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到庄辛延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条他极为熟悉的长鞭,脸上带着沉色,让他感觉十分的不安。
无需去看后面的人,他就知道会是谁,施聿赶紧着起来,他说道:“误会误会。”
庄辛延冷冷看了他一眼,反手握住长鞭伸手狠狠的一扯。
长鞭另一端的那人,被这股大力扯得向前,腹部那处重重的撞到了圆桌上,痛得他惊呼出声,可仍旧咬牙的说道:“你拉什么拉。”
“庄辛延,你没事吧?”林其扯着庄辛延的手,细细翻看,好在没有任何的伤势,他才安心了些许,立马就是对着这个突然甩鞭的人说道:“你疯了不成,鞭子照着人来甩?”
常子安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朝着你甩的,你心疼了不成?”
林其气急,脱口而出:“我家男人,我自然心疼。”
这下,倒是有两人的脸色突变。
庄辛延眼中带着窃喜,为着那前面的四个字是高兴的不行。
常子安却是瞬间沉色,他猛然扭头,对着那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他都说你是他男人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这话一说,另外的三人都是有些愣然了。
只因,常子安对着说话的人是施聿。
施聿面红耳赤,他略显的有些无语的说道:“你误会了。”
常子安拧着眉头,余光瞄向了一处,只见那里两手交扣,握得紧紧。
这个时候,他自然是明白了。
白皙的脸上带着红晕,顿时没有了先前的张牙舞爪,身子站得笔直,双手紧紧绞着长鞭,半晌后才僵硬的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
于是,从茶铺换到酒楼的包间。
四个人占据着四个方位。
庄辛延同样双手抱胸的姿势,冷哼哼的看着对面的两人。
常子安抿着唇不言,却是在偷偷的打量着旁边的双儿。
就是这个人施聿惦记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会在行城碰到,随即目光又落到了他旁边的男人身上,心中想着,好在施聿惦记的人已经成亲。
“打量完了?”庄辛延冷声说道:“不打算解释解释?”
“我是施聿的夫郎。”常子安挺着胸脯,又显得别扭的说道:“我教训自己夫君没什么错吧?”
“既然要教训,就打实了,你刚那一鞭没朝着人甩,直接甩到桌子中间,伤及无辜了怎么办?”庄辛延声音带着冷冽,虽然刚才那一手没有意外是伤不到人,可如果长鞭将桌面上的茶杯茶壶击碎,指不准就会划伤其他人。
就凭着这一点,庄辛延对着这个双儿就是很不耐。
常子安瞬间拉耸着肩膀,他是气急了,倒真的没有想这么多,怯怯的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般冒失。”
而旁边,被常子安理直气壮要教训的施聿是涨红了脸,他生硬的说道:“你不是我夫郎!”
常子安别过脸:“迟早是。”
施聿攥紧双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常子安瞪着他:“你都亲我了,还不打算娶我?”
施聿犟上了:“那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常子安无赖的摊了摊手:“反正亲都亲了,你必须娶我。”
施聿:“”
这两人一来一回,完全忘记了包间里面还有另外两人。
庄辛延和林其起先是有些无语,可瞧着瞧着,是越来越有兴致,就着桌面上的饭菜,看起了热闹。
尤其是庄辛延,那双儿这般的气愤,恐怕施聿是惦记上了他的小夫郎,这样的人就该好好的被教训教训,看着他脸上臊热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觉得能够多添一碗饭。
只不过这两人也是奇葩。
从站着争执,到吵着吵着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了碗筷,没过多久,又能够心平气和的聊天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对欢喜冤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这场热闹。
四个人倒是能够说起了话来,而此时的常子安就如同一个在大人面前表现的孩子般,梗着脖子夸着自己:“我刚那鞭子是故意甩歪的,真要是打在他身上我心疼,我可厉害的。”
施聿听的脸一红,端起茶杯就是灌了一口凉水进肚。
庄辛延却是瞧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还是我家林其厉害,不用武器就能猎到一头野猪。”
常子安立马便是扭头,显得有些目瞪口呆。
林其脸上也带着一丝的不好意思,暗下扯着庄辛延的袖摆让他不要多话。
常子安鼓着腮帮子:“我还能舞剑呢,舞出来好看极了,施聿看了都不眨眼。”
“噗…咳咳。”施聿及时捂嘴,好在没喷到桌面上。
庄辛延夹了一粒花生放在嘴里:“舞剑能猎的到野猪?”
常子安顿时喘着粗气,饭也不吃了,拿着林其的手将他带出去,边走边说道:“你教我怎么猎,我明日就上山猎一头。”
待人走后,施聿才轻叹了一声,说道:“见笑了,子安被家里宠坏了,难免有些骄纵。”
庄辛延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施聿却莫名的感觉到难堪。
常子安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那日的亲吻,说白了是常子安主动,却不能否认他也是动了心。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懦夫也罢,这一次离开上京,虽然是有事务在身,可更多的却是想要出来躲一躲,却没有想到常子安这么大老远的居然跟来了。
在见到长鞭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感到了惊喜,甚至是比见到林其还要来的惊喜。
这一切,他本逃避的不想去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庄辛延的一个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人渣,也让他不由深思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常子安的心思很简单,施聿对着林其念念不忘,自然是代表林其好,林其能猎野猪,那他自然也得能猎。
第34章
施聿顿时就没了胃口, 眼神也没有落到桌面上。
而是侧过头,借着门边的缝隙,正好能够瞧到外面说话的两人。
他淡淡的开口说道:“我还没说过我的家世吧, 我姓施, 是上京施园的少当家,一个以戏子盛名的家族。当年我年少无知不顾家人的劝阻来到艮山镇,本想着寻些好苗子带回族中, 却不想自己深陷其中,于是后面的事便是你知晓的了。”
说着说着,脸上带着一丝苦涩,他道:“施园在上京很有盛名,就是后宫都是钦点着施园上门唱戏,借着这个名头, 倒也是风光无限。只是, 再多的盛名也无法遮掩戏子的出身,在权贵人眼中, 我们终究是低人一等。可常子安却不同, 他人单纯在他心中人便是人,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