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的伯爵,一共才那么十余个,眼下在这小小的村落却一下子出现两个,一个是极具实权的暗卫首领,一个是战功显赫的天威将军,普天之下,能让这两人同时当作护卫的,除了一人,严泽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想必,县守大人应该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陆辰开口问道。
“这……这,微臣严泽……”说着话,严泽就准备往下跪。
陆辰抢先拦住他,说道:“哎?严大人知道就行了,不必暴露。”
“是,是。”严泽慌忙说道,额头的冷汗,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这时候,村长趴在庄少爷的尸体上,开始哭诉道:“县守老爷,您可一定要为老朽做主啊,这些杀人凶手,您一定要治他们的罪啊……”
“住口!你给我住口!”严泽指着村长,跳脚说道,治这些人的罪?活的不耐烦了吧?
然后,他又对着陆辰,满脸堆笑,点头哈腰道:“这,您看……”
见县守老爷竟突然对这些外地人如此态度,村长不明所以,他大声说道:“县守老爷!老朽愿散尽家财!也要治这几人的罪!”
哎呀!听到这话,严泽大惊失色,他指着村长,连连说道:“你你你!你给我住口!本官岂是那种私受钱财的人!”
说着话,他立即冲着县府侍卫喝道:“快!此人诬陷本官!掌嘴!”
现在大王在这里,这村长居然还说什么贿赂之事,那还得了?尽管村长只是说说而已,可严泽却是已经慌乱不已。
“县守老爷,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村长大叫。
“打!给我狠狠的打!快!”严泽大怒,什么过河拆桥,这话听到大王耳朵里……
他不由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陆辰一眼,后者却假装没有听到,面色平静。
而在他的喝令下,村长当即就被两名侍卫扣了起来,没等他继续说什么,那两名侍卫,已是一左一右,扬起手掌,对着他的嘴巴,狠狠扇了过去。
响亮的耳光声顿时响起,伴随着村长的一声声惨叫,四周围观的人群也开始指指点点,许多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李大山的妻子更是一副惊讶至极的模样,从县守老爷对陆辰的态度,她已经看出来,恐怕这些人的身份并不简单,至少,要比他们县守老爷的级别高。
严泽不叫停,县府侍卫一直扇着耳光,陆辰则是回身朝李大山的父亲说道:“老人家,可否将你脖子上的军牌借我一用。”
“啊?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老汉这时候也被现场的情况搞得有些愣愣发呆。
接过军牌之后,陆辰唤到:“严大人。”
“啊?是是,微臣在。”严泽闻言,连忙转身对着陆辰,缩着肩,微微低下身子。
“我很想知道,一个小小的村长,家中能有多少钱财,竟想要收买你这个一县父母官。”陆辰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听到这话,严泽暗吞了一口唾沫。
“看其身上所穿衣物,光是布料,都得不少银子吧?”陆辰又问。
“一个村长,能如此有钱,严大人之前就没有查过此事吗?”
见严泽脑袋越低越狠,陆辰将手中李大山的军牌递给了他,说道:“严大人看看这是什么。”
严泽接过,小心翼翼的回道:“这是,这是我国中央军团的军牌。”
“看来严大人还认得。”陆辰点了点头,又道:“那严大人可否告诉我,为什么李大山战死之后,他的妻儿却未收到一文钱的安置!且其老父,还要当街行乞?”
说到这里,陆辰的火气也上来了,李大山若不参军,在家中与妻子男耕女织,照样可以生活美满,他战死沙场,虽是为国捐躯,但其家,也成了这个模样,陆辰岂能没有责任!
他怒声说道:“严泽!你身为一县父母官!管辖之内,竟让我大风烈士家属,遭受这般待遇!我看你这个县守,也是当到头了!”
啊!?听到这话,严泽当场就吓得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对……对我大风战死的烈士,微臣,微臣按照国家政策,都,都如实下发了安置费用啊……”
“这么说来,是村长贪污了军饷是吗?”
“肯定是!肯定是!”严泽慌忙说道。
“好!”陆辰又看向李大山的父亲,问道:“老人家,你说说,村长未发军饷,你是否到过县里告状?”
见老汉犹犹豫豫,陆辰眉头暗皱,又道:“你不要害怕,今天有什么只管说!我给你做主!”
听到这话,又见县守老爷都跪在了这个公子哥面前,老汉咽了口唾沫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告……告过,可县守老爷说,我家大山的军饷,已如实发放了。”
“也就是说,官府并未问你缘由,只一句话就将你打发了是吗?”陆辰又问。
“是……是的……”
这时候,围观的许多老百姓也开始纷纷起哄,有不少人说道:“我们也告过!可县守老爷根本就不受理!”
听到众人的诉说,严泽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跪在那里的身形,也忍不住开始突突颤抖起来。
陆辰俯视着他,冷声问道:“严大人,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县府,县府公务繁忙,微臣……微臣真的以为都如实发放下去了,因此,因此并未在意,是微臣疏忽!”严泽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还想狡辩!?”陆辰大怒,而后指着村长喝道:“先不要打了!”
眼下,那两名侍卫还在抽着村长的耳光,闻言之后,不由停了下来,现在县守大人都跪在陆辰面前,他们就算再傻,也能明白点儿什么,又哪敢忤逆陆辰的意思。
村长的整个嘴巴,已是鲜血淋漓,牙都不知道被打掉了几颗,陆辰看着他,凝声问道:“你来告诉我,你之前说县守过河拆桥,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村长被县守打成这样,他也早就看出来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而且他心里,也对县守充满了怨言,不由指着严泽,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他……是县守老爷,他收了我那么多银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