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盈意外地挑眉,似乎没想到方怡然会是这么回答。

    她想怎么办?她没想怎么办,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去逗一逗方怡然罢了。

    于是,赤盈伸手揉乱了方怡然的头发,“行了,你以后别拖我后腿就行了。”

    说罢,她站了起来,收起了方怡然已经干了的衣服。

    方怡然没想到赤盈这么容易地就放过了自己,“就这样?”

    “不然你想怎么样?”赤盈把衣服都丢在了方怡然的身上,T恤正好盖到她的头上。

    方怡然把衣服扒拉下来,还等她开口,赤盈又说道:“你的烧退了吗?”

    方怡然闻言摸了摸额头,还是有点烫,“好像还没有。”

    “感觉怎么样?”

    “头还有点沉,肚子有点难受。”

    赤盈了然,“穿好衣服再躺躺,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里?”

    “找吃的。”赤盈就要出门,临走前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对了,桌子上还放着好几片叶子,你要是想换了想洗一洗,晾干了之后再用。”

    说罢,赤盈也不管方怡然听到这句话后是什么反应,迈开步子就出门了。

    独留在小木屋里的方怡然忪怔了好一会儿,随后挫败一般哀嚎出声。

    “没脸见人了啊!”

    又在想到刚刚赤盈亲了自己,脸蹭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好半晌,她才磨磨蹭蹭地爬起来,一件一件地把已经干了的衣服穿上。

    末了,她情不自禁地看向桌子,想到赤盈临走前说的话,方怡然忍着小腹的疼痛,缓慢地踱步过去,拿起了赤盈说的叶子看了几眼。最后认命地拿着叶子去洗,晾干了之后换了自己身上已经脏了的那片。

    把脏的叶子丢掉后,方怡然抱着赤盈床上的兽皮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本来躺着等赤盈回来的,最后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

    傍晚时,赤盈回来了。

    见方怡然还在睡,她怕这家伙还在发烧,也就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方怡然的额头。

    退烧了。

    掌下的温度让赤盈放心了些许,刚把手收回,隐隐约约地便听到了方怡然的低喃。

    赤盈听得不真切,站着细细地听了一会儿,才听清楚方怡然在低喃什么。

    默斓?

    这是一个人名?是谁?她在叫谁?

    赤盈不免想起了今天方怡然快速地反驳自己不是初吻的画面,脸色骤然便阴沉了下来。

    难道是拿走了方怡然初吻的人?是她的男朋友?亦或是丈夫?

    赤盈胸口滞闷,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这时方怡然也悠悠转醒,迷蒙间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想也不想地就尖叫了出来。

    刺耳的声音让赤盈心中的烦躁加剧,想不想地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了,是我!”

    熟悉的声音一起,方怡然才看清了站在自己床边的是赤盈,高高悬起的心稳稳地放了下来,只是因为受惊,她的心脏还在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尖叫声戛然而止,赤盈也适时地松开了手。

    “你干嘛一声不吭地站在我床边?吓死我了。”

    上一次大半夜的,赤盈也是一声不吭地站在自己的床边,还差点掐死自己。这可是方怡然人生当中的阴影了,只要现在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站在她床边她都会极为不适应。

    “你这不是没被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