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韵也不恼,再她看来,寒夭虽然是国师,但年纪不过和自己家中的小妹妹一般无二,对着寒夭倒是克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喜爱。
叶清韵也跟着寒夭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开口说道,
“李将军虽然看着高冷,但其实这几天一直都有留意你的举动。”
听了叶清韵的话,寒夭也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原来她是以为自己和李墨轩吵架了呀。
不过她叶清韵是真的想多了,她没有恋爱的那根神经,所以那一晚的事根本就没有再她心里掀起任何的波澜。
寒夭抬起头,对着叶清韵露出了一个带着邪气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恶作剧,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清的声音说道,
“叶哥哥,你的脖子露出来了。”
寒夭的话说得不轻不重,却让一向冷静的叶清韵瞬间就失了分寸,下意识的就摸向自己的脖子,入手的却只有自己的衣领。
叶清韵这才发觉自己被骗了,看着笑得无害的寒夭,一向自诩聪明的叶清韵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看走眼了。
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个小恶魔,哪里无害了。
叶清韵有些后怕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身边有人关心得询问她怎么了,叶清韵也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
感受到叶清韵前后转变的李墨轩下意识的望向了另一边的寒夭,却只是对上了她笑意盈盈的脸。
“走吧,小桃。”
寒夭拍了拍手上的灰,也不和李墨轩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众人之中只有王大人再看到寒夭离去的方向时,握紧了自己的手。
“小姐,我们去哪?”
小桃有些不太明白寒夭突然的离开,不是要盯着李墨轩么?这几日他可是和叶清韵越走越近了。
“带你寻宝去,快点,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寒夭积极忙忙的拉住了小桃的手就往城主府赶。
刚进城,就有寒夭安排留在城内的侍女前来报告情况,
“国师,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真的?”
看见侍女点头,寒夭兴奋得脚步都加快了,没多久就赶到了城主府。
府内原本守着的侍卫一个也不见,倒是寒夭随身带着得另外两位侍女在等着,一行五人会和后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这个时间点本该安静无比得后院却传来得搬动东西的声音,而城主府的大管家正在井然有序的指挥府里的侍卫们抬着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往后门停着的马车上搬。
“哟,大家搬得挺开心啊,用不用我来帮帮忙啊?”
“什么人?”
管家循声望去,却见寒夭正带着四名侍女步伐悠闲得走了过来,寒夭手中拿着一块玉佩不停地转动着。
寒夭随意挑了院内得一个箱子就让身边的一名侍女把锁给撬开了,看着箱子内整整齐齐摆放着的黄金,寒夭都不由得拍了拍手。
回过头看着额头早已被汗水浸湿的管家,寒夭脸上依旧挂着一丝笑意,丝毫不对这些黄金的出现而感到任何的意外,
“看来大家搬着这些赈灾用的银两也真是不觉得烫手啊。”
“国师大人说笑了,”管家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走到了寒夭的身边,“这上面发的赈灾银可都还在路上,怎么会出现在城主府?”
“是啊,”寒夭将盛着黄金的箱子给合上,阻挡了管家一直紧盯着的目光,“这一次的赈灾银是还在路上,可上一次还有前几次的可是早就到了。”
见寒夭已经点破,管家也不再装模作样,而是直接和寒夭谈起价格来,愿意将一半的钱财交给寒夭。
“一半啊?”寒夭看了看院内的箱子,少说也有三十箱,“我好歹也是一个国师,一半是不是太掉价了啊?”
管家没想到寒夭会讲价,牙一咬,又分了两箱给寒夭。
“啧啧啧,管家可真大方,也不知道你们大人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死。”
管家赔笑道,“国师说笑了,大人若是知道这些金子是孝敬给了您,那肯定是会感到无比荣幸的。”
“那这样吧,”寒夭直接反手一撑就坐到了箱子上,翘着一只腿,“既然你们大人那么喜欢孝敬我,不如就把这些金子都给了我吧。”
听见这话,管家也瞬间收敛了笑容,一双浑浊的眸子隐隐透漏出一丝狠意。
“国师大人可真喜欢开玩笑,这么多的金子,小的只怕国师大人吞不下。”
“玩笑么?”
寒夭勾唇一笑,丝毫没有把管家的小动作放在眼里。
后院里,刚刚还忙着搬运的小厮们已经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已经放在了腰间,随时准备冲上前去。
寒夭和管家还在僵持着,四名侍女也随时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既然如此,国师就不要怪小的了。”
管家一句话说完,就掏出了藏在怀里的匕首向寒夭刺来,周围的小厮们也都抽出了藏着的武器,朝着寒夭鸡人冲来。
后院里充满了兵器相接的声音,寒夭依旧安坐于正中央,最开始动手的管家已经被小桃敲晕在一旁。
越来越多的人倒在地上,城主府的侍卫和小厮都集中在了一起,寒夭身边的四名侍女倒是依旧的安然无恙。
“啧啧啧。”
寒夭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城主府内的侍卫虽多,但大多都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对上了小桃几人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也只有送死的份。
但他们依旧是不怕死的往上冲,最后却连寒夭的衣角都没碰到。
寒夭撑着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即使脚下已经堆满了尸体,寒夭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嘲笑这些人的无知。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城主府内的人就都被绞杀干净。
小桃,“小姐,都处理干净了。”
寒夭从箱子上跳了下来,拍了怕手,看向还晕倒在一旁的管家,“把他绑起来。”
小桃,“是。”
院内凡是可以落脚的地方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寒夭一袭银衣漫步在中间,血迹染在了裙角处,慢慢的晕染开来,如同一朵朵血红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