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傅姐姐。”夏氏给那年轻妇人切了片甜瓜。
年轻妇人连连摆手,但见江怀鹿垫着脚递给她。那可爱劲儿让她眼睛都移不开。
“叫什么傅姐姐啊,叫傅姨吧。”女子面上带着几分温柔。
瞧见夏氏投来的目光,女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啊,自小生了个暴脾气。你看我瘦瘦弱弱的,但我脾气不小。十六岁时家中给我订了一门亲事。那未婚夫之前装的人模人样的。订婚后却暴露了品性。”女子神色寡淡,眼底透着几分嘲弄。
但眉宇间却有些凌厉之气:“订了婚,他便继续出入各大赌场。一日被我抓住,却不思悔改。只以为订婚后我便应该遵从男尊女卑。”
女子啐了一口。
眉眼都是不屑。
“后来呢?那你可嫁了?”夏氏是已婚妇人,自然知晓那未婚夫不堪良配。
女子闲闲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我将他腿打骨折了。后来他那娘上门讨公道,在我家大门前撒泼打滚。我又将他娘攥紧了我家。害,他那老娘在屋内鬼哭狼嚎的惨叫。那一大家子人跪在我家求放人呢。后来婚事就吹了。”
至今么,她都无人问津。
前几日她娘还说,但凡有人上门提亲,二话不说,便是个鳏夫也得把她嫁了。
毕竟因着她,家中那几个小侄女婚事都不顺了。
说完,傅玲珑突的凑身上前:“我这几日似乎有点红鸾星动了。前些日子在你府上清扫出来,竟然认识了个儒雅先生。瞧着是个读书人,知书达理,便是比我大了一些,但也颇有几分气度。”她此生最欣赏读书人。
但她这个身份嫁读书人,想都别想。
夏氏白了她一眼:“读书人花花肠子最多。书念得多,大道理也多。你有十张嘴都说不赢。你可忘了我与你说的?”说完,朝着江怀鹿努了努嘴。
那意思便是,江怀鹿那爹爹可不就是如此?
傅玲珑是听夏氏说过的,她那相公虽有才能,但为了一家和气,总是委屈妻子。
至于那婆母更是个两面三刀的。
“你就是太和善了,你那婆母若遇上我?哼。”傅玲珑哧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夏氏摇了摇头。傅玲珑又道:“好在你现在熬出来了,待会我便与你一同搬家。”
夏氏还笑着打趣:“那便多谢你了。若是你成婚,可一定要请我才是。”
傅玲珑立即红了脸。
前些日子她去了那儒雅男子家中一趟,是他那母亲接待的。
虽然知道他年纪不小,可能有妻儿了。
但知晓因夫妻不睦已经和离,她还是松了口气。
她自小便是个不服气的性子,不愿做小,不愿受气,眼睛里揉不进沙子。
若是做小,她必定不会再相处。
但既然和离,那便没了大碍。
下午时,趁着江怀安回来之际,夏氏一家便直接搬家入了内城。
江怀鹿直接住到了城主隔壁,搬家那日,杨巅峰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你一来,我挨打的次数只怕要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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