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处,闻著王子留下的其实是粘液散发的甜香,惆怅地盯著那光溜溜的屁股蛋。圆润光滑的屁股沾上一层光亮的粘液,在阳光下刺眼得很,随著王子的步伐一扭一扭的动,直到消失在树林。
尼尔多大汉擦擦口水,心里感叹:我的上帝……他的屁股缝为什麽合不拢?!
索玛一路走来,都有细小的藤蔓为他指路,很快就回到了乌尔的木屋前。吱呀一声推开木门,他听到咕嘟咕嘟煮东西的声音。满屋子被紫色雾气充满,门一打开雾气就逸了出来。索玛被吓得後退一步,伸手去挥散雾气,屋里的情形则是完全看不清。
他正在门口进退两难的时候,从屋中爬出一条细枝。细枝被屋里的雾气熏得晕晕乎乎,左右探著脑袋。
索玛盯著它瞧了一会儿,见它找不到方向,便蹲下身触了它一下。
“还是那麽喜欢随便碰它们。难怪食人花也眷顾您,亲爱的王子殿下。”
正在用力扯缠在手臂上的藤蔓,索玛却听到身後传来一个隐约耳熟的男声。紧接著橡木魔杖一点,那支藤蔓便化成了灰。
索玛立起身,先拍了拍手臂上的灰,而後不紧不慢回过头。却见一件白得像雪一样的披风罩过来披到他肩上。
身後的男人细心地帮他绑好披风的系带,笑著说,“在这样的季节里,王子殿下锻炼抗冻力的精神令在下瞠目结舌。”
索玛认出了这张脸,受了羞辱的记忆立刻被点燃。不过从小受惯皇室教育,索玛很自然地掩藏了恼火的情绪。扬起眉,神色冷清地说道,“大巫师先生,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应该在采集药品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披风里子是层软裘皮,柔软又舒适。王子殿下早就冻出了鸡皮疙瘩,乍一暖和,很满意地拢了一下披风。忽然脑袋上被雷劈了一下──“等等,你刚才说……食人花?”
立在索玛身後的,正是这片林子的主人,大巫师乌尔。听到索玛问话,乌尔轻描淡写地答道,“哦,我想是的。这片林子里所有的植物都是忠实的守卫。所以它们的任何动向我都能知道。我对於不能亲自回来解救您感到万分的抱歉,希望那个尼尔多人没有对你做出粗鲁的举动。”乌尔抬起一双含笑的碧眼,凑上来对著索玛的面颊吹气道,“我亲爱的,王子殿下。”一边说,一边将一只手环住索玛的腰,贴著他的耳朵悄声道,“我会将林子里所有的食人花都烧掉。一想到它们如此冒犯过你我就难以忍受。”
又一道雷劈中索玛头顶。
他勃然大怒,不,他恼羞成怒挥手推开乌尔,拧紧剑眉道,“……你看见了什麽?”
乌尔无辜道,“我不该看见什麽?”
索玛,“……”
乌尔转都手中的魔杖,蓝宝石映著阳光闪闪发亮。他笑眯眯地说,“下次希望能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一同观赏。被关进食人花的人真是千姿百态呢。哦不,我说过要烧了这些恼人的东西。你看,我的记性可真差。”
索玛,“……你最好忘了你看到的。”
乌尔,“王子殿下,你简直交给了我世上最难的难题。”
索玛心想,幸好两个月後会有人去杀了他。现在他真是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决定有什麽错误。乌尔简直是人类进化史上的污点……可恶,污点又贴上来了!
乌尔将索玛圈进怀里,笑得友善但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友善。索玛体格健壮,兼之学过近身搏击,一感到他近身立刻就出拳攻击。乌尔头一歪避过那一拳,抬手便捏住索玛的手臂,另一只手顺势按住他後背,身体向前一倾。身著单衣的长发巫师与雪白披风皮肤黝黑的王子,二人胸贴胸,成了有趣的跳舞姿势。
索玛挣了挣,他力气大,乌尔力气更大。两人拧了半天,乌尔的嘴离他只差一寸,也不往上凑,只保持著这暧昧的距离,无奈地说,“还欠著我报酬的王子殿下,这样真的好吗?”
索玛被雷劈中了第三下。
贴在背後的手享受地抚弄了几圈,隔著披风摸著索玛富有弹性的背阔肌。
“对了,亲爱的王子殿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希望你了解。那个尼尔多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我的林子里将你救出去,是因为我用狸鸟给他报了信,说林子里有食人花捕到了猎物。并且为他打开了林子里所有的防护措施。也就是说,”微笑,“事实上还是我救了你。这恐怕要在你的报酬上多记一笔。我的上帝,您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还完报酬呢。一想到这个,我就很兴奋。”
他微一眯眼,舔舔嘴唇,碧眼中闪著贪婪的光。脸上笑容不见了,乌尔的呼吸都开始打颤,很显然,他说“兴奋”是真的。
“一兴奋,我就不知道会做些什麽。”
他恶狠狠地看著索玛,两手一紧,低头就亲。
第十六章 第一滴精水
16.
乌尔毫不犹豫地紧紧吻住索玛。索玛顿时睁大了眼。他头一次与人的脸贴那麽近,感觉到嘴唇被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含住,并富有侵略性地吮吸著。下意识一拳挥起就往乌尔漂亮的脸蛋上招呼过去。不料还未触到,手臂就被突然窜过来保护主人的藤蔓缠住。
索玛原本只是惊了一下,这下手臂被藤蔓缠了个结结实实,顿时恼火万丈。用力一拽,将结实得像干牛皮一样的藤蔓扯得咯吱响。
差一点就脸上开花的巫师回味地舔舔嘴唇,将魔杖一点,缠住索玛的那一截藤蔓便化了灰。他笑吟吟地说,“波利国不愧是东方的斗犬,靠侵略他国来站稳根基。表面上附庸风雅地讲究礼仪,骨子里还是粗暴的很,改不了斗犬习性呢,王子殿下。”
索玛目中含怒,乌尔又凑近,微一眯眼,吸了一口索玛身上的味道,享受地说,“你杀气腾腾的样子真是迷死人。”说罢转身就推开木门,走入了屋内。
索玛从小哪里受过这种冒犯。又想到波利国困难在即,身为未来的国王,做出任何牺牲都值得。便一咬牙压下怒火,也跟著进入了木屋。先前弥漫了整个屋子的紫色雾气被无形的气流搅成细细一条,重新回到了锅子里。被烟雾熏得晕头转向的藤蔓爬到窗口,打开了木窗户。乌尔则坐到炉火前,添了些植物在里面。紫色的液体顿时变成了澄清的绿色。
索玛锁著眉头穿过外室,准备进卧室。看著他从面前走过去,乌尔忽然开口,“殿下,有一件事,你自己能帮到自己。”
索玛又走了两步,才停下脚步,神色清冷地说,“请指教。”
乌尔饶有兴致地看著索玛不悦的面孔,说,“我这一趟出行,是为了采集一些植物。你知道,侵扰贵国的并非是虫,而是一些讨厌的低等恶魔。这些东西成群结队起来,也叫人伤脑筋不是吗。所以,我要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