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融：“是这样的，我们团队对陆先生的画期望很高，这次我们自己有个底价，如果拍卖价格太低，我们就会参与拍卖，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会自己拍下来。”
白沐沐拿着电话，把应融的话消化了一下，问道：“自己抬自己的价？会不会被怀疑洗钱什么的？”
应融愣住，他没想到白沐沐思想这么活跃，赶紧说，“不是不是，我们是专业的团队，只是看好陆先生的画，如果一开始价格太低，后面很难运作。”
这事情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问题，白沐沐又有些不放心。
应融道：“如果白小姐不放心，可以亲自来现场。”
白沐沐觉得这件事情是可以的。
她决定亲自去看一看，免得被应融坑了。
坑她的钱无所谓，坑小言儿的钱绝对不行！
拍卖会在8月中旬。
是
一场非常小的拍卖会。
不大的拍卖厅里摆放着几十张椅子。
白沐沐的号码比较靠后，她坐在最后一排。
之前应融给她说过，他们自己人的号码是37号。
白沐沐手里的号牌是72号。
陆言的画顺序比较靠后。
拍卖会开始一个多小时后，才到陆言那幅画。
当那幅画被抬出来时，场下的议论声比之前多了不少。
之前那些画，大部分都是有形的，而陆言这幅画是无形的。
墨蓝色的背景上，是各种不同的形状，从里到外散发着，像是星空中绽放的花火，又像是深渊里涌上的幽光。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解。
在此之前，白沐沐以一个月12个视频的速度更新微博，陆言在网上早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红人。
主持人开始介绍这幅画。
陆言的作品的题目都一样——无题。
它可以是任何东西，全看看客的联想。
简短的介绍之后，主持人说到：“拍卖现在开始，底价一万。”
“一万。”
主持人说后，马上有人出价。
很快有人跟近，“十万。”
“三十万。”
“四十万。”
“五十万。”
……
“一百万。”
一个男声突然报出一百万的高价！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白沐沐坐在最后一排，她看不见报价的人，从声音判断，那个人是坐在第一排的，也不是应融的人。
之后，又有人出价：“一百一十万。”
那人很快跟上，“一百二十万。”
拍卖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最终，陆言的画以一百二十万成交。
当主持人喊出“成交”两个字时，白沐沐就后悔了，她该来陆言来的。
如果陆言知道自己的画卖到了120万，一定会非常高兴！
拍卖结束后，应融主动联系白沐沐，给她说后续关于这个拍卖会营销的事情，正事说完之后，顺口问道：“对了，你想知道这幅画谁拍的吗？”
“是谁？”
白沐沐顺口一问。
这个世界有钱人她知道的不多，应该是不认识的。
应融说道：“北城周氏的总裁，周啸。”
起初，白沐沐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反应。
等她从拍卖会回到公司，才猛然想起了这个
周啸是谁！
是周娆的哥哥！
怎么会是他？
巧合？
还是故意的？
周氏在北城也是相当有地位的，不能说是手眼通天，但想知道的事情，肯定也都能知道。
难道他是查到那画是陆言画的，故意拍下来，想卖陆家个人情？
可这人情给的也太复杂和隐晦了吧。
她要是不知道，他这事不就白做了？
白沐沐还在想这件事情前因后果的时候，顾晓敲门进来，“白总，周氏总裁打电话找您，需要为您接进来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
按理来说，周啸这个身份，根本不需要将电话打到公司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白沐沐：小言儿的画能卖一百万了，我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吃软饭了？
第43章
白沐沐满脑子都是阴谋论。
她觉得这事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周啸几小时前才拍了陆言的画, 几小时后就跟她联系？
周氏的事情白沐沐之前查过。
周氏和陆氏算是势均力敌的, 几年前周氏原董事长退隐二线，27岁的周啸正式接手周氏, 如今已经有五六年了。
不管怎么说,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没有必要撕破脸。
白沐沐对顾晓说：“接进来吧。”
很快, 白沐沐办公室的座机响起。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一个略有些低沉的男声：“白总你好, 我是周啸。”
周啸的语气非常平和，白沐沐一时听不出这人是来找茬的，还是来找茬的。
她都踩了周娆了, 周啸总不能是来道歉的吧？
白沐沐也只是非常平静的回道：“周总, 你好。”
周啸也没有拐弯抹角, 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是因为我妹妹的事情联系白总的。”
哦？
果然是为周娆出头。
看来被唐臻猜对了。
白沐沐拿着电话沉默了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就是想看看周啸要说点什么。
周啸道：“这件事情我大概了解了过程，是周娆的问题, 她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 做事一直是以自己为中心, 给你们添麻烦了，在这里我替她道歉。”
白沐沐以为周啸打电话过来至少得为他妹妹辩解两句。
万万没想到，非但一句也没辩解，还替周娆道了个歉？
白沐沐也不时不依不饶的人，说道：“没事没事，那天反正我也踩了你妹的脸, 你不用特地过来打电话道歉。”
“你踩了她的脸？”
周啸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惊讶。
白沐沐：……周娆没全部坦白啊？没坦白早说啊，早知道我也不坦白了！
电话里一片尴尬的沉默。
白沐沐摸了摸鼻尖，也没有太慌，道：“她来我店里挑事，说这店就开一年，明年她的品牌就要进来，还骂我，骂我就算了，还骂我老公，更惨的是她还打不过我，我就随便踩了一下。”
嗯，也没有太刻意，就是那么一踩……
电话那边的沉默更甚。
白沐沐其实还是有点慌的。
很明显
周娆对周啸也是挑着捡着说的，她就更要把事情说全了。
免得周啸到时候对她出手，她又平添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