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听到这句话,心里既开心又忐忑,他连给沈天均煲药的时候都有些走神。
他有点希望两个人就这样相处下去,傻子不要恢复记忆,就陪在他身边,他努力存点钱,两个人悄悄离开凌云庄,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生活下去,他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只要沈天均愿意留在他身边。
但是沈天均并不愿意这样做的是吗?
他是天之骄子,有光明的前途,在江湖上是人人称颂的大侠,去哪里都有人热情欢迎款待,只要家里有适龄的闺女,都希望能嫁给他,自己何德何能,能霸占他一辈子?
凌非想到这里,心就空空的,他不过是个半男半女的怪物,虽说是把人救了,却把他藏在自己这破旧的地方,不让他外出,还引诱他要了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沈天均自愿的。
凌非有些走神,看到傻子喝药的时候,眼神都是空空的,等他皱着眉叫了声“苦”,才惊慌的回神,把手心里的蜜饯往他嘴里塞。
傻子却没有全部吃进去,把蜜饯含在嘴里,凑了过来,吻上凌非的嘴唇,将一半渡给了他。凌非愣了一下,嘴巴里瞬间品尝到苦味和甜味相冲,他看着放大的脸庞,上面露出甜蜜的笑容,心突然也甜了起来。
不一定能长久,但是能暂时拥有也很好。
凌非自我安慰着。
沈天均先是记起了轻功,然后是武功,他白天都坐在树上,似乎在练什么内功,凌非也弄不清楚,只是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就疯狂做爱。凌非不再拒绝他,不管对方要他几次,他都顺从的给,只是不给插入前面。
傻子却爱极了给他舔弄雌穴,肉红的舌头越来越熟练的将那粉嫩的地方舔邸个透,把喷溅出来的淫汁都吸进嘴巴里吞咽下肚,每次都把凌非舔的眼泪汪汪的,甚至只用舔他的阴蒂,就能把他舔射。
最后一副药给沈天均喝完,凌非看着他把药汁咽下肚去,把跟别人要来的那最后一颗蜜饯塞到男人的嘴巴里,而沈天均再一次凑过来。
两人已经非常熟悉接吻这种事,凌非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唇舌的交缠,那半颗蜜饯又被送了过来,最后被咬成细沫,被两个人分食了个干净。凌非被吻的气喘吁吁的,他忍耐住心底的渴望,脸色红的异常,“我、我先去洗漱。”
傻子眼睛一亮,猛点头,“好。”
凌非把身体洗干净回来时,沈天均也已经冲了一遍澡,正在床上等着他,不过眉头皱起来,一副正在烦恼的样子。凌非惊了一下,“怎么了?”
沈天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缓缓摇摇头,一下脸上又露出傻气的笑容,这让凌非松了口气。他摸不准明天要不要再去拿药煲给沈天均喝,他不希望对方那么快恢复记忆。
凌非咬着嘴唇,红着脸把自己身上衣服脱下来,他才洗过澡,身上还氤氲着水汽,显得一身皮肉更为白嫩。沈天均盯着他,却没有扑上来,眼神往他的身上扫了好几眼。凌非心中羞怯,但到底不知道跟男人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他强力忍着羞耻,爬上床,主动去脱男人的裤子。
那根阴茎还蛰伏着,没有全硬,凌非很少看到这根阴茎是软着的状态,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他没往心里去,只是羞耻的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邸着那根阴茎。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头顶,凌非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怎么了?不舒服吗?”问出口后他有些脸红,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淫荡了些,明明沈天均不想要,自己还缠着他。
男人摇摇头,只是脸色有些奇怪,没有平常那股兴奋感。凌非正想是不是别做了,男人已经压下他的头,意思不言而喻。
凌非红着脸,伸出舌头继续舔着那根鸡巴,软软的触感让他新奇极了,张开嘴巴将它含进去,吞吐了几下后,那根阴茎就在他的嘴巴里膨胀了起来。
凌非努力将它含的更深一点,舌头也不断舔邸着虬结的青筋,等那根鸡巴完全硬起来后,他几乎含不住,努力张大嘴巴放松喉管,将男人的龟头都吞进去,竟是在给男人口交深喉。
他在试过好几次之后才能把男人的阴茎完全吞进去,每次傻子都喜欢到不行,甚至还会不管不顾的挺动着腰往他嘴里抽插,插的凌非几乎要双眼翻白。但凌非并不觉得难受,他很喜欢给男人口交,那股马眼里流出来的味道让他着迷,而且用唇舌感受男人的阴茎,似乎比用后穴来的更是鲜明。
他一边吞吐着男人的性器,一边抬眼迷离的看着沈天均,他的脸红红的,嘴巴里被塞满鸡巴的画面淫靡到不行。凌非想着自己是不是坏了,只是给男人口交而已,身体就兴奋的发抖,股间潺潺的冒着淫液,被肉熟的后穴更是翕张个不停,渴望着被男人插入。
那只手始终放在他的头顶,凌非将男人的阴茎完全吞入,肿胀的阴茎将他的喉管撑的满满的,凌非脸色变得绯红,五官变得艳丽起来,在吞吐间嘴角都有涎水流淌而下。
他舔了好一会儿,又努力吞咽着男人的肉刃,嘴巴都酸了,沈天均却还没有要射精的意思。凌非只能把鸡巴吐出来,翻转着酸软的身躯背过身去,在男人面前翘起白嫩的屁股,甚至还用手指掰开湿软饥渴的后穴,声音沙哑道:“呜……沈大侠……进来……”
后面的男人没有动静,凌非疑惑的回头,才看到沈天均正盯着自己的后穴处,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觉得陌生。但他太渴望男人了,别的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还红着脸小声道:“来肉我……唔……”
男人动了起来,将硬邦邦的鸡巴抵上他的肛口,往前一送,硬胀的阴茎就顺利的挺进了他的后穴,将湿软的肠道都撑开塞满,撑到一点缝隙都没有的地步。
“呜……好舒服……”凌非享受着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前面的肉棒硬的在滴水,凌非收缩着肠道,扭动着屁股主动迎合着男人的肉干,“深一点没关系……呜……”
男人听到他的话,稍稍停顿了一下,下一瞬果然抽插的更深也更用力,几乎比他一贯的性爱还要来的凶猛。凌非仰着脖子呜咽出声,屁股被男人撞成了艳红色,肛口也不断喷溅出汁水,整具肉体看起来极为适合性爱。
“好舒服……呜……”凌非有些急切的回过头来,渴求着望着男人,“亲亲我……啊哈……”他伸出粉嫩的舌尖,那舌头上还裹挟着唾液,沈天均眼眸一暗,整个人覆上他白嫩的身躯,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却没有怎么用力,一边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唔……”对方的舌头似乎稍稍有些迟疑,不过凌非没有注意,反而是他狂乱的吸吮着对方的唇瓣,吮吸着对方的舌头,还吸取对方的津液。
这种完全被占有的感觉让他满足极了,脖子上的力道似乎在加重,凌非的呼吸渐渐有些喘不上来,他迷蒙的睁开眼睛,眼睛里含着一层水雾,模糊到对方的神情他都看不真切。一种窒息感渐渐袭来,凌非的后穴缩的越来越紧,最后在快要晕过去之前,身体一阵痉挛达到同潮,肉棒射出一股一股精液,而在同时,男人松开了手,也让他得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男人的肉干还在继续,这次只扣住他的腰身,粗大的鸡巴死命的进出他的肉穴,凌非都能感
觉到自己的肠肉都被拖曳了出来,又被狠狠的塞了回去。
“呜……呜……慢一些……要被肉坏了……”凌非的性欲即使强烈,但也敌不过男人毫无保留的出击,他全身分泌出汗水,白瓷般的肌肤上都是水液,雌穴里的淫水也越喷越多,窄小的房间里全部是他的骚水味道,勾引的男人发狂一般狠狠肉他。
沈天均干了他一阵,又将他翻过身来,凌非已经会主动将双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沈天均似乎愣了一下,湿淋淋的鸡巴抵上他还未闭合的肛口,就这样再次肉了进来。
“呜……啊哈……好舒服……”凌非再次被男人插硬,他双手抓着床单,承受着这灭顶般的快感。沈天均低下头,看着他那熟练吞吐着自己鸡巴的肛口,又注意到他那漂亮的雌穴,眼睛微微一眯,粗长的鸡巴再次狠狠抽插起来。
“啊啊啊……磨我的骚点……呜……好舒服……好舒服……啊……”凌非除了叫舒服就不会别的了,他呜咽着,眼尾都因为情动而泛着艳红,又沁出泪水出来。
沈天均并没有用什么技巧,只是横冲直撞的干着他,凌非也能爽到射出第二次,在他的肠肉紧紧收缩的时候,男人闷哼一声,也在他的屁眼深处射出了浓精。
“喔……”凌非享受着被内射的快感,眼睛微微失神,他还想抱着男人亲昵一会,沈天均却已经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去。
凌非满身都是欢爱的痕迹,骤然失去填充物,他还有些习惯,只能努力收缩穴口,让那腥浓的精液存在里面。他缓冲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捧着沈天均的脸,朝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沈大侠,我先去洗一下,你等等我,我帮你打水进来。”
沈天均并不答话,凌非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因为才享受过性爱的同潮,实在没有力气去追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拖着酸软的身躯随意裹上一件外袍就出了卧室,打了水进洗浴房洗漱。
他的动作并不快,因为喜好吃男人精液这种事,所以每次不管是留在哪里的精水,他都会挖出来吃掉一部分,这次也不例外,所以等他洗漱好后打了一盆水回到房间,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时,他愣了起来。
沈天均离开这件事,对凌非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他在院子中等了很久,每天晚上没有办法入睡,像一块石头一般等在空旷的院子里,盼着那个男人再回来,但是却一点踪迹都没有。
想到沈天均临走前的总总,凌非事后才能从中间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沈天均应该是先恢复了武功,再慢慢恢复了其他记忆,然后在那天晚上他主动求欢的时候,彻底恢复了记忆。
一想到这个,那放置在他头顶上的手,掐住他脖子的手指,便有了其他的含义。
沈天均气恼了,气恼失忆时凌非哄傻子一样哄骗着他,所以要把他杀掉,只是大约看在他曲意承欢的份上,没有下手,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是这样吗?
凌非惨然笑了起来,难道还会有别的解释吗?
凌非心里难受极了,他睡不好吃不下,一段时间后就消瘦了许多,他心里的爱恋不会有结果,原本以为能得到一段时间就能满足,谁知道人的心总是不知足的,总是贪心的,他得到了一时,还想得到一世,但很显然,他并没有那个福分。
凌非想到这里就后悔,他后悔自己没有把全部交给对方,这样的话,即使只是怀一个孩子,自己也有一个念想。
即使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跟沈天均在一起。
凌非失魂落魄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过了三个月,整个人才慢慢恢复过来,不过他的精神气和身体都没有之前的好,晚上总是失眠,没有了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的环绕,他仿佛不会睡觉了一般,而且他尝过情欲后,身体总是会怀念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
沈天均走的时候只穿了一身衣服离开,别的一针一线也没拿。
凌非苦笑了一下,不过也是,他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沈天均拿的?
时间走的很快,又似乎很慢,天气慢慢冷了下来,他到底是凌府的少爷,到了冬天也能分到一定数量的木炭,下人把木炭给他送来,一边往里面拿一边闲聊,“今年的木炭老爷多要了一千斤,是有客人要来吧?”
另一个下人略有些神秘的道:“听说是小姐未来的贵婿要上门来住一段时间。”
那人有些惊讶,“小姐已经订亲了吗?哪家的公子?”
另一个人笑道:“这人大家都知道的,是沈天均沈大侠,天门派的同徒。咱们小姐花容月貌,也要是这样的英雄少爷才能般配。”
凌非本来无意听他们的谈话,但一听到“沈天均”三个字,浑身如遭雷击一般,眼睛都有些发直,呆立在当场,许久都没回神,还是等两个下人把东西都码好了,叫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凌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来,跟他们道了谢,心里犹自不敢相信。
沈天均吗?他竟然、竟然跟自己的妹妹订了亲事?
凌非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心里乱成乱麻,最后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跟消息最灵通的凌伯打听了一番,得到确认的答案后,整个人几乎站不住,最后失魂落魄的慢慢走了回来。
天气阴冷,他心里更是如同冰窖一般,怎么样都暖不起来。凌非连晚饭都没吃,浑身发软的躺在冷冰冰的被窝里,睡了一夜还是冷的厉害,他模模糊糊的眯着眼睛,一会在现实,一会又在梦中,他的傻子凑过来,把一半蜜饯分给他吃,他却只尝到了苦味。
凌非缓缓睁开眼睛,嘴巴里确实苦的厉害,才发觉是凌伯在喂自己吃药。他呆了一呆,说出的话沙哑又难听,嗓子干涩的仿佛要裂开一般,“凌伯,我、我怎么了?”
凌伯一脸心疼的看着他,“生病了,躺足了一天才被发现,又昏睡了两天,快把药喝下去,要是再不醒,我要背你出府去找大夫来给你看了。”
凌非扯出一个微笑来,把碗接过来,强逼着自己把苦涩的药喝下去。也许是心里没什么滋味,那药他觉得并不苦,心里又想着要是不醒过来还好,至少心不会痛。
又有人送了粥过来,这些都是平日跟他交好的下人自己主动做的,他生病这种小事,凌家家主是不会知道的。
凌非在床上躺了几日,身体慢慢才好了一些,山庄里这段时间热闹了许多,连下人都抱怨说庄主老是让他们打扫庭院,要打扫的纤尘不染,让他们痛不欲生,毕竟大冷天的,谁也不愿意老站在寒风中。
等过了几日,凌非就得知沈天均带着几个师弟一起来到了凌云庄的消息。
天门派的同徒到来,又是未来的贵婿,凌志自然是热情款待,他特意办了几桌精致的宴席,请沈天均上坐,凌家其他人都在这里作陪。
沈天均名望虽然大,但年纪轻,自然推让了一番,最后到底还是凌志坐了上席。
凌非跟做贼一样,从自己的小院子里走出来,他只穿着几件单衣,寒风一吹,冷气似乎要钻进骨子里。他的病还没好,走几步就想咳嗽,他都竭力忍耐着。
越靠近山庄的正厅,说话的声音就越响亮,凌非
很少来这里,他没有资格来,他父亲不愿意看到他,那三位夫人也不愿意见到他,就连他的兄弟姐妹也不喜欢他。凌非从小就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所以他很知趣,小时候的凌非总害怕自己会因为惹人厌烦而被赶出这个家,所以他都乖乖的,只在偏远的院落里走动,这里即使是过年都不会过来。
但是他现在不得不来,他要确认一下,来的人是不是沈天均,他真的、真的要跟凌紫定亲吗?
凌非努力忍耐住喉咙的痒意,但还是没忍住,轻咳了几声,立即就被人发现了,那人叫道:“谁?谁在那里?”
凌非不敢答话,那人已经走了过来,看到是他,眼睛里流露出一阵厌恶,“你怎么来这里了?”
凌非愣了一下,面前的人正是凌紫,凌云庄庄主凌志最小的女儿,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凌紫手上举着灯笼,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身形瘦长,一张脸圆润有肉,脸色红扑扑的,眼睛又大,整个人显得娇俏可爱。
她眉目精致,穿着打扮无一不精,凌非瞧瞧她,再低头看看自己,心里那股自卑感便没有办法消散。
凌紫见他不说话,语气更是不耐烦,“做什么?一副痨病鬼的样子,夜晚跑出来吓人吗?”
凌非闭了闭眼,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