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与殿下命格相似,但也不完全相似。”
“她与殿下是同月同日生,应是生于中元节。”
“中元节阴气重,八字也重。殿下神魂时常不稳,也容易受邪祟侵蚀。所以性情略有暴躁。”一虚轻声道,皇后轻咳一声,暴躁,你也算为嘴下留情了。
素来,旁人都将之称呼为残暴。
“而镇魂之人,她的身子骨若是不够强健。便会神魂不符,会变得痴痴傻傻。直到身子能承受住时,才会恢复正常。”
“按照上天的指引,她的名讳也该与殿下有所关联。”一虚依然一副悲天悯人,大慈大悲的模样。
皇后却是怔了一下。
“都是生于中元节?按照这算法,极有可能曾经痴傻过?”
“与宜安的名字还有所关联。这,怎么听着有些耳熟?”皇后总觉得,这些条条框框好似都极其熟悉。就像按在那个人头上的。
偏生话到嘴边又想不起来。
“云儿听过这个人?”皇帝垂着眸子吹了口手上滚烫的茶水,喝了一口,烫的舌尖都起了泡。
“臣妾有些耳熟。陆怀姜……跟陆,跟怀,跟江……”
“痴傻……”
“同月同日生。”
“哎呀!”皇后猛地站起身子,带的桌上的茶水都掀翻了。
茶盏摔的粉碎,滚了一地。
宫人急忙上前拾掇,皇后却顾不得半分。
“臣妾想起来了,是那小丫头啊。这几日宜安不是捡了个孩子么?那孩子可不就是姓江,江怀鹿啊!”
“江怀鹿,陆怀姜!那孩子是宜安捡的,这几日养在东宫呢。”
“那孩子过年时本宫才瞧见过。那时臣妾召唤娘家人觐见,嫁入夏家的四妹妹,带了个姑娘。天真烂漫,弱不禁风的模样。小家伙脾气还大,初二那日离家出走,被宜安捡着了。”
“这几日夏家正要去接人呢。难道是她?”
皇后直接信了七八分,那孩子与殿下有缘啊。
听说当初从荒都回来,便是宜安派了轿子接她。只怕宜安是有些打算的。
难怪宜安宠着她。
“江家?可是江阁老的孙女?朕前几日听得宫人流传,说江家有一孙女,生来痴傻。在流放途中竟是恢复了清明,外界传言乃是邪祟附身。”皇帝眉头轻皱。
皇后眼皮子跳了跳。
这怕是有谁要害她儿子!
“陛下,一些人在危机下受了刺激,也会恢复正常。那时她三岁多,体质渐好,只怕是正好遇到了契机。”一虚大师面色毫无波澜,一点也看不出他在瞎掰。
“既然圣僧如此说,朕也放心了。”
“快来人去请江家……”皇后沉吟片刻。
“来人去将本宫四妹妹请来,以及鹿鹿姑娘的母亲一块请进宫。”知晓她痴傻过,也知晓她的名讳能对上。
还得对一对她的生辰。
皇后身旁的嬷嬷眼神一动便接了旨,皇帝有几分恼怒的看了眼皇后。
…………
夏家人来的极快。
云氏每年宫宴也能进宫瞧一眼,夏氏嫁给江家,虽说江家门第高。
但江玉白没什么本事,江家只有老太太有诰命身份,够进宫赴宴。
夏氏是头一回被召见进宫。
还是沾了姑娘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