谁都这么有cp感啊,他对闻澈真的好温柔啊,有谁能不为清冷大美人心动呢?”
“我打赌,顾栖池绝壁喜欢闻澈,你们看他啊,闻澈刚被娄绍怼他就站出来帮闻韶说话了,如果这还不是真爱,那请问什么叫真爱?!!”
“什么都别说了,他们俩就是真的,我要开始造谣了。”
“我听我在《奋进吧!演员!》的工作人员朋友说,顾栖池和闻澈好像以前就认识,闻澈特别粘他,顾栖池也特别宠他。家人们这就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把戏啊!!!”
想到这儿,不仅外套,薄彧的手机也被丢在了一旁。
那么多跟他抢老婆的人,怎么都没法禁言完也就算了,热搜榜上居然还爬上了那么离谱的热搜。
闻澈和顾栖池在一起?
薄彧嗤笑一声,想都不要想。
手上的打火机在手中发出清脆的啪嗒声,薄彧胸腔中略有燥意,很想抽一根烟,但想到顾栖池不喜欢那股味道,舌尖顶了下颊侧,薄彧捏了下眉心。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叫闻澈的小子,就是那天在大门口和顾栖池拉拉扯扯的那个人。
顾栖池对他还挺好,好像还摸了他的头……
薄彧的眸光落到窗外流转的景色里,灯火阑珊,寒风呼啸,街上的行人戴着帽子,匆匆忙忙穿梭在恒冷的冬夜里。
手机发出震动,弹窗出大眼仔的新消息出来。
您的特别关心@顾栖池有了新动态哦~
薄彧又凝眸去看,他心心念念的老婆没发什么新的微博,只有关注列表那里新增了一个人。
wen-闻澈。
又是那个小子。
薄彧的烦躁上升到了极点。
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闻澈的样子。
浅棕色的卷发,跟个狗熊一样。
眼睛很大,像铜铃一样,没有什么神采,人也颓靡。
鼻子倒是高挺,但没他的高,也没他的好看。
嘴唇很厚,活像两根香肠组合在一起。
总而言之,对方又丑又挫,一副渣男长相,压根配不上顾栖池。
“白衡,还要多久才能回去?”
薄彧没忍住,出声询问。
白衡从后视镜里瞥了眼薄彧,喉结因紧张上下吞咽了一下,不是很明白自家薄总的情绪为什么又阴晴不定起来。
但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觉悟,白衡计算了下时间,老实道:“薄总,大概还要十五分钟。”
现在正是晚高峰,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十五分钟都是保守说法,他们指不定要堵在什么时候。
薄彧意兴阑珊地给顾栖池发了条消息。
【薄彧】:在家里吗,今晚想吃什么?
顾栖池那边始终没有回复,反倒是闻澈那边有了动静。
或许是顾栖池关注了闻澈的原因,哪怕薄彧并没有了解过对方消息,闻澈的微博依旧被推送到了薄彧的大眼仔首页里。
对方晒出了一组九宫格照片,内容都是他和顾栖池的合照。
照片里大多都是顾栖池的背影,还有垂着眼的侧脸,桃花眼微弯,卧蚕鼓起,整个人恬静而温柔。
下面的评论也很热闹。
[我嗑的cp都是真的]:我宝,照片里的人是顾栖池吗?
[wen-闻澈]:是栖池哥啊,怎么样,好看吧,都是我拍的。
[wen-闻澈]:我手机里还有很多栖池哥的照片。
[情不自禁地为爱鼓掌]:!!!!!!!!!!
[情不自禁地为爱鼓掌]:前排采访一下,你和顾栖池的关系真的很好吗?
[wen-闻澈]:很好啊,栖池哥对我贼好,我们俩还约着一起去吃饭呢。
[这是最好的感觉]:啊啊啊啊啊既然都一起约饭了,那么距离成为小情侣也没多久了吧。
[saying myself]:纯路人,《奋进吧!演员!》什么时候开播啊,孩子等不及要嗑糖了!
[wen-闻澈]:这个不知道,节目组没有通知我们。
薄彧熄灭了手机,顾栖池那边还是没有回复消息。
不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吗,怎么又不回话,难道和闻澈那小子一起出去了吗?
明明恨不得将对方时时刻刻都绑在身上,可现在都不知道顾栖池什么时候和闻澈单独出去吃过饭。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没有正式追求顾栖池成功,刚收拾了一个宋知安,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闻澈。
薄彧沉默地打开手机,把闻澈的微博进行了拉黑处理。
干脆眼不见为净。
“白衡,靠边停车吧。”
白衡惊疑地看了眼后视镜,瞥到薄彧沉默的脸色,轻声喊了句:“薄总。”
“是在担心夫人那边吗,我问过他的助理了,夫人今天的情绪都很稳定,没有失控过。”
薄彧活动了下手脚,冷淡出声;“我知道,我自己开车回去吧。你也早点打车回去,车费公司报销。”
对方的意思向来不容置喙,白衡没做什么思考,立刻在稍许空旷的路边停好了车,恭敬道:“您注意安全,宋知安和宋氏那边,我会替您盯着。不会让他们使什么手段的。”
…………
…………
…………
车子堵了一路,其实到了最后,足足花了三十多分钟才回到了薄家。
从下往上看,薄家的大厅灯是暗着的,这代表着没人待在家里,顾栖池可能去了外边。
薄彧熄灭了车子,仰头在靠枕上呼出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拎起自己的外套走了上去。
指纹锁甫一被打开,发出清脆的电子音,薄彧进了门,整栋楼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半分热气。
顾栖池还没给他回复消息。
薄彧垂下眼,瞥了眼墙角阿瓷的饭盆,里边的猫粮垒成了小山状,水也是满的。
看来顾栖池没走多久,起码猫粮和水都是刚换的。
以往自己回来,阿瓷虽然不会主动出来迎接,但起码也会叫唤两声,跳上桌子,居高临下地审视自己一番,来彰显她的地位。
今天却没有,薄彧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他松开了领带,抬步往二楼走去。
卧室里突然渗出一点光亮,昏黄的浅色的光。
薄彧推开了门进去,银渐层正毫无顾忌地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
空荡寂静的空间里,银渐层打呼噜的声音格外明晰。
浴室的门被推开,潮湿的水汽混杂着氤氲的雾气喷在脸上,朦胧而虚幻。
浴室里的光打得很足,顾栖池站在灯光下,皮肤胜雪,散出莹润的光。
他也没料到薄彧会回来的这么早,对方以往都是在十点钟才能匆匆忙忙赶回来。
手上拿着的东西猛地一颤,顾栖池有些慌乱,慌不择路地踹了身后的箱子一脚,非但没把箱子藏起来,反而踹到了薄彧的眼皮子底下,分外明显。
顾栖池:“……”
他撇开头,两颊被热气熏成绯色,白皙修长的脖颈之上,黑色的颈圈勒在喉结上,随着主人的动作,颈圈上的铃铛在空荡的浴室里叮铃作响。
薄彧还能看到顾栖池的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铃铛挂在上边,摇摇欲坠。
“不是和人出去玩了吗?”
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松懈下来,薄彧整个人的线条都软和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向上挑着,是很高兴的模样。
眸色却深,眸底墨色翻涌,浓郁得难以化开。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顾栖池眸中满是不解,旋即想到了什么一般,抬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这才看到薄彧发来的消息。
他咳了一声,慢吞吞解释道:“我手机开启了静音模式,所以没看到消息。”
“我一直呆在家里面,没有出去过。”
他在为自己辩白。
薄彧很轻地笑了下,抬步走到顾栖池的身边,拦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