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见人来啊。”
这夜,天香楼被官兵重重封锁,围了个水不通,所有在场的人尽数被收押进大狱,由季棠的心腹亲严刑拷问。
第二日清晨,遍寻未果,审讯也毫无进展,季棠双目通红地发命令,将京城个全部封锁,不许任何人外。
一时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皇上很快知晓了消息,亲垂询,有消息灵通的回复道:“听说是季太傅府上一位门客——就是那皇上钦点的探花郎,查案时离奇失踪,季太傅雷霆震怒,正在京里挨家挨搜查。”
“简直胡闹!”皇上拍案而起,“一个小小录事罢了!季棠这是想找人,还是想造反?”想到那人竟然以不经他意擅封锁京城,他就觉得悚然。
己受那人的钳制已经受够了,他是大岐的帝王!季棠凭什不把他放在眼里!凭什这般无法无天!
“去!把季棠给我叫来!”
消息送到天香楼,季棠彻夜未眠,神情掩不住的焦躁,周围人等皆两股战战,汗如雨。
他听完皇上的谕,不耐烦道:“告诉皇上,本官没空,等忙完再去找他请罪。”
传令的太监吓得要死,胆战心惊地将原话告知皇上,皇上摔碎了一套天青色缠枝纹茶具后,竟然不怒反笑:“朕从未见过季棠这副模样,之前一直以为他是无欲无求的圣人呢,有意思。”
他依稀记起那探花郎惊人的美貌来,豁然开朗:“朕竟从不知道,难道季棠竟然……”后面的话没有说来,神色却渐渐缓和。
耽于女私情的人,不足为惧,是他太过小心了。
“派一队人马过去,听季太傅调令,帮他寻人。”皇上的话听在那太监耳里,不由吃惊万分,他畏惧地应声,心道果真是天威难测。
将天香楼翻了个底朝天,半个影子也没见,季棠怒极,开始拆楼。
有什东西梗在胸腔,上不去,不来,令他抑郁难消。
他不禁嘲,人世间走这一遭,枉称机关算尽,洞察世情,到头来还是栽在了一个人身上。
最叹的是,那还是个好吃懒做没心没肺巧如簧的无赖男子。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大人!发现一条密道!”属来报。
站在黑漆漆的密道,季棠撩起长袍,一跃而。
他轻功卓绝,此刻施了全力,护卫被远远甩在身后,渐渐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这条密道初时极狭窄,渐行渐宽阔,走到尽头,顺着绳梯爬上去,进入一个不起眼的小小院落。
季棠微微提气,纵身跳到乌瓦房檐上,行至正堂,揭开一角瓦片,往看去。
屋子里满满当当全是男人,那些人俱著白衣,看样式却并不是大岐的服饰,反而像是……南疆的风格。
他的表情也很奇怪,千篇一律的笑容挂在脸上,一模一样的弧度,像是戴了个雕刻拙劣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