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楚家在此地陪着楚云闲让他心情舒畅, 老御医前来就诊说楚云闲的身体状况有好转,青儿喜极而泣,高兴的跑去厨房给楚云闲做好吃的。邵茜脸上也露出笑意,看起来是放心下来免去担忧,梁君末听说后来看眼又溜的没影。
楚家已经习惯他这个态度,彼此之间爱理不理,梁君时处在中间平衡,言语上偏袒楚家,楚家才稍微给梁君末几分好脸色。
转眼楚家就在这里半月之久, 楚云闲从开始的卧病在床,病情反复,到现在能够下床出门晒太阳。看着楚云闲点点好起来,邵茜他们准备回程。张达对此没有任何意义,临走那天楚云闲还出门送他们。邵茜拉着楚云闲的手,泪眼婆娑的叮嘱他照顾好身体。
转眼楚家就在这里半月之久,楚云闲从开始的卧病在床,病情反复,到现在能够下床出门晒太阳。看着楚云闲点点好起来,邵茜他们准备回程。张达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临走那天楚云闲还出门送他们。邵茜拉着楚云闲的手,泪眼婆娑的叮嘱他照顾好身体。
楚云闲笑着点头,替娘亲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扶自己二哥上车,叮嘱嫂子照顾好身体。他说的都是家常话,可是邵茜莫名红了眼眶,觉得他仿佛在交代后事。
大王爷,看来你们要相互折磨的日子还长。张达靠近梁君末,在他耳边低语。
天气逐渐炎热,梁君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把扇子,悠哉悠哉地在旁边扇着。听见张达低语,他张开扇子低声道:不过是回光返照,张大人何必着急。再者,我是什么样的人,打算做什么,张大人还不清楚吗?
梁君末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算楚云闲会好起来,他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张达对他的狠辣感到心惊,庆幸自己是他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楚家很快启程回去,他们在城门口遇见乔装打扮后等他们的佛手。张达对佛手还有印象,楚家解释他是个江湖上的朋友,为了报邵茜的恩情留在楚家,现在期限已到,所以可以选择去留。张达原本以为佛手不会再回来,没想到这人还等着他们。
前辈,你不是离开了吗?邵茜从马车上下来,她已经知道佛手是青羽阁的人,是李玉寒特意安排照顾他们。但进城之后,他们之前的约定就不做数,佛手会再来真的让她意外。
佛手牵着马,背着个包裹,叹息道:哎,我把老骨头在这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还是跟着你们回去好了,你们家可还欢迎我。
老先生肯来,我们自然欢迎。当着张达的面,大家很多话都不能说开。邵茜猜测李玉寒他们也去南国,才会让佛手在前面探路。
得到邵茜的首肯,张达不好多说什么,睁只眼闭只眼,没管楚家家务事。
等夜里休息,佛手才找时间告诉邵茜他之所以继续跟着他们回去,是帮忙照顾舒兰,二是之后要做的事情对不知情的楚烽打击很大,楚云闲担心楚烽撑不住,才希望佛手可以留在楚家。
我们真的欠前辈太多,这份恩情不知道该如何偿还才好。白受了佛手那么多的恩情,邵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夫人说的哪里的话,我在楚家这些日子还多谢你们的照顾。而且我和二公子十分投缘,像我这种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能活天是天,还谈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佛手笑笑,并没有把邵茜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能和楚家这些人结识也算是缘分,他还应该感谢李玉寒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去认识那么多有趣的人,遇见那么多有趣的事。
多谢前辈看得起,等家里的事情告段落,我定要和前辈醉方休。楚云戈笑道,别人诚心相待,他以真诚相对。
送走楚家人,没有张达那个烦人的间谍,梁君末终于能回家搂着楚云闲美美的睡觉。这些日子怕张达察觉到不对劲,他夜里不敢太放肆,白天不敢太亲近,憋了肚子的苦水想要说给楚云闲听。
楚云闲窝在他怀里,把他当做可以依靠的后盾,把自己完全缩进他的臂弯,听他讲这些天的委屈和苦闷。
张达其实特别烦人,梁君末每天都和他装笑脸,面上和和气气的吐槽算计,心里碎碎念句接句,巴不得张达赶紧走人。在梁君末眼中,张达简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晃眼。他就是想在夜里和楚云闲做点什么,也觉得张达光芒刺眼。
楚云闲被梁君末这个比喻逗笑,噗嗤声笑出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现在只是个张达你都觉得烦,等去南国和群人打交道,你岂不更难过。
去南国有逸之陪着我,我俩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他们也看不出来。这是打脸炫耀,让他们自以为自己掌握全局,其实就是我们笼子里的小白鼠在垂死挣扎。想到那样的场景,我就忍不住笑出来,才不会难过。
你别把话说的太满,到了南国万事小心,不可托大。
楚云闲心里知道梁君末说的都是玩笑话,他贯是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多想,担心梁君末阴沟里翻船。此去南国困难险阻超乎预料,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他们就是赌不起,才先撤出楚家。
为楚云征报仇固然重要,但楚云闲不想搭上梁君末的声誉和性命。他希望自己能够抗下所有的危险,站在梁君末面前,为他竖起坚实的盾牌,让他毫无顾忌的路前行。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个人这辈子身上只有自己留下的那道伤疤,从此再无伤痛。
梁君末把下巴搁在楚云闲的头顶,知道他关心自己,开心的只差摇尾巴。他把楚云闲抱起来,让他分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和自己面对面,撑起身凑过去亲他的眉眼和唇。
温热的气息从额头路向下,楚云闲睫毛轻颤,仿佛两把刷子扫过眼底余光,梁君末看的心里酥麻。楚云闲这个模样让他想起以前遇见的种树,用眼睛看的时候枝叶舒展,用手去触碰,叶子就会很快合上。对触碰敏|感的人,个眼神个动作,都会让人看的身体酥软。
逸之,南国是你的地盘,我可指望你护着我。梁君末在楚云闲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胜过胭脂,染红楚云闲的脖子。
我个死人护不住你,自己机灵点。楚云闲捂住梁君末的嘴,把他的头推到边,瞪他眼,心里暗骂他又不正经。
死人护不住,但逸之护的住。梁君末没有被楚云闲嫌弃的自觉,只当楚云闲在害羞,又凑过来偷香。楚云闲拿他没办法,只好眼观鼻鼻观口,老僧入定般不受干扰。
梁君末亲亲摸摸,不会儿就解开楚云闲的衣带,把衣服拉下肩头,露出结实的胸膛。楚云闲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微眯,仿佛在警告不要得寸进尺。
娘亲这路会想办法托住张达回程的脚步,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找舅舅商量逼迫爹辞官事。想到逸之就要走,我心里千百只猫在抓,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梁君末言辞切切,配上哀怨的神情,让人不自觉的感动。
楚云闲嘴角抽,想到刚才梁君末睡的很沉,被他戳脸都不醒的事实,自动忽略后面那句夜不能寐。他的衣服已经被梁君末褪下,梁君末洋洋得意的扬起嘴角,笑的分外欠揍。他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找到最想要的东西,却不急着占有。
楚云闲张开手掌盖在梁君末的脸上,心里拿他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把事情告诉青儿,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楚云闲手上用力推到梁君末,压|在他的腹上,让他老实点。
青儿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楚云闲每次看到她强颜欢笑都觉得过意不去。对于青儿,梁君末另有打算,这是计划中稍微存在危险的部分,他没有告诉楚云闲,岔开话题道:你放心,李玉寒会搞定,不管怎么说,青儿都是他的属下。
并不清楚这些事的李玉寒在床上打个喷嚏,发现自己和梁君时睡在床边,被子落地,顿时惊醒。梁君时像八爪鱼样缠在他身上,夜里凉风阵阵,冷的浑身鸡皮疙瘩冒。李玉寒又打个喷嚏,伸手下床捞被子。
梁君末说的没问题,只是答案不能让楚云闲满意。眼看楚云闲陷入沉思,梁君末担心他想到其中关联,手不老实的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拉回楚云闲的思绪。
春宵苦短,离别在即,逸之怎么还能在我身上神游天际?
楚云闲俯身,笑道:因为你给了我神游的时间。
梁君末嘴角笑意僵,翻身把楚云闲压|在身下,皮笑肉不笑道:那看来是我的不对,我应该更努力点,让逸之心里除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轮空三周,目前掉了三十多个收藏,这本真的扑出天际(并不简单)
我喜欢写,虽然它虐我千百遍,但我还是当它是我的初恋o(╥﹏╥)o
最近更新不稳定,眼看就在弃坑的边缘徘徊,我也想过弃坑,但那并不容易,都是亲儿子,那可能说丢就丢。
家里对我写这件事颇有微词,因为和他们替我安排的人生不一样(我当初脑子进水才告诉他们我写),我试着沟通,但收效甚微(谁让我扑o(╥﹏╥)o,有钱才是大爷)。可我不会放弃,我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我现在不敢说马上就能恢复日更,但我会努力。
谢谢陪我走在路上,不嫌弃我坑的你们(づ??????)づ,
第七十七章 :病故
楚家回程的速度很慢, 舒兰的肚子开始显怀,邵茜路上找各种理由拖延张达他们的时间。张达看在楚云闲命不久矣的份上不和邵茜计较,在张达看来, 没有楚云闲的楚家就是秋后的蚱蜢,蹦哒不了几天。
一路行程拖拖拉拉,大家走了一个月才回到岚城。张达忙着进宫找皇上复命,没在和邵茜多做纠缠。
邵茜坐在马车里, 掀起车帘一角, 看着张达和他们分道扬镳, 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马车空间富裕,舒兰靠着身后的软枕休息。楚云戈在盘膝调整气息,他的腿已经恢复正常, 体内的烙毒全解。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要继续扮演伤残者。
佛手在外面敲门框, 楚云戈掀起帘子看向他, 佛手低声道:收到消息, 大王爷他们已经准备妥当, 不出意外消息明天就能传到此地。大王爷请你们做好准备, 我会帮忙稳住你爹。
楚云戈点头道:我三弟是不是已经到了?
佛手嗯一声没在多言,楚云戈心里有底放下帘子,把消息告诉邵茜和舒兰,让她们心里有数。
舒兰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有些不踏实。一旦楚云闲死亡的消息传开,这岚城的格局一定会经历一次很大的变动。她娘家在朝中也有一些势力,不过因为是楚家的亲家,她爹一向不怎么出头,在朝中并不显眼。
这次楚家动荡, 多少会牵累她娘家,以她爹的性子,表面上明哲保身,实际心里的弯弯肠子不少。
可是在担忧爹娘?楚云戈见舒兰沉思,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
这个爹娘说的不是邵茜和楚烽,舒兰温婉道:不碍事,我爹看起来憨厚,实际十分精明。良禽择木而栖,他做事会三思而后行,不会轻易做出错误的选择。
我自然相信爹会站在我们这边,只是我们离开,他们难免会受到牵累。楚云戈对自己老丈人这点信心还是有的,他们两家的关系一向不错。
不用担心,爹浸淫官场多年,这种事情他会处理。舒兰笑了笑,她是个懂得分寸的人,知道有些事情可想不可深究。
邵茜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回将军府,楚烽下朝之后就在等他们,知道楚云闲没有大碍,身体也在逐渐好转,楚烽心里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下。
张达进宫复命,所言和邵茜所说差不多。不过皇上多问两句,问起楚云闲和梁君末的关系。上一次张达回来,皇上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张达说他没有看见楚云闲,并不清楚。这一次皇上再问,张达不可能像上一次一样敷衍了事。
我这次住在王府,听下人说楚将军性格孤傲,平日里和大王爷多有摩擦。这次楚将军病重,大王爷忙于朝中政务很少露面。就是露面他们的交流也很少,平日说不上几句话,连夜里都没有住在一间屋。
张达这话说的并不委婉,只差没有明明白白的告诉皇帝楚云闲和梁君末的亲事名存实亡。他有意把罪责推到楚云闲身上,仿佛是责备楚云闲嫁过去不知道收敛脾气,有意让梁君末难堪。
南帝闻言沉默良久,当初提亲的人是梁君末,逼婚的人是梁君末,楚云闲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愿意的迹象。若是张达回来复命说他们感情深厚,南帝恐怕心中不安。但张达说他们感情不好,楚云闲抑郁成疾,南帝心里又感到难过。
不管这么说,楚云闲是南帝看着长大的。从当初调皮捣蛋的小家伙长成意气风发的少年,又因为家变沉默寡言,拒人千里之外,一声不吭的扛起楚家军的大旗,保家卫国。南帝心里疼他,对他寄予厚望。若不是楚家功高,他也不会忍痛嫁楚云闲。
当初看着楚云闲离开南国,南帝心里有不舍也有悔意,但最终都被压下去。帝王这个位置,并没有给他太多可以优柔寡断的时间。
张达的回答让南帝久久不语,等他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张达摸不准皇帝的心思,不敢在妄言。南帝对这事没有说任何话,挥手让张达下去。他心里清楚,要楚云闲雌伏人下根本就是强人所难。除非二人情投意合,不计较这些,但张达所言,南帝看不到半点恩爱的样子。
夫夫之间矛盾重重,又身在异乡没有熟人,难怪楚云闲会抑郁成疾。南帝一声轻叹,只希望楚云闲能够早日接受命运的安排,找到属于自己的新人生,别再倔着性子,和梁君末对着来。
张达这次任务完成的圆满,次日早朝,皇上找个由头给他赏赐。下朝后,朝中同僚都上前道贺,张达一一回应。楚烽请假多日,一直没有上朝。张达高兴之余又觉得遗憾,遗憾不能让楚烽知道自己儿子在戚国过的多不如意。
不过没有楚烽张达也不觉得寂寞,因为还有四皇子。当初四皇子搬出皇宫,本来打算做个闲人,可朝中有人反对,皇帝也觉得任由他在府中寻欢作乐不好,让他去礼部帮忙。大小是个官,四皇子也要上早朝,不得搞特殊。
楚云闲病重的消息在朝中不是什么秘密,之前四皇子还上书说自己深感愧疚,得知好友生病,却不能探望聊表心意,只能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得到消息。希望皇上允许楚家前去探望楚云闲,把他的心意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