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变成这样。
凌霜清猛地回神,一阵恍惚,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他看莫启宇的目光都连带着复杂了不少。
不想被这些事情干涉心神,凌霜清的心中却莫名的抑郁,他向后仰,靠在了椅背之上,对莫启宇道:“会喝酒吗?”
莫启宇愣了愣,随即点头。“要喝酒吗?”
凌霜清起身,走到了一侧的透明露台之上,这里放着一个懒人沙发,是凌霜清前两天定的,躺下整个人能被埋在沙发之中,用来休息非常的舒服。凌霜清把沙发放好,自己坐下,半倚着,上半身便陷进了沙发之中,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越发的懒散了。
“去拿酒吧,和酒吧的人说我要的,他们知道怎么拿。”莫启宇应了一声,转身要出去,凌霜清又喊住了他。“让他们拿两人份的。”
莫启宇目光微闪,最后还是没有询问,选择直接离开了房间。
梅以冬的房间很大,空旷的地方,有时候带来的并不是舒适,而是寂寞。
凌霜清有些惊奇,他盯着露台玻璃之上反射出的脸,感觉非常的新奇。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情绪,从前孤单一个人千百年都过来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觉得寂寞。
习惯了陪伴,才会恐惧孤寂。
凌霜清想,他到底太过放纵黎景尘了,让对方肆无忌惮的入侵自己的生活,留在太多的痕迹,正如春雨润物细无声,黎景尘所做的一切,也让凌霜清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便没有能够如愿让凌霜清爱上他,但是到底留下了痕迹。
莫启宇拿着酒回来的时候,凌霜清望着玻璃外的宇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启宇是推着小车回来的,上面摆着满满当当的酒,要什么有什么,排成了几排,还有好一个杯子,从小到大排列,想要怎么喝都可以。
凌霜清随手一指,,示意莫启宇给他开酒。
莫启宇将露台配置的小桌子升了上来,选了两瓶酒摆到了小桌上,又开了一瓶酒,给凌霜清倒了一杯。
凌霜清摆了摆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陪我一块喝吧。”
莫启宇并不觉得奇怪,自然而然便在另一侧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的伤还需要多久能够恢复?”凌霜清喝了一口酒,眯了眯眼,选择了一个问题询问。
他极少会挑起话题,莫启宇有些惊喜,他还以为自己要陪对方喝闷酒,结果等来的居然是少见的关心。梅以冬嘴巴毒,很多时候嘴里没一句好话,总是喜欢讽刺人,莫启宇喜欢他嘲讽人的模样,所以并不反感他对自己的嘲讽,只是骤然听到关心的话语,非常的意外,回答的时候,还有些受龙若惊。“靠自己冲破桎梏的话,应该还要两个月。”
凌霜清打量了他两眼,啧了一声:“真是废柴。”
莫启宇漫不经心的笑了,现在的生活悠哉,拿不拿回来自己的力量他并不是很看重,毕竟是早晚的事情。
“我们很快就回天狼星了。”凌霜清摇晃着杯中的酒,看向外面的一片漆黑。“天狼星是实力为尊的地方,你不抓紧恢复,在哪里不好混。”
莫启宇臭不要脸的表示:“没什么关系,只要团长还要我,我就去给你端茶送水,有团长护着,应该不成问题。”
按照梅以冬的性子,这个时候是要嘲讽他没有志向的,但是凌霜清想了一会,勾了勾唇:“给我端茶送水,这份工作可没那么好做。”
莫启宇看上去还挺感兴趣的,一副想知道如何应聘的样子。
梅以冬却没有接着刚才的话,他只是道:“你的伤我可以帮你医治,好了之后,你可以选择离开天狼星或者留下,我可以庇佑你一段时间,但是你并不是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因为一次被击垮,就再起不来的人。”
“莫启宇,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你要做些什么。”是问句,又像是简单的陈述句。
在凌霜清说完之后,莫启宇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喝着杯中的酒,一口接一口,并不言语。
凌霜清便也不问,自己给自己倒酒,越喝,越觉得心中难受。
他像是反应迟钝一样,离开上一个世界好几天了,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才开始发现,他并不是对一切都无动于衷的。
☆、落难元帅与星际海盗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莫启宇不知道思考出了什么样子的答案,默默饮下杯中的酒,这般的开口问。
“嗯?”凌霜清越喝越清醒,眸光越来越锐利,看向莫启宇的时候,带着一点煞气,让莫启宇莫名心中一热。
一个强大的Alpha总是会让人愿意紧跟着他的步伐追随他,莫启宇之前不明白为什么天狼星的人都愿意死跟着梅以冬,毕竟梅以冬的模样和他的实力实在难以挂钩,但是飞船上和他一块分拣东西的人告诉他,他们的团长曾经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一刻不息,打败了天狼星上所有反对他继任团长的人。
他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厮杀出来的,和莫启宇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为什么要留下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即便我遭受不公,身受重伤,你也不像是会突然发好心的人,为什么帮我疗伤,还给我选择的权力?”
换句话说,这样赔本的买卖,一点都不像是星际海盗的作为,更不像是梅以冬的作为。
凌霜清扭头看他,见他一副等着答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他多数时候是冷笑,难得一次忍俊不禁,让莫启宇看上去有些咄咄逼人的质问,变得有些可笑。“不为什么,因为我同兴。”
“……”
“你的脸能让我舒心,所以带你上船,你的身份也没有让我反感,恢复之后的模样也很合我的心意,我觉得开心了,愿意怎么对待一个人那是我的事情。”
“做星盗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逻辑。”凌霜清对着他举杯:“如果觉得无法接受,你大可以一走了之,如果别人的好意对你来说是一种折磨的话,你大可以选择拒绝。”
莫启宇没想到会从他的口中等到这样的答案,哪怕是有所求也好,他怕的便是梅以冬的一时兴起,无欲无求。
因为无所求,所以他找不到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沉默了半晌,莫启宇总算是从凌霜清的话中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