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姜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敲。
“胡思乱想什么?”
“你最不该的,是不该将林公子的腰带解了挂在树上。若是他裤子掉下来该如何?你是个小姑娘,若是毁了你的名声该怎么办?”这京城,多的是因为毁了名声不得不嫁给对方的。
陆怀姜又气又无奈。
“打他们脏了你的手。”说完又轻叹一声,似是无奈。
“但你觉得开心就好。”满脸妥协。
鹿鹿眉眼带着笑,偏着脑袋问道:“那要去道歉吗?这么多人都见着鹿鹿打人了……”鹿鹿心里捉摸着,殿下的脸面太大了。
丢不得。
不如把她哥哥叫过来,挨家挨户道个歉。
“不用。他们还不配让本宫道歉。送些礼,大张旗鼓的送到府上便是了。”顺便将此事宣扬宣扬,四打一都没打过。
看谁丢脸。
挨了打,还要丢人。
镇国公世子被接回去了,老太太算是明白了。
她这孙子不是好动,不是嚣张跋扈,他是脑子不够用啊。给人当枪使了。
当日便带着孙子回京了。
至于另外三家,她也不许世子与他们往来。
都是黑了心肝的东西,这般哄她孙子当出头鸟。瞧瞧这牙,啧,打的好。
不吃亏不长记性。
傍晚时,陆怀姜也准备回京了。
“施主之前说要来小住几日,厢房都准备好了。您……”小沙弥见殿下要走,不解的问道。
陆公公叹了口气:“还是走吧,你们一虚大师只怕受不住。”
小沙弥顿时住了嘴。
看向那小矮子似的姑娘,不由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这下留都不留了。
鹿鹿撇着嘴哼哼两声,小气吧啦的。
“走吧,白日里还喊牙疼,正好回去看看大夫。”鹿鹿这几日发新牙,总是牙痒,时不时还喊牙疼。
“以后不许吃糖了。”陆怀姜下了死命令。
以后牙疼起来真要命。
鹿鹿恹恹的哦了一声,一点也没胜利者的喜悦。
心里琢磨着,糖不让吃了,她要不要回夏家算了?
若是太子知晓她这般心思,只怕又要生闷气。
马车吱呀吱呀的下山了。
夜幕降临。
鹿鹿趴在车窗边,闻见鼻翼间香甜的气味,然后狠了狠心,竖起四根手指:“我发四,我一定要少吃糖……”
滴答……
一开口,口水滴了下来。
陆怀姜静静的看着她,场面极其尴尬。
鹿鹿抬手一抹嘴,面上升起几分红润。
颇为不好意思道:“这口水不听使唤。”咧着嘴一笑,隐约觉得口水又要滴下来,急忙捂住了嘴。
陆怀姜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起来。
让陆公公买了些糕点,给了她一小块。
“剩下的明天再吃,不可多吃。”陆怀姜见不得她这馋而不得的模样,说好的不给糖,又给了一块点心。
鹿鹿拿在嘴里,一点一点,吃的极其珍惜。
回到东宫时,擅长牙科的御医已经到了。
身形俊朗,是个翩翩少年郎。
太医走了。
鹿鹿趴在软塌上:“太医哥哥真好看,我以后每天痛一回牙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