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响似笑非笑:“少来,你肯定早用法术试过了,他身上没有卷轴。”
“那也不能证明他清白,”徐星辰意味深长的哼了声,“何况即使有,你也定会维护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偏心他,能偏心到颠倒黑白的地步。”
沈流响一愣,垂眸看了眼手心,赶忙道:“你别胡言乱语,我哪有如此。”
“还不承认,”徐星辰冷笑,“我在帝宫听说了,你在书院的时候,帝师问众妖王谁最厉害,你每日情愿挨戒尺,也要说九妖王最厉害,可众所周知,大妖王才是最厉害的那位,你这还不叫颠倒黑白,偏心他么!”
察觉掌心传来一点动静,沈流响脸颊微烫,让徒弟知道自己被打手心,感觉老脸都丢尽了。
“你别说了,多久的事了。”
“我只是想提醒你,”徐星辰手负身后,严肃道,“之前他在,我不方便说,你以后勿要这般亲近他了。”
沈流响:“我没亲近他。”
“那你宁愿变成兔子,也要跟他睡一起是为了什么,”
徐星辰哼了一声,“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不想揭穿你罢了。之前听星怜说,帝父收了你玉简,你难过的几天没睡觉,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确实……”
“咳咳——”
沈流响使劲咳嗽两声,脸颊涨红,“什么难不难过的,我没有,你别瞎说。”
徐星辰纳罕:“还不承认,是谁大晚上不睡觉,跑在帝父寝宫上拉二胡,死皮赖脸要玉简的。”
眼见老底都被掀出来了,沈流响急忙堵住徐星辰的嘴,转移他注意力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与闻人秦做了个交易,找到诡丹,他就把卷轴交出来!”
徐星辰一愣,脸上露出喜色:“真的吗?”
沈流响使劲点头:“对,你若是睡不着,就去查诡丹下落。”
徐星辰一心惦记任务,当即不再多说,提起灯笼走了。
沈流响长松口气,待周围安静下来,又颇为尴尬,“你别听他胡说,我、我深夜拉二胡是一时兴起,没了玉简,也不难过。”
周玄澜声音混着夜色,格外低沉。
“弟子明白。”
沈流响知他不信,眨眨眼,一脸艰涩的鼓了鼓腮帮,径自朝房间走去。
累了一夜,回到房内,沈流响简单收拾一番,便忍不住想休息了。
但瞧周玄澜仍是虫子模样,没有变回来的意思,于是掏出张丝帕,叠起放在榻上,将他放在了上面。
担心睡着后乱动将他压住,沈流响特意贴着榻边睡,给里面留了一大片空间。
室内安静几许,他阖上眼,忍不住陷入梦乡。
夜风顺着敞开的轩窗,在一片静谧中,灌入房间。
沈流响侧卧在榻,后背有些发凉,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半张脸埋了进去。
这时,榻上多了一人。
周玄澜凝望熟睡中的人,伸出手,撩开一缕遮挡脸颊的青丝。
俊美无双的面容露了出来,眉如墨画,五官精致,哭过的缘故,眼尾透着一抹薄红,细看之下,润红唇瓣咬破的地方还没愈合。
周玄澜指腹落在上面,轻轻摩挲起来,喟叹一声:“师尊……”
明明对这人的渴望要从骨子里溢出来了,他还得尽心尽力扮演徒弟的角色,心底一面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对方回应,一面拼命扼住想挑明的念头。
他没有绝对的把握,沈流响会接受他,只敢一点点的试探。
“师尊,你喜欢我么……你喜欢我好不好。”
唇角传来一阵痛意,又夹着点儿痒。
沈流响轻蹙起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发现是熟悉的面容,放心的重新阖上眼,随后微启唇瓣,含糊说了句:“别闹。”
周玄澜不知心生何念,徘徊在他唇角的指尖,趁着开口,悄悄探入,瞬间被柔软舌尖触碰到了。
沈流响说话间,带着点儿湿热气息,无意舔了下侵入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