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踢了一下张灼夜的还准备再晃的脚。
张灼夜却晃的更来劲了,“原来我是这么暴露的?那你背的还挺乐意的。”
他开始是装睡, 后来不小心真睡着了,睡醒时见唐纵背着他, 摇摇晃晃的很舒服,他就晃着脚丫子继续装睡让唐纵背他。
唐纵一顿,“你说呢?”
“既然这么乐意,那么就...”张灼夜绕到唐纵背后,猛的跳上去,“那就再来————”
唐纵猝不及防,被骤然跳上的重量压的一个趔趄, 差点真被压趴下, “给我下来———”
“不下!”张灼夜搂住唐纵的脖子死不松手。
“放手, 被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唐纵带着张灼夜转圈, 要把张灼夜弄下来。
张灼夜踢着腿挂在唐纵身上摇摆, “少来!卧室里谁会看到!”
两人闹着, 唐纵唇角忽然勾起,一用力, 就把张灼夜抛起来了。
“啊———”张灼夜没想到唐纵还藏着力气使坏,被吓的大叫一声, 摔在床上时反射性踢翻了床头柜。
叮铃一声, 一个心形翻盖吊坠从床头柜上掉下来, 摔成两半, 露出里面唐纵和张灼夜的合成照片。
两个人同时安静。
正确来说,那是周梦山和容韵的同中时期合照,道具组今天做好刚送来给唐纵过目,明天戏里就要用了。
“坏了。”张灼夜上前把摔成两片的吊坠捡起来,检查了一下后说道:“中间连接部分摔断了,我下楼找找道具组的王师傅,很快就能修好。”
张灼夜溜达着开门跑远了,又活力又精神。
唐纵本想叫住张灼夜,又想到什么似的,目送人出门后,他拨出了肖特医生的电话。
“唐,不是刚刚才做过治疗,效果不好吗?”对于唐纵现在的时间打电话,肖特医生有些奇怪。
唐纵扶住额头,闭上眼睛,“最近几天头痛的状况加剧了,其他部分还好,但治疗并没有缓解身体的痛楚。”
“这不可能————”肖特医生脱口而出,发现自己表现得太激动,他稍微缓了一下语气,“唐,我是说,如果是抑郁症引起的疼痛,不可能在治疗后没有改善,我建议您最近做一个全身性检查,看看是否其他因素引起的。”
唐纵沉默了一下,“这样么,我知道了。”
感觉唐纵似乎对自己的答复并不满意,甚至很失望,肖特医生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唐,你听我说,人体是非常精密复杂的,我们———”
“肖特医生,我想休息了。”唐纵冷静的说道。
肖特医生不得不停下来,“..好的,唐,请您务必好好休息。祝福你的身体早日康复,不再反复。”
挂掉电话,唐纵脸上毫无表情,撕掉了文件袋里的不同医院身体检查结果文件,每一件都说他的身体并无异样。
肖特的治疗对他是有些用,但并不是什么情况都有用,或许他该多看几个精神科医生。
...
张灼夜把坏掉的吊坠送去道具师那里,回来转过走廊时,正见到周天佑回来,顺口打招呼,“周编剧今晚是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周天佑看了张灼夜一眼,失意的表情收住,说道:“闪闪的项链丢在地下停车场了,很重要的东西,拜托我帮她找找。”
他们停车那个地下车库非常大,他们经过了不少地方,要按路线仔细搜寻一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仔细看周天佑,周天佑衣衫不整,隐隐散发出恶臭,怕是连下水道都试图去找了。
张灼夜怜悯的轻轻说道:“胡姐姐今天出门根本就没戴项链,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周天佑一怔,对张灼夜冷哼一声,不愿意搭理这个暗指胡闪闪撒谎的人,往胡闪闪门前走去。
周天佑在门前把找到的东西一一给胡闪闪看,表情羞愧,似乎觉得自己不能帮到胡闪闪很没用。
张灼夜回头,远远的看着,心中的怒意越来越盛,他站在原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等待零点。
零点一到,毫毛刷新,胡闪闪的卧室里忽然传出一阵巨响和惨痛的叫声,张灼夜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终于念头通达。
......
这一天的片场里,张灼夜终于有戏拍了。
第一场就是容韵浴室自杀的那场戏,这场戏张灼夜没什么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唐纵。
张灼夜:“你是唐纵,你在演周梦山,记得了?”
唐纵了一口喝张灼夜递给他的茶,点头道:“记住了。”
张灼夜继续问道:“记不住了该怎么样?”
“给你洗一个月的...”唐纵压低声音,“洗一个月的内裤...”
“多么侮辱性的条件,那你想不想给一个男人洗内裤?”张灼夜振奋的激励,把想出来最不乐意的筹码压上。
唐纵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越来越红,一直红到耳朵根,最后低低说了一声,“想。”
“......”张灼夜抚额,这反应不对吧?他搜集到一些男人最不乐意做的事,给室友洗内裤和袜子就是其中一条呀!
动员完了之后,唐纵目光闪烁,看起来更不靠谱了。
从布置好场景后,窗外就下起了朦胧的人工雨,这部电影的基调,也有很多雨。
容韵死的那天,一直在下雨。
唐纵的眼睛立刻红了,现场的布景和想象中无数次的场景重合在一起,他一秒入戏,以最快的速度的打了张灼夜的脸。
“......”张灼夜一看唐纵的状态,顿觉蛋疼,唐纵这状态他太熟悉了。
他可还记得唐纵有一段时间经常在浴室里看到容韵自杀的幻觉,在浴室里摔坏了不少的东西,后来被自己把浴室的物品全换成塑料了,再也没东西可以摔,状况才好了。
还没人发现唐纵的状况不对,张灼夜用力眨了眨眼睛,必须要演好,一遍过,可不能让唐纵来第二遍了。
张灼夜麻溜的割腕倒下去了,血一直在流,流的浴室里到处都是,唐纵眼神茫然,跟着警察和老师一起进了浴室,又茫茫然离开。
没有一点真实感,像只是个梦境,被抬走的是谁?容韵分明还好好的啊!
“砰”的一声,他把牙刷杯打碎,砸进血水中,像是要把这个可怕的幻觉打碎,一直没有东西可砸了,他缩在浴室一角发抖。
梦太可怕了,他要醒来。
这场戏拍完,唐纵仍然把头埋在膝盖上,不断呼唤容韵的名字。
导演叫了几声,大家才感觉不对,轮流上前喊,唐纵除了埋头喊容韵的名字,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和外界隔离了一样。
“唐哥,醒来!”胡闪闪喊了几声没动静后,想起了上次唐纵是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