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叫yuchi的富婆买走了版权。
据那位up主说,这位富婆给出的价格已经到了七位数……
门外的银渐层像是意识到了里面的那个王八蛋不会放自己进去去看顾栖池,恨恨挠了几爪子门,转身离去。
但还是有点生气。
阿瓷气得猫胡子都翘起来,肥圆的脸垮着。
从前分明只有晚上进不去,怎么现在白天也进不去?!!
她要去把薄彧喜欢的东西全都撕碎。
室内的灯光昏黄,影影绰绰,勾勒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薄彧垂晲着眸光,落到顾栖池汗意涔涔的腰上,掌心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时小腹剧烈起伏的弧度。
他伸手拨开他被汗浸湿的额发,露出青年稠丽糜艳的眉眼,眼尾也晕开一抹水红的潮色。
顾栖池整个人都绷得极紧,脚趾蜷缩,不受控制地抖。
薄彧俯身,禁锢着他的手腕,宽大的掌逐渐上移,扣进他的指缝,十指相交。
薄彧的手掌宽大,手背上青筋暴起,手臂线条流畅利落,显得顾栖池绷起的手腕异常孱弱,有种精致的脆弱感。
掌心潮热的汗顺着细密错杂的纹路蜿蜒,烙印在滚烫的血液里。
薄彧想,顾栖池是盛放在他心间荆棘地上的,最糜烂的罂粟。
顾栖池彻底溃不成军。
…………
…………
…………
顾栖池前两天才刚刚退烧。
他处理了一天的网暴,搜集罗列好证据,又去分心照顾粉丝的情绪,反而被粉丝的陪伴弄得哭了半个多小时。
情绪剧烈起伏,波动又大,哪怕是铁人也扛不住,顾栖池又开始发烧了。
这次倒是比前两天强一些,只是低烧,人还清醒着,没有像上次一样浑浑噩噩,一整天都不醒。
薄彧的私人医生来给顾栖池看病时,只说顾栖池这是小病,需要好好修养,让薄彧悉心照顾。
薄彧一一应了声好,还不忘帮顾栖池掖好被角。
私人医生在收拾药箱时,瞥了眼薄彧,又瞥了眼躺在床上的顾栖池,定了半晌,才将小心翼翼开口,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薄总,顾先生,之前有受过什么精神上的刺激吗?”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薄彧停下了动作,两道眉紧紧拧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私人医生摩挲了下手指,有些犹疑:“顾先生在某些方面上,有一些精神受创患者的习惯性动作和反应,但这是我和顾先生第一次见面,只是我的猜测。当不得真。”
薄彧的眉拧的更紧,有些烦躁:“他之前被人掉包过,养父对他并不好,经常家暴,等到被亲生父母接回去之后,也没能被好好对待,和这个有关系吗?”
窗户半开,窗帘微微鼓动,被风吹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私人医生心下有了考量,观察了下已经睡着的顾栖池,继续道:“也许和这个有关,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薄总您可以多关注一下顾先生的的心理健康。”
“除此之外,他的压力太大了,可以适当带他出去散散心,或者让他做一些轻松的活动。”
私人医生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有些尴尬地晲了眼薄彧,才继续道:“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顾先生退烧,他身体不太好,薄总,呃,您应该节制一点。”
怕薄彧听不懂,私人医生先利落收拾好自己的药箱,确保能够立刻离开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和薄彧对视:“以顾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没办法承受太多次您在那方面的需求,如果太过激烈,可能会对顾先生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私人医生:“您可以给顾先生多养养身体,循序渐进。”
说完这话,也不等薄彧回答,私人医生飞速说了句“不在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就匆匆转身离去。
留下薄彧一个人在原地若有所思。
一是思考医生说的有关精神创伤的事情,二是思考自己和顾栖池的x生活。
他有点懊恼地抿唇,紧绷的薄唇被抿成一条直线。
其实有时候不是他控制不住,只是顾栖池实在是太磨人了。
又娇气又缠人,在那种时候,脾气比银渐层还大。
薄彧重的时候,他哭得直哆嗦,像只濒死的天鹅,白皙的颈仰起来,脆弱又纤薄;薄彧轻一点的时候,他又难耐地闷哼,咬上薄彧的肩,细细地喘气,让他重一点。
薄彧快要被他逼到疯魔。
更遑论,有时候顾栖池还会缠着自己多来几次……
薄彧阖了下眼,喉结上下滚动。
他其实发现了顾栖池有个很奇怪的癖好,他有点恋痛。甚至于,在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经常能看到顾栖池捏着块尖锐的玻璃在手中反复摩挲。
锋利的边棱在皮肤上虚虚划开,没出血,但却破了皮。
顾栖池本人却对此毫不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薄彧都有些胆战心惊。
……
手机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地响起来,嗡嗡的震动吸引了正在厨房的薄彧的注意力。
他正在楼下给顾栖池煮馄饨,鲜虾馅料的,混着鱼籽,鲜甜味美。是家政阿姨包好冻在冰箱里的。
很适合生病的人吃。
手机铃声仍旧不依不饶,薄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捞起手机,瞥了眼上边的备注,接通了电话。
是负责顾愿安的执行人那边的电话:“薄总,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只是顾愿安一直吵着要见夫人……”
薄彧垂下眼睫,眸光嘲弄,晕开的墨色翻涌,晦暗难明。
他的五官笼罩在稀薄的阴影里,轮廓线条锋利而冷峻,像是漫不经心磨着爪牙的野兽,表面上一派祥和,可周身弥漫的气息嗜血而残忍。
“顾愿安见到顾予宁的反应是什么?”
他的指尖轻扣了下料理台,家居服的扣子只系了一半,露出精壮的胸膛,呼吸起伏间肌肉喷张。
对面的人声音恭敬:“刚带顾愿安去见顾予宁的时候,顾愿安就险些扑上去掐上了顾予宁的脖子。等到我们给他放完您提供的证据之后,有意放松了对顾愿安的控制……”
执行人说到这里,微妙地停顿了下:“顾愿安这次顺势抓住了顾予宁,险些将顾予宁打残废,如果不是后来我们拦着,顾予宁可能真的就被他打死了。”
薄彧听了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冷厉的阴狠。
料理台上的小锅咕嘟咕嘟冒起泡来,水面沸腾,鲜虾的馄饨煮熟,袅袅散开诱人的香气。
薄彧随手抓了一把葱花丢上去,翠绿点缀白玉与鲜红,色泽亮丽。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真是狗咬狗的一场好戏啊——”
“顾予宁现在死了吗?”
执行人:“还没有,但被顾愿安打成了重伤,警察来拘捕的时候,我们就把他交出去了。”
薄彧喉结微滚,语气有些意味不明:“在里面的时候,也找人看着他,别叫他死了。毕竟活着的人,玩起来才更有趣。”
对面的人大气不敢出。
至于顾愿安,薄彧凝眸,没再思量。
-
第二天一早,顾栖池迷蒙着睁开眼睛,薄彧坐在床头,给他喂完饭后,突地开口:
“宝贝,你想去见顾家人吗?”
第7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连载
其实真要说起来, 顾栖池对顾家人完全没什么感受。
甚至能称得上一句陌生人。
毕竟他从十八岁起就搬出了顾家,上了大学回去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笼统来说,他和顾家人的相处时间最多的就是在上高中的那两年。
可实际上, 连两年时间都没到。
因为当时顾成天和耿听浔都很忙,压根没空搭理他, 顾愿安更是一心守着顾予宁,生怕自己搞什么小手段加害他那个宝贝疙瘩。
顾栖池只觉得好笑。
他在顾家其实算得上是个透明的边缘人物,甚至连家里的家政阿姨都不如,存在感低到了极点。
以至于薄彧说出这句话时,顾栖池有一瞬间明显的怔楞。
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很明显的印子, 语气迷茫:“见他们干什么?”
薄彧摸了下他的头,神色慵懒,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漫不经心, 他意有所指:“可能是看到了网上的消息, 想要对你忏悔吧。”
顾栖池这才想起来昨天这一遭, 慢吞吞地掀开被子,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薄彧的身上。
薄彧脸上的散漫瞬间散去,他拍了下顾栖池的屁股, 嗓子有些涩:“老婆,别卖娇了,医生说最近不能做……”
顾栖池从他的肩窝抬起头来,眼尾上挑,眸光缱绻而多情, 他好笑地盯着薄彧。
大病初愈之后, 他嗓音有点哑, 慢悠悠开口:“哦, 你能忍得住吗?”
薄彧吞了下口水,眸色很深,把他抱下来安安稳稳坐在床上,随手揉捻上他的耳垂:“你不招惹我,我就忍得住。”
顾栖池坐好,整理了下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睡衣,眼中笑意稀薄,慢吞吞说了声好。
两人之间的话题跑了个老远,顾栖池想起来,又侧过头去问薄彧:“之前顾予宁说他被封杀了,是你干的吗?”
其实不用问,也能猜得到是薄彧,毕竟顾栖池也想不到,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利。
清早的光线和煦,照在顾栖池的脸上,薄彧伸手握住他的脚踝,给他穿鞋。
他的脚踝上是一圈红色的痕迹,假如掀起裤管,能看到一路向上蜿蜒的吻痕和牙印,青紫混着暗红,在瓷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倒是不怎么疼,只是有的地方破了皮,不怎么舒服。
顾栖池抬脚,任由薄彧给他换了身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