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之前的线索还没弄清楚,甚至连闹鬼是怎回事都没查明白,这会就又冒来个新的小瑶。而两个人却连小瑶是谁都不知道,思绪都跟一团乱麻似的,惹得人头疼。
半晌,温予迟才想起来他最关心的事情,纠结了须臾,终于小声试探道:“晏队,我明天,回去了吗?不、不会还要待这鬼地方吧......?”
晏钧瞧着温予迟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好笑,于是忽然想逗逗他,便装作一本正经地答:“嗯,明天继续呆在这里。”
温予迟顿时犹如被五雷轰顶,耳边一阵轰鸣,惨兮兮道:“我、我先回去......?”
“不。”晏钧继续沉声说。
“那、那我晚,跟你睡?”
晏钧一愣,继而几乎是以光速回答:“不。”
和一个gay睡一起,开什玩笑?晏钧狐疑地盯了温予迟几秒,心里渐渐开始忐忑不安。
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看着温予迟垂去的眼睫,又回想起刚才那人躺在己身上的身体,晏钧忽然有那一丝丝想收回刚才那句“不”。
那人躺在己身上的时候,软软的两瓣恰好蹭到己的某个地方,如果没感觉错的话,己刚才好像有一点点......
硬。
晏钧胸轰地一声,老子这是怎了?!
不不不,一定是错觉。他不敢再往想,火速地拿了睡衣,快步走去浴室,准备冲个澡清醒清醒。
水很热,水蒸气让视线中的浴室有些模糊。他的脑中再度现了半小时前蹭到半身那柔软*的触感。
这个澡足足洗了半个小时,久到温予迟都快要认为晏钧在浴室里事了,差点踹门而入。
幸好这个时候晏钧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开门了。两人在浴室的门前碰了个正着,温予迟怔住了。
淦,之前还没发现这男人洗完澡之后的模样这性感。
几根湿漉漉的头发正垂在那人饱满的额前,一颗水珠从发尖顺着眉心滑到高挺的鼻梁,悬在鼻尖,要掉不掉的模样,像是在勾着人去亲似的。
简直是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充斥着超标的荷尔蒙。
温予迟咽了水,努力说服己把目光挪开,然后站直己发软的双腿,说:“我还以为你什事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窗外已经暗得不像话,月亮也被铅色厚重的乌云遮去了大半。十一点半,两个人才重新缕完案件,双双睡。
温予迟天忙了很久,不十分钟就传匀缓的呼吸声。
晏钧天其实也很疲倦,这会却怎都睡不着。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
经过长达十分钟的思想斗争,他默默地拿起手机,把头埋进被窝里,悄悄地打开网页,在搜索栏输入了“蹭到男人屁股的时候硬.了是什原因”。
也不知道这搜索引擎怎回事,来的全都是什“男人不行怎办”和各种男性相关就医卖药指南。
操,你才不行。老子行得很。
晏钧忿忿地准备关上手机,却在黑屏前的最后一瞬看到了最方的一
个搜索结果,“检测你是gay的铁证”。
?
这怎就是gay了?为什不是因为太久没有那啥生活了,才引发的带有偶然性质的假象呢?
现在的这些网页,真的很喜欢胡说八道。晏钧心里默默地骂道,想把手机重重地扔开,却又怕吵到对床那人,于是只得愤懑地抿了唇,将手机轻轻地放上了床头柜。
“咯吱——”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房间内的沉寂。温予迟条件反射般猛地坐起来,竖起耳朵等着一次声响。果然,不到五分钟后,另一道声响再次现。
之前那一声听上去还有点远,像是从房门那块的木地板传来。而这一次,声音分明是从靠近己床尾的地方发的。
寒意腾地窜上温予迟的后背。他迅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木地板上连续发的声音,有人正在从门处一步步走向己。
一声是不是就要在己床头边上了?
温予迟颤着嗓子,小声问:“谁?”
房间内安静得奇,窗帘动了一,仿佛是在抗议温予迟急促的呼吸声冲撞了室内的沉寂。
温予迟等了几分钟,没有等到回答,也迟迟没有现他在等待着的一声。他慢慢地掀开被子,快速扑到晏钧床上,把人摇醒:“晏队......晏队!”
晏钧听到温予迟的声音,猛地睁眼,警惕地问:“什事了?”
“有人在我房里......”温予迟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己的床的方向,又意识到漆黑之中晏钧看不到己的手指,又小声道,“在我的床那边......”
晏钧掀开被子:“我去开灯。”刚准备伸腿穿鞋,却又被温予迟拉住。
“别去,别走!我、我害怕......”温予迟紧紧地握住身边人的手腕,说什都不松开。
晏钧的手腕处传来一阵痛,他压低嗓子凑到温予迟耳边:“没想到你劲这大。”
耳边的那道声音很低沉,带着男人的磁性,裹挟了温热的气息,就这猝不及防地入了温予迟敏感的耳朵里。
倏地,一阵酥.麻十分不合时宜地从耳尖蔓延开来,惹得温予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时间,温予迟竟几乎分辨不来这一身的鸡皮疙瘩是被吓来的,还是被晏钧的湿濡气息激来的。
正在他脑子里一顿混乱之时,晏钧的气息再次从耳边袭来。
“别怕,去开灯。”
温予迟又是一阵鸡皮疙瘩,直接被激一个激灵。这次他分辨清楚,是被晏钧磁性的声音刺激到了。
这嗓音也太诱惑了。
等等......
房间里还有个人啊!!
第31章 大手
“啪”的一声,晏钧按开了吊灯的开关。
惨白的光线倾泻而,在浓墨夜色把房间内衬得愈发阴森。
灯亮了,温予迟的恐惧就减去了一半,他从晏钧床上蹦来,几乎是带着怒气掀开了己床上那坠到地面的床单。
床底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扬尘微微飘来,温予迟揉了揉微微刺痛的眼睛,半是愤怒半是委屈地
说:“这到底有完没完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晏钧望着瘫坐在地上的温予迟,居然“噗嗤”一声笑了来。无他,只是实在是没见过温予迟这幅样子。初识温予迟时,对他的印象是高冷,有城府,知进退。
而现在......
怕鬼,胆小,甚至有几分爱。然而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晏钧直接大步上前,双手撑住床沿,猛地往前一推,整张床被移动到一边,原先的床底瞬间暴露在灯光。
还匍匐在地上的温予迟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看看到底有什神神鬼鬼的,每晚都来干扰我睡觉。”晏钧本来就被某搜索引擎弄得很晚才睡着,好不容易入睡没多久却被这事弄醒,此刻实在是分分钟想爆粗。
晏钧语气里的不耐烦显而易见,温予迟意识到晏钧的情绪的确是不太好,己也不敢再顶撞上司,便从地上爬起来,蹲着瞧暴露在灯光的床底到底如何发有人踩在上面的声音。
晏钧也蹲在地上,用手指仔细地一点一点触摸地板。
“你说第一次是听到声音在床底,第二次是门那边和你床前,对吧?”晏钧问。
温予迟点点头:“我应该不会听错。”
晏钧没说话,继续在地上摩挲着,直到触摸到一小块凸起的东西,才停住动作。他用力地想摸那究竟是什,却只闻见门外轻轻地响了一声。
是机关。
“卧槽!什东西?”温予迟几乎是在听到那声响的时,脱而。
一秒,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实在是不妙,高冷智慧的人设怕是要崩塌了。果不其然,晏钧迅速被这声“卧槽”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问道:“你还会骂人?”
温予迟尴尬地笑笑:“平时从不骂人,只、只是一直没睡好罢了......”他一边胡编乱造着原因,一边转移话题,“晏队,我是不是......该去看看?”说完,他伸手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刚才那声响到底是什东西的机关尚且还没弄明白,晏钧点了头表示赞,然后站起身去开了门。
“哎晏队你等等我......”温予迟在后面快速站起,双腿因为蹲了太长时间有些发麻。但比起被一个人落在房间的恐惧,他已经毫无心思去在意腿上的麻意,扶着腿马上就跟了去。
晏钧正在摆弄着那副耳朵的油画,他压低声音:“这些画不止是用来给人制造潜意识那简单,”他顿了顿,续道,“这副耳朵的画像好像歪了,就是刚才我在房里听到的那一奇怪的声响。”
“是松动了?”温予迟在晏钧背后瑟瑟发抖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