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望着床上躺着的田小蝶,心里无尽酸楚!自己一介女流,恨的血泪相吞!却也无可奈何。这不到半年时间里,不停的在收留命运悲呛,遭遇磨难之人。心里无尽的愁容满面。
时迁也过来了,看了看熟睡中的小蝶说道:“这姑娘我收着吧,你嫂子有了身孕,身边正好也缺人,该找个人陪着了。”
师师点头说道:“就依哥哥了,好好待她,将来给她寻个好人家,也算弥补她父母和哥哥的在天之灵吧。”
“是啊是啊!”
夜慢慢过去了,阿尔法飞船上,我的伤口已恢复差不多了。高科技手段下的治疗,恢复极其之快,没有留下什么伤疤。当初师师在飞船上刨腹产,也是第二天就能下地了。
我牵挂北营村的事情,早早的起床了。小爱炖了滋补汤过来喝了一碗,即开始联系小敏来。
小敏开始向我讲起昨晚腊月梅所讲述的事情……
我听完后即说:“没事,我现在已经好差不多了,这事我当时就感觉有蹊跷,果不其然啊!她已够难为的了,我还能有什么。”
这时秀儿无意间打开了手机,在一个频道里听我们说话,她当即说到昨天她阉了个金兵,想要把那些俘虏都阉了,以解心头之恨。
我呵呵笑道:“秀儿做的对,都割了,东西扔到东岭山里去,小惩大诫!看以后谁还敢做这猪狗不如的事。”
话刚说完,突然又觉得这些俘虏可能另有大用,又说道:“秀儿先不要动,我忽然有一计,待回去再祥说。”
秀儿本来喜悦之情已言溢于表,一下又不爽了,嚷嚷道:“哼!竟是些臭男人,有何可用。”说完她挂断了手机。
我又对小敏说道:“你找人去把柴哥叫回来,强子围在那里即可。我马上回去,有事相商。”
小敏听完后即挂断语音,转而对秀儿说:“是我去通知柴大哥回来,还是你去?”
秀儿起身说道:“百无一用之地,还是我去吧,到了山前,看能不能射死几个人过过瘾再说。”
重又回到北营村,小爱搀扶着我进了户长家大院。户长看见立时迎了过来,到了跟前即老泪纵横道:“燕老大呀,我那侄儿胜利一家老小,死的是好惨啊!”
上前握住田保国的手,“田大叔,田胜利事情我已知晓,您放心,我定然血洗东岭山,以慰告胜利兄弟在天之灵!”
这时柴进走了过来,我忙奔堂屋走去。待进到屋里,小敏上来问:“伤好点了吗?”
“呵呵!放心,你老家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吗?”
小敏横眉顶了句:“你老家!”我笑笑不语,坐了下来。
脱口即问:“柴哥,前阵子你说的什么弩?射程很远,威力巨大?”
“三弓床弩。”
“对对对,做了没有?”我点头问。
“做了啊,一时没用,拆解了在校场军械库呢。”柴进答道。
“等会派人回去,拉过来。”
“我只做了一门大炮和床弩,既便拉来有什么用?”柴进不解的问。
“这你不用管了,有大用。”
看了看秀儿,又问柴进:“秀儿想要骟了那帮杂碎俘虏兵,你怎么看,柴哥?”
柴进摊了摊手,“无可厚非,这些人再怎么地也要给北营村人一个交代。”
“通知北营村民,对敌兵俘虏实行阉割术,愿意前往观刑的,概不拒绝。”我即说。
又对着小爱挥了挥手,小爱凑了过来,我让他俩凑近,开始慢慢嘀咕起来……
柴进听完后是哈哈大笑:“小乙呀小乙,做人再也没有你这么损的了。”
秀儿和小敏急的是直跺脚,小敏问道:“你们商量的什么啊?能不能光明磊落一点啊!”
柴进再次哈哈大笑:“敏妹子啊,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时我猛地想起完颜斜保不能死的事情,又说:“有一个很棘手的任务,需要有个人来完成。”
“你说。”
我犹豫说道:“东岭山东边,我打算少量放一些人,让完颜斜保由此逃出。而这个带兵之人,回来还要挨一顿板子,五十军棍吧,以证军法。”
周围人都沉默了……
柴进扭身看了看身边几个将领,问道:“有没有挺身而出的?虽然是个苦差事,但高额奖赏,一两不少。”
这时柴进左手边出来个人,抱拳说道:“燕老大,柴大哥,末将愿领此任务。”
“报上名号来?”我即说。
“回两位老大,末将骑兵第二中队,卫士长,牛皋,牛伯远。”
他话音刚落,我猛地瞪直了圆眼大惊道:“牛皋,你是牛皋?”
他不解的看着,一顿迟疑,随即不敢怠慢,再次说道:“是的,燕老大,在下牛皋。”
“呀哈哈哈哈……”我瞬间大笑起来,笑的泪快出来了。
牛皋一时被弄糊涂了……
“你笑什么呀?”柴进忙问。
我捂着脸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哎哟!”
小敏再次跺脚斥道:“你笑什么笑啊,有意思吗,啊?”
我立即收起笑脸,再次正眼打量过去……
这牛皋长的是活脱脱一副庄稼汉子,身材魁梧高大,黑虎伦屯,有几分李逵的感觉。但李逵少修边幅,牛皋则不然,他看上去外表也粗犷挺拔,但一看就是粗中有细之人。
牛皋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老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哦哦一声,缓过神来,“你配合好完成任务,回来我自有奖赏。”
牛皋领了任务走了,我不经意的问柴进:“牛皋啥时来的?”
“就上次韩世忠换人时带来的,说这些人刚投军,需要好好训练一下。”柴进答。
“哦,那柴哥要不先去办那些俘虏的事?”
柴进听了捂着鼻子,“这么血腥的事让我去?要不换个人吧,叫冉新去吧。”
“行,那柴哥看着办吧。”柴进听了也转身走了。
我心里还在想着,岳飞是不是也快出来了,呵呵!又一想,那是南宋啊。
冉新刚经历了田小蝶衣不蔽体向他呼救的场面,心里恨透了对这些金兵。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让他去干这些事,自然是觉得爽快至极!到了草料场把看守士兵分成两人一组,一场血腥屠宰开始了……
草料场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俘虏兵的凄厉惨叫,震人心肺。
“啊啊啊……”
他们浑身抖成了筛糠,实在叫一个惨绝人寰!一部分俘虏因为受不了这疼痛,立时昏死过去。草料场地面瞬间被染红了,好大一部分俘虏当场失禁,血腥伴着膈应人味儿,弥漫当空。弄的执刀士兵忍不住跑开嗷嗷狂吐起来。
秀儿和小爱拿着一捆纱布和一包雷管,刚走到草料场门口,即被这响彻天的哭喊声和弥漫全场的气味给震住了!
老远的对着门口驻足的柴进喊道:“柴大哥。”
柴进出来接过东西即说:“你们不适合在这里,赶快走吧。”
秀儿又掏出两包药来,“这是从郎中那里拿来的镇痛止血粉,快去上药吧。”柴进接过东西即喊冉新去了。
冉新再次把士兵们叫一起,传达着命令……
执刀士兵又个个跑回去,把药洒在伤口处,又把雷管和纱布一起包扎起来。
执刀士兵个个口中说道:“兄弟啊,对不住了,这是上面意思,我们没办法。”
又指着雷管说道:“这是消肿的,包好了千万别解下来,待明天就好了。”
俘虏兵们也不知道听懂了没,个个“呜哩哇啦”的嚷骂着……
这时小爱走到场子里来,当场又用金国语言重新翻译了一遍。俘虏们又是点头,又继续嚷嚷叫喊着……
师师会同前来拉三弓床弩的将士们一起,来到了北营村。她见面即拿出锁子甲让立即穿上,并拿来纱布亲自更换着。
她叹息说着:“你这身上到现在,都留了多少伤了,这啥时候是个头啊!”说完是不自禁的愁容满面,泪眼打转。
我微微一笑,“你生顺顺时不也知道吗,这伤好的有多快,不碍事的。”
“这怎么会和那一样啊,那是打着麻药的。”她接话。
“这有啥区别啊,不都是挨一刀嘛。”我乐呵的说着。
即又说:“明天就结束战斗了,就可以回家了。”
“哦,能会这么快吗?”
柴进这时跑来问:“那些受了难的丫头寡妇啥的,要不我挑两个吧?金芝那边正需要人呢。”
我立时点头,“可以,要先征得人家同意,本来都已经够磨难的了。”
“呵呵!这需要你提醒哥吗,好了你们聊,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