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道荣的眼里,丁奉就是个小崽子而已,看他的体型,还不及自己的一半,在邢道荣看来,这样的弱小子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想到这,却见刑道荣哈哈大笑,对丁奉道:“区区一介小儿郎,居然也敢这般放肆?哈哈,还三招取我性命?嘿嘿,老子一斧就让你玩完!”
说罢,便见邢道荣大吼着,率兵飞扑上去,举起手中的开山大斧,冲着丁奉头顶就是劈将过去。
丁奉也不躲闪,亦是纵马奔驰邢道荣冲了过去。
还没等停歇,却见丁奉一下子从马上跳起起来,如同雄鹰展翅一样,向着邢道荣的战马上飞掠了过来。
邢道荣的大斧虽然很重,但是挥舞起来速度奇慢,他这一斧子还没等砸下去,丁奉便已经跳到了他的马匹背后,让他反应不及。
而他手中的大斧子却也已经挥了个空,重重的砸在了土里。
丁奉在他身后寒声道:“第一招。”
邢道荣楞了楞神,接着不由勃然大怒。
他猛的用肘部向着后方突袭,却被丁奉用手掌生生的握住,并阻拦了下来。
“第二招。”丁奉的声音在一次传来。
形容道猛然一转身,用力的将丁奉从马背上揪住,然后扔了下去。
然后他用大斧顺着丁奉掉落的方向用力向着他的头顶使劲一砸。
却被丁奉伸手握住了斧柄,任凭他再用力,却也不能将大斧压下去分毫。
邢道荣愣愣的看着马下的丁奉,后脊骨升起了一丝凉意。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丁奉一把揪住邢道荣腰间的束带,一个扭转,用力的将邢道荣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然后,便见丁奉扑了上去,掏出怀中的匕首,对准邢道荣的胸口,便是用力的扎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了……
邢道荣的胸口处溅射出的鲜血染红了丁奉的匕首和手掌,他呆愣楞的看着丁奉,脸上的颜色也因为鲜血的流失而迅速变的惨白。
他的嘴巴张了张,用最后一丝力气轻轻的嘀咕了一句。
“他娘的,还真是三招……”
紧接着,便见他的脑袋一歪,彻底的死了过去。
……
邢道荣被杀了,而另外一边,刘磐的情况也并不是太好。
他正在被徐盛和凌操两路兵马围攻。
刘磐虽然非常的骁勇,但面对徐盛等金陵名将,亦是抵挡不住,不多时,身边的兵勇便被尽皆屠戮,只剩下他这一个人。
乱战之中,他的副手韩玄亦是被贺齐杀死。
刘磐浑身浴血,看着周边不断围靠上来的兵将,心中不由发起了一丝悲凉之情。
他仰头看向苍天,高呼道:“叔父,刘磐不能再继续为荆州尽忠了!荆南基业,从此尽归旁人,磐对你不住,叔父,我来找您了!”
说罢,便见刘磐将剑一横,自尽在战场之中。
徐盛迈步走到了刘磐的尸体旁,低头看了看他,双眸中露出了一份崇敬之情。
少时,却见刘度被金陵军押解了过来。
一看见徐盛,刘度便急忙拱手作揖,道:“将军,别杀我,别杀我!我愿降,我愿降啊!”
徐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道:“看你这幅孬样,恨不能杀你一百次,不过三军之中,以丞相为尊,杀不杀你这降臣,自当由丞相定夺,带走!”
……
徐盛和丁奉等人撤回了武陵境内,而刘度则是见到了陶商。
一见陶商,刘度便急忙跪下,给陶商磕头:“丞相,在下愿降,在下愿降啊!还请丞相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陶商淡淡一笑,道:“杀……”
“啊?”刘度高呼一声,面色变的惨白,双腿不住的打着哆嗦,一股湿润之意从裤裆瞬息间便流向了裤腿和鞋袜上。
陶商走上前,搀扶起刘度道:“杀什么杀,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刘度心中大骂陶商不正经。
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话居然还这般大喘气,你不知道你这样会吓坏老子的吗?
陶商搀扶起刘度,道:“刘郡守弃暗投明,日后仍可以为零陵太守,不过庞统军中的虚实,还得劳烦你告诉我陶某一下。”
刘度长叹口气,功守道:“丞相如此宽宏,在下敢不遵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在说事之前,能不能准许在下换条裤子。”
陶商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很快的就把搀扶着刘度的手缩了回去。
……
根据刘度所提供的情报,陶商大概知道了庞统眼下军中的信息。
张飞身受重伤,如今他军中虽然有战将,却并无重将可以用,而己方的中了瘴毒的士兵正在逐渐恢复,看来反击的时候确实是到了。
司马懿亦是来向陶商谏言,说是应该立刻出击。
陶商犹豫道:“眼下若是出兵,三军将士们的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而且中了瘴毒的士兵恢复人数,还不是特别多。”
司马懿道:“老师这么想,庞统自然也是这么想,因此他现在也是在做准备,他也算定老师也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出兵,而绝非现在,此人智谋超群,老师若是想战胜他,唯有在一个不合时机的时机出兵,才有可能突破其军势!”
司马懿的话点醒了陶商,似乎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
如今的迁陵城经过庞统的一番修葺整顿,已经有了几番坚固之势,并有了一定的防御阵地,可以用来抵挡陶商,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设施似乎还并不齐全。
不过也是因为算定陶商现在的兵势还没有彻底的恢复,因而庞统才没有将工事完成,毕竟这里面有一个时间差的存在。
而司马懿向陶商谏言的方法,就是打乱这个时间差。
陶商的精锐兵马,此刻已经抵达了迁陵城的十里之外。
一名校事府的校事匆匆赶回,正向陶商禀报着迁陵城的情况。
听完了校事的汇报之后,陶商又问道:“以时间上来算,庞统的修葺工事不可能达到全城,他一定是有重点之地和不重点之地……他主要的工事,都集中在什么地方。”
“庞统军主要的工事集中在东城,没有修葺过的工事是在南城和北城,这两处城楼下方临河,有自然天堑,故而不曾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