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眼睛咕噜咕噜转,苏西晏知道她这话就是说说,估计是担心他们一群人挤在这里也不做什么让围观群众看着不太好。而且把人家警察同志们都晾在这里也不是一回事儿,虽说这回的任务主力军是他们几个,但也不能把人家当花瓶摆着使儿。
他们奔波了一下午,警察同志们也没休息过,还有不少是从训练营里直接给抽过来的,风尘仆仆的连口水都没喝上呢。
苏西晏瞧了瞧,赶巧对面就有家快餐店,边上还有一些面店之类的,一条街上吃东西的地方不少。这时天色已经擦黑,刚巧又是饭点,一股饭菜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苏西晏掏出了自己的黑卡【不是】,掏出了崔钊的支付宝。
“都到吃饭的点了,不用戒备那么严,我行动不便,你们帮忙给大家订份饭菜,订好点的不用给我省钱。对了,再每人定杯奶茶,等等晚上收队拿着暖和点。”
“不不不,这怎么行。”赵警官连忙摆手,“我们都有补贴的,不能乱收人民的东西。”
“你和我客气什么?”苏西晏勾着自己的工作证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就当是同事请客吃饭了,不用替我省钱,这顿饭的钱还没我一张符纸贵呢。”
“而且也不是就让你们歇着了,带搜救犬没?等等分好队派人去附近的下水道口巡查,应该能有发现。今晚收队晚的话,我再请大家吃宵夜。”
赵警官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笔直站着的士兵们。
“这……好吧,那我就替他们谢谢你了。”
“谢什么谢,快去吧。”
苏西晏挥挥手,自己也没歇着,去外头找了个桌椅开始画符,画驱邪符。这种初级的符咒他的储备量不是很大,上次在万人坑一股脑的全给光了,后面也没补充只能现在临场画点。
下水道的坏境不是很好,他估摸着崔钊也不能在下头待很长时间,再过会儿应该就能出来了。想到殡仪馆里看到的那些东西,苏西晏画符的手停了一下,他是不是应该等大家忙完再让他们吃饭?
这问题没困扰他多久,崔钊在下面的时间超乎他意料的久,他出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吃完了。
“砰——”
待着浓郁的血腥味,崔钊冷着脸从下水道里爬了出来。每走一步,身后就传来乓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磕在地上的声。
白月英他们伸着脖子去看,发现崔钊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正往上拖呢。那女人满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活是死,半个身体拖在地上和下水道上来的那个铁架砸地哐哐响。
“回来了?”
苏西晏就坐在那下水道口前面,他在崔钊开口前堵住了他的话头。
“满身是血的,去那边的旅店里洗洗吧,回来再说。”
崔钊抿唇去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也是,不论是哪个人,身上被沾了这些个血糊糊的东西,都不会开心。
苏西晏转头就给赵警官打了个电话,让准备好的人跟着一起进下水道,带上装备,防护服,法医在上面待命,确定下面情况后再跟着下来。
白月英看着苏西晏刷地一下将防护服套自个身上,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磕磕绊绊地问道。
“苏、苏大哥,你不会也想跟着他们一起下去吧?”
“没错,”苏西晏打了个响指,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我都把崔钊给支开了,你别想着拦我啊。”
合着你让人去洗澡就是为了自己能下去!
白月英他们哭笑不得,但也不敢就这么真把苏西晏给放下去了。往实际了说,他可还是个伤员啊!
“我知道我是伤员啊,但我也不会拖后腿,大不了你们和我一起下去。”
苏西晏据理力争,他总觉得崔钊瞒了他一点东西,不单单是微信上的那几句对话,还有关于下水道里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人身上有种他很熟悉的东西,好像是曾经见过一样。
刚刚崔钊从下面上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杀气,他动怒了,而且很生气,为什么?
瓦罐村,祭司,傀儡,拼凑的尸体零件……
苏西晏将刚刚遇到的东西都想了一遍,暂时还是毫无头绪,既然想不出来,就不妨去直接看看。
穿上防护服和矿工式的带头灯的帽子,他跟着警方的人踩着扶梯进入下水道。
“啪叽。”
鞋子踩进污水中,带起一片浑浊的水花。在外面就能嗅到的那种腥臭味在这里更加明显,地面和墙壁上生着大片青黑色的苔藓,滑溜溜地稍不留神就会摔倒。
头灯的光线打亮了这片逼仄的区域,将地下黑漆漆的一片勉强照亮。他们正靠墙走在延边的阶上,离边上那条流淌着黑色污水的下水道通道只有一步的距离。
前方的通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了,通道里的污水水面很高,几乎要淹到他们现在脚面的位置。
苏西晏能到许多沉浮在通道里的破旧东西,破旧的毛绒玩具,被掰掉了脑袋的芭比娃娃,用过的牙刷,各种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