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入了夜还是有些浸人的寒意,出门着急,寒夭也忘了换上外套,风吹过,寒夭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祁墨轩注意到,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走上前替寒夭打开了车子的后门,“上车吧,外面冷。”
外面冷,所以按照惯例男士不该把自己的外套给女士么?
算了,寒夭没有多计较什么,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祁墨轩能让自己搭便车回家就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开车的有司机,也是祁墨轩的助手,跟着祁墨轩多年,齐萧还是第一次见到祁墨轩居然要主动送一个女人回家,虽然心里惊讶,但还是在祁墨轩坐到副驾驶后恪守本质的发动了车子。
美人都上车了,所以这时候不该是两人甜甜蜜蜜的坐在后座么?坐到他一个司机旁边算是怎么会是。
虽然刚刚只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但是寒夭的大名即使是他这个刚来桦城没多久的人也听过的啊。登台三年,多少有权有势的人想着她,可人家愣是清清白白的唱了三年的歌。
关键是人家长得是真的好看啊,就光是那一身高贵优雅的气质都不是普通女人能够拥有的。
车子平缓的停下,祁墨轩绅士的替寒夭开了后门,寒夭道了声谢,就往小洋房里走去,寒夭虽然只在丽星三年,但是赚的钱绝对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刚过一年她就替自己买了一幢小洋房,独自居住。
知道看着寒夭的身影安全的进了房子,祁墨轩这才上了车后座,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对着一个才见面的女人上心。
可即使再怎么狡辩都无法忽视心中的那一丝悸动,车子重新发动。开着的车窗吹进一阵风,夹杂着一股熟悉的香味。
明明是清冷的花香味,但只要想到是寒夭身上的气味......
祁墨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一向浅眠的祁墨轩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还是再车上,就连他自己都背被了一跳。
他似乎找到了想要留在寒夭身边的理由。
寒夭每月只在丽星登台两次,而昨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次,平常的时间寒夭大都呆在自己的小洋房里不会出门,每日的食材还有必需品都会有白轩替她安排好了派人送来。
偶尔白轩闲下来了,也会自己来送,在不知不觉间白轩已经成了寒夭的半个管家。
每日清晨,寒夭都会定时来给自己院前的花圃浇水。
一袭碎花的长裙,穿在寒夭的身上却不显得俗气,头发简单的盘在脑后,额前有几缕调皮的碎发散落而下,脸上不着粉黛,褪去了那一身蛊惑人心的媚意,出尘得如同精灵一般。
清晨得阳光不算刺眼,照在人的身上带着暖意,寒夭手里拿着花洒低头仔细地给花圃中地花洒浇水,偶尔有一阵微风吹过,一缕发丝被吹落,寒夭抬起手把掉落的长发撩到耳后,看着花圃中盛放的花朵脸上露出了温和纯真的笑意。
躲在暗处的人将这一幕偷偷拍下。
突然,寒夭像是看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暗处的人抓住机会接连偷拍了好几张,一个一身白色西装的男人却突然出现在镜头里。
寒夭熟稔的将人带进了房里,直到天黑,男人才离开。
祁墨轩仔细地看着手下递交上来的资料。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寒夭在桦城的生活,包括最近的动向,他就像一个躲在暗处地偷窥者,窥视着所有关于寒夭的一切明确始终不敢露面。
资料里夹着几张寒夭最近的照片,寒夭巧笑倩兮地站在花圃前,周身萦绕地温和出尘的气息,即使只是一张没有色彩的照片都让祁墨轩忍不住心中一震,细心地将那张照片收好,目光却看到了另外几张照片里寒夭与白色西装地男人交谈甚欢的模样。
之前的好心情彻底没有了,“他是谁?”祁墨轩将照片丢出,一旁的齐萧探头仔细的看了一会,这才认出那人。
“哦,这是寒小姐御用的钢琴师,两年前开始,只要是寒小姐的表演都是他伴的奏,好像叫什么......白轩,听说和寒小姐的关系很亲近,私下里的来往也很多。”
齐萧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告诉祁墨轩,却没发现祁墨轩的脸色越来越黑。握着手里的照片也失去了原本平整的状态。
寒夭每天几乎都是一样的生活,浇花,看书,吃饭,几乎没什么业余活动,要么就是白哲偶尔来坐坐,可是这几天寒夭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盯着自己。
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桦城公众人物,可是这处小洋房的住址都是绝对保密的,没道理会被记者盯上啊。
寒夭手里拿着浇花用的花洒,往周围打量了好几次都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满怀疑惑的转身进门。
寒夭关上门的下一刻,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却从不远的一棵大树后走了出来,黝黑深沉的目光远远的凝视着小洋房内寒夭模糊的身影。
齐萧一脸哀怨的坐在车上等着自家大帅,都好几天了,自家大帅只要办完工就开始往这边跑,要他说啊,你要是真看上了人家寒小姐就直接追去。
别人他不敢说,但自己老大绝对成功,长得又帅,又有权有势,虽说是比人家寒小姐打了个十岁吧,但是成熟的男人不是更有魅力么?
车窗被敲响,齐萧转头就对上了祁墨轩那张冰冷的脸。
刚刚自己还在腹诽自家老大,不会被他看出什么吧?
齐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祁墨轩奇怪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司机,寻思着时不时要换一个人了,脸话都说不利索了。
祁墨轩上了车冷冰冰的开口,“开车。”
“哦,好。”齐萧反应过来连忙发动了汽车,嘤嘤嘤,以后再也不敢腹诽自家老大了,太可怕了。
车子悄无声息的驶离,透过后视镜,祁墨轩看着渐行渐远的洋房,回想起自己这几天异常的举动,皱起了眉头。
他做事一向冷静自持,即使是在战场上,大敌当前也绝不会像最近一样如此失态,明明才认识没多久,甚至话都没说几句,却是让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甚至让手下的人去调查她所有的情况。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又些失控,但却是怎么都掌控不住,就像有些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带着些微的痒痛,却让人沉浸在其间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