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来,“原来是西二巷那个寡@妇林三姐,我说名头怎么有点耳熟。”
他这话一出口,林三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这分明是在提醒她,作为一个丧夫寡@妇,行为不检点。
林三姐银牙紧咬,瞪着阿秋,却说不出话来。
“季唯!我从前还以为你虽是个混子,但却是个敢作敢当的,还敬你三分!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缩头乌龟罢了!”林三姐怒急攻心,拍桌而起,白净秀气的面容有些许扭曲,“还有你,也别得意!还以为没我了,你能讨得了好?季唯就是个没心肝的东西,没了我,还有你。没了你,也还有阿猫阿狗。”
阿秋皱眉盯着林三姐,听着她这露骨的话,颇有些反感。刚想要说些什么,季唯就先他一步开口了。
“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季唯表情虽温温和和,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林三姐,我知你关心我,但阿秋确实是绵绵的好友,与我并无任何关系。我希望你能谨言慎行,不要无中生有,误了他人。”
“有些人自己不检点,就以为别人跟她一样,真是可笑。”阿秋说的毫不客气,讥讽地上下打量林三姐,把她臊的满面通红,又怒又急,一下没忍住,冲出了厨房。
跑出去老远,还能隐约听到哭声。
显然是哭了。
季唯有些不忍,但却十分感激阿秋出言相助。毕竟以他的立场,实在是不好说重话。
“多谢相助,要不是你来,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难的,你要真心想把她赶走,像这般说几句就是了。”阿秋沉着脸,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又想起柳意绵当初说的,季唯在外头有不少相好,想来这就是其中一个了。
季唯抱拳拱了拱手,“阿秋口齿伶俐,我自愧不如。你在这里坐坐,我去叫绵绵出来。”
“季大哥……”
季唯刚走到门口,就被阿秋叫住,他回头,“怎么了?”
阿秋看他脸上青青紫紫的淤痕,药酒残留的黄@色药渍,以及脖子上那道虽没流血,但还未结痂的新鲜口子,几乎感同身受一般抖了抖,“你身上的伤还好么?”
“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季唯冲他笑笑,无所谓道,“但是绵绵哪见过这阵仗,担心的不得了,还让我这几日都不要出摊,在家养着。你说说看,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就这么金贵了。”
说完自个儿乐呵起来。
阿秋垂下眼睛,“不麻烦季大哥了,我自己去找绵绵就行。”然后他越过季唯身边,快步走到了卧房去找柳意绵。
果不其然。
他一进屋,就看到柳意绵在擦眼泪。
阿秋有些气他软弱,上前一把攥住他腕子,恨恨道:“你光是知道哭有什么用,那寡@妇都上门了,你还躲在屋里。要万一他们有点什么事儿,你是要如何?”
柳意绵看了眼阿秋,扑到他怀里,哑着嗓子道:“可是阿秋,我还未进门,季哥也不同我亲近,我要以什么身份开口……”
“什么?”
阿秋傻眼地瞪着柳意绵发顶,半晌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你说你跟他还……还从未同床?”
这怎么可能!
男人都是急色的,阿秋深有体会。他说什么也不信,以柳意绵这模样,进季家大半年了,竟是一次也不曾有。
“难不成他有什么隐疾?”这想法一出现,阿秋就吓得大惊失色,“这可不成,绵绵,要万一真是这样,可得立马找大夫,哪能藏着掖着
!”
“你说什么呢。”柳意绵揉了揉眼睛,嗔怪道,“季哥说我年纪太小,不急于一时。”
阿秋打量柳意绵,倒确实是这样。
同是哥儿,也不过就相差一岁,可阿秋就是比柳意绵高出一截。他虽瘦,但却不弱,一年到头也不怎么生病,身子好得很。
要真是这个理由,倒真要对季唯刮目相看了。
阿秋拍了拍柳意绵的肩膀,示意他别再哭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去,我看季大哥也不容易。才被人打成这样,在家休息也不安生。”
柳意绵理了理头发,用袖子擦干眼泪,冲阿秋露出一个笑,“你能来看我,阿秋,我心里好欢喜。”
他是从家里被卖出来的,大溪镇就在隔壁,他却有家不能回。
这长柳镇上,除了寥寥数人,他再无相熟的人了。
“我带了一条鲫鱼来,今晚你快炖了汤,给季大哥好好补补。”阿秋捏了捏柳意绵脸颊,若有所思道,“近来是长了些肉。”
柳意绵微红着脸,“连你也笑话我。”
“我笑话你什么?还不是盼着你长高了长大了,这样才好进门?难不成还像这样,明明吃住在一起,却没个名分。那寡@妇上门了,你连说他的身份也没有。”阿秋用力戳了戳柳意绵脑袋,说他不开窍。
季唯一进屋,就见着这一幕。
阿秋赶紧把手放下,走到柳意绵身后推了他一把。
柳意绵不查,往前一扑,直接撞到了季唯怀里。
第26章
第26章
“没事吧?”
季唯搂住柳意绵, 见他站稳,才松手。
柳意绵摇头,退出季唯怀抱。
站在季唯身边时, 他冲阿秋做了个鬼脸。
“本来我是不想打扰你们说体己话, 但我看天色也晚了。想问问阿秋有没打算在这吃饭?”
“不了。”阿秋摇头, 朝门口走来,“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天色确实不早了,还得赶回去做饭,不留这吃了。”
离开屋子后, 柳意绵要去送阿秋。挽着他胳膊走到院子门口, 才知道阿秋来给他送了条鱼。
他心中感动,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回报。从兜里掏出小荷包,数出十文钱递给他, “阿秋,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鱼, 毕竟是偷偷拿出来的。万一被你夫主知道了, 又打你该怎么办?”
柳意绵既会跟阿秋说这些, 阿秋也没少跟柳意绵说过家里事。
毛林铁心情好时,就待阿秋十分不错。
可要是撞上他不痛快,那便让阿秋也不痛快。
他们都惨, 只是当初的阿秋稍稍比柳意绵好些罢了。
“好啊, 你都有私房钱了。”阿秋盯着柳意绵的小荷包,说话间不自觉带出几分羡慕来。
荷包里头鼓鼓的, 怎么也有三四十文。
他也不是没见过,只是毛林
铁甚少会给他留下这么多。大都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