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蔚然笑眯眯的看着这群教授，他们愁眉不展的模样，看上去还有些焦虑。轻笑着庄蔚然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方案不一定会被反对，如果我们能够先将湍流模型做出来，并且成功模拟出来的话。那么我的方案就成功了一半，不是吗？”
没有人说话，整个会议室静悄悄的。
第305章 不欢而散
庄蔚然再次看向所有人，低沉的说道，“大家还是对我的方程有很大的意见是吗？”
“小庄，你坐下吧。”钱教授挥挥手，示意庄蔚然先坐下在说话。
庄蔚然坐在椅子上，目光一一掠过所有的人，大家依旧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甚至比之前更加凝重，会议室里的气氛，几乎快要凝固。
徐助理推开门，进入会议室轻声说道，“各位教授，实验室那边今天还要继续吗？”
“先不用。”庄蔚然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落针可听的会议室里，显得很是刺耳。
徐助理愣了一下，偏过头看向钱教授。
钱教授轻轻点头，算是同意庄蔚然先不用继续实验的提议。徐助理小声的退出会议室，他也能够感觉到此时会议室的凝重气氛，他生怕待会做出什么动静来，自己会成为第一个挨骂的人。蹑手蹑脚的退出会议室，将大门给关上。
松了一口气，看着旁边殷切看着他的研究人员们，徐助理小声的说道，“刚才庄教授发话，最近这几天不用研究，教授们还要讨论问题。”
“但是。”徐助理停顿了一下，“你们先去休息，不要声张，也不要叫喊。教授们在会议室里，好像心情不是特别好，现在你们别去触教授们的霉头。”
“放心吧。”研究人员们小声的说道，“这个时候，我们也不是傻子，跑去触老板们的霉头。”
“不过徐哥，庄教授的方案真的这么差吗？”
“不是差的问题。”徐助理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只是轻轻的摇着头说道，“行了，这件事情不该你们过问，不要过问，先去休息吧。”
“麻烦徐哥了。”研究人员们离开，徐助理就站在门外，看见石正安走来的时候，他冲着石正安招呼着，“石助理，你也来了。”
“和你一样，把门口守着，不能让歹徒有闯入会议室的机会。”
徐助理笑着说道，“在科学岛，恐怕没有歹徒吧？”
“那可说不定。”石正安这句话让徐助理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他深刻的知道，不该问的不要多问。
站在门外，石正安一直盯着天花板，和他站得不远的徐助理也憋得有点慌，刚才里面的氛围说实话，让徐助理觉得有些诡异。他小声的对石正安说道，“石助理，平时庄教授都是这样的吗？”
石助理转过头来，含笑看向他，“徐助理是想要打听庄院士的事情？”
“额……”
徐助理秒懂石正安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拒绝和警告的意味，埋下头，他知道石助理肯定和他不一样，不可能只是个助理。更精确的说法，石助理是庄教授的秘书兼保镖。
刚才那句话，就是让他不该问的别多问。
会议室中，教授们还在抽着烟。
庄蔚然也没有说话，视线有些漂浮不定，好像是在等着这群教授们做什么决定似的。最后，一位教授起身说道，“庄教授，我说实话吧。想要将整个方案寄托在我们湍流实验上，我觉得有点不太可靠，并且上面不可能通过你的方案。”
“那可不一定。”庄蔚然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要试试，如果试都不试直接放弃，是不是太颓废了一点？我们真的比国外差这么多吗？”
“庄教授。”那位教授严肃的说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知道，我不是在指责你。”庄蔚然提高音量说道，“诸位教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全新的战机，是想要和灯塔国匹敌的。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他们的新型战机的思路就是和我方案上的思路一样，只是被我带去沟里现在还没有出来而已，他们迟早是能够走出来的。”
“他们不是傻子，只是被我的小把戏给骗了而已。这么多的数学家，不可能一直顺着我的思路走进死胡同，我们如果没有办法解决方案上的问题，很难和他们匹敌。”庄蔚然的话语中带着遗憾，“他们有很多的数学家，我们这边也有不少的数学家，为什么我们一定就比不过对方。”
“但……”有一位教授说道，“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庄教授。”
“你得知道，按照你的方案就算是全球最顶尖的几个国家合并在一起，也可能完不成你方案上的东西，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您的方案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太过超前，我们目前的工业是支撑不起来的。”
庄蔚然反而看向那人说道，“为什么觉得我们的工业是支撑不起来的？是我们的工业比别人弱小吗？我记得华国才是全球工业种类最多的国家吧？”
“可是……工艺的要求、以及很多的标准，事实上我们还没有达到发达国家的标准。”
“那就达到！”
“庄教授，这不是你说能够达到就能够达到的，您有没有想过，这其中涉及到的内容实在是太多，根本不可能陡然间就让整个华国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
“方案非常好，但我依旧不会赞同这个方案的。”
“小庄。”季教授沉吟着说道，“事实上这个方案，我也不会赞同，因为涉及到的内容太多，很多东西都是你不了解的。”
钱教授轻轻点着头说道，“小庄，你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至少我认为你可能现在不太适合做这种总负责人的项目。”
庄蔚然依旧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他知道这群教授对他没有恶意，只是在方案上的意见分歧。他现在暴露说什么今后打脸之类的蠢话都不是中二的问题，简直不是他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我知道，诸位教授不太看好我的方案，或者是说，觉得我的方案在现在根本就是不可行的。”
“但是，我觉得诸位教授好歹还是要给我一个机会吧。”
“小庄啊。”季教授躺在椅子上，“我们不是不想给你机会，给你时间证明你是正确的，我们的时间很紧迫，任务很重，是根本没有时间给你去证明。”
“你在方案上的许多东西都特别的超前，让人有一种……天方夜谭的感觉。”
“小庄，这样吧，如果你能够争取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我们可以当然也不会说什么。”钱教授沉吟着说道，“过几天会有一个大型的会议，就是你的方案问题，如果你真的能够说服绝大多数人，甚至是那些工程师之类的，我们无话可说。但我们内心，还是比较反对你这个方案的。”
钱教授沉吟着说道，“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完了，小庄，我相信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不是在针对你。”
“我当然清楚，各位教授也没有针对我的必要。就事论事。”庄蔚然停顿了一下，“但我还是坚持我的方案。”
“您说得对，我大概是要在大型会议上，争取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才行。”
钱教授摇着头说道，“小庄，我给你提醒一下，想要争取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其中很多人都是军工厂的老工程师了。看见你这个方案，恐怕最反对的就是他们那些人，你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持，我看……”
“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庄蔚然轻笑着说道，“万一他们就是欣赏我的呢？”
“庄院士。”一位教授叹息着说道，“您好歹也是科学院的院士了……算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多说。”
“好，诸位教授，我们暂时停下工作，几天之后的大型会议见分晓如何？”
“好。”钱教授一锤定音，“那么我们过几天的大型会议见分晓。”
起身，庄蔚然轻笑着说道，“多谢几位教授对我的提点。”
离开会议室，他轻轻关上门，旁边的石助理上前笑着说道，“庄教授出来了？”
“石助理我们先走吧。”庄蔚然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徐助理埋着头，庄蔚然也没有说话。直接和石正安离开，会议室里，几位教授依旧还在议论着，“对于庄教授的提案，我们都不能接受是吧？”
钱教授率先开口说话，“如果这个方案说服了其他人呢？”
“那就没有办法。”其中一位教授摇着头说道，“如果他能够说服其他人，我们就跟着他一起做这个方案又能如何？”
说道这里的时候，那位教授的情绪带着一些激动，“但事实上，我很难相信，庄教授的这个方案。”
“我也很难相信，大概这是我有生之年见过最扯的方案，没有之一。”说道这里的时候，那位教授站起身来，看向所有人说道，“事实上，这个问题，我其实觉得只有庄教授是最清楚的，我们很难理解庄教授的想法。”
“我承认，庄教授在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远远超过我们，已经达到全球最顶尖的位置，甚至很多外国所谓的顶尖专家和庄教授比起来也算不上什么。但是在应用物理学和数学上，我觉得我们比庄教授更有发言权。”那位教授停顿了一下，“我这么说没有错吧？”
没有人反对他，“我不是针对庄教授这个人，就事论事，他这个方案，我永远不敢苟同。”
季教授揉着眉心，“从情感上，我非常相信小庄，你们也知道，小庄是我最好的学生，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说，我很难理解小庄为什么会给出这么一个方案。理智告诉我，这个方案没有任何的可行性。”
离开实验楼，石正安看着庄蔚然一脸轻松的模样，询问道，“庄教授，您说服那几位教授了？“
第306章 新兴学科
“很遗憾。”庄蔚然笑着说道，“我没有能够说服那几位教授，他们对于我的方案……怎么说呢？他们觉得我的方案并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全盘否定了我的方案。”
“这……”石正安愣了一下，“那庄教授，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办？”
“过几天还会有个大型的会议，是讨论方案的问题，我会说服参与会议的所有人。很显然，这几位教授是反对我的。”庄蔚然笑着说道，“我知道他们不是在针对我，只是觉得我这个方案很离谱罢了。”
“但是，我还是想要试试。”庄蔚然沉吟着说道，“万一成功了呢？谁又能够保证，我这个方案一定不会成功？”
“那……”石正安打开车门，“庄教授的方案，还是可能会失败的？”
“没错。”深吸一口气，庄蔚然说道，“既然想要超前，那就必然会有很高的几率失败。科研从来没有一步到位的成功，所有的成绩都是从无数次的失败中累积起来的。这一步，我们现在不走，以后会走得更加艰难。”
揉着眉心，庄蔚然叹息着说道，“几位教授有些老了，偏向于保守。”
“我还年轻，还想要试试。”庄蔚然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是天空中的繁星一般，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有些事情，如果不去试一试，总觉得会失败，但是尝试之后，我们能够更好的找到方向。”
“这是我回国之后，第一个重要项目，我和所有人，甚至比其他人更加重视这个项目。我不可能拿这种大型的课题项目开玩笑，我也没有必要。”
沉吟着，石正安看见庄蔚然的神色很是严肃、认真，“我想要做好这个客厅，也想要证明我的价值。”
说道这里的时候，庄蔚然停顿了用一下，笑着说道，“但是好像几位教授总觉得我这个方案有很多的问题，他们也不是不相信我吧，就是可能根本就没有想过我这个方案可能会成功。况且，他们大概也是不想这么折腾，想要保守一点。”
“我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大概我还比较年轻的缘故。”
石正安心中想着，庄教授哪里是比较年轻，他就没有见过比庄教授还要年轻的教授。说实话，庄教授大概是他见过最年轻，也是最受重视的教授没有之一。基本上可以说是镇国神器一般的存在，再加上庄教授今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做科研，想想就让人觉得还挺可怕的。不知道这位大佬还会研究出多少东西来，总之，对于所有人而言，庄教授今后都会是华国最厉害的教授之一。
现在他已经在理论数学和理论物理学领域做到最顶尖，开始涉及应用数学和应用物理学的部分，将来等他的经验越来越多，那么是不是就可以给华国带来更多的东西，培养出更多的人才，让华国的科技持续的发展。
现在他想要做一个尝试，并且预言即便是现在不尝试，今后也要走到那一步。事实上这个建议肯定是会受到上面重视的，像是庄教授这样的人，不可能无的放矢。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想到这里的时候，石正安沉吟着说道，“庄教授，或许可以和上面的领导沟通一下？”
庄蔚然摇着头说道，“算了，还是先开会吧，我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赞成，多少人反对。”
石正安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开着车。
“对了，卫警官他们已经到了龙城。”
“恩，卫警官还说什么了吗？”
“卫警官还说让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别睡得太晚，别熬夜。”
“果然还是说这些话。”庄蔚然笑了笑之后，伸了个懒腰说道，“我知道了。”
“走吧。”庄蔚然带着笑意，“我待会回家和他视频。”
石正安笑着没有说话，看来庄教授还是很依赖卫警官的。不过卫警官对庄教授确实非常好，任由谁都能够看出来，卫警官非常喜欢庄教授，那种喜欢已经无法言表，甚至从一些肢体动作上都能看出来。
…………
回到龙城之后，卫耀阳回家洗了个澡，换上警服就去警队开始做事情。
小陈他们连夜都在忙，他这个做队长的也不好意思老和庄教授待在一起，还是得和他们一起忙才行。回到办公室，小陈急忙跑进门，小声的询问道，“卫队，怎么样，这次见庄教授的爷爷还顺利吗？”
“顺利。”卫耀阳笑着说道，“怎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小陈撇着嘴说道，“卫队，我可是一直很关心你的。”
“好，知道你一直很关心我，你的工作呢？”
“诺，不过还有些东西我还没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