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试了凤袍出来。
那制衣局的宫人都看呆了,直到她换了衣裳出来,还有些怔神。
“衣裳可需要大改?”陆公公仔细问道。
制衣局的宫人这才回神,急忙摇了摇头:“不需要大改。这尺寸还是过年时所量,只需要做些简单的修改便是。”
自从这位姑奶奶满十岁以后,陛下每年都会让制衣局以她的尺寸做一件凤袍。
整个制衣局这些年都是为她而忙。
陆公公满意的点头,只要不影响婚期,那便是好事儿。
直到宫人离开,夏氏拉着鹿鹿回了屋内。
“陛下势大,咱们江家对陛下来说,太过弱小。娘啊,只怕你嫁给陛下吃亏受委屈。如今想来……”夏氏摇了摇头,也许她可以放心的将女儿教给陛下。
“现在您不担心女儿失手锤死未来相公了?”鹿鹿小心的看着她。
夏氏气得拍了她一下,这口无遮拦的家伙。
“娘,您放心吧。吃亏的绝不会是我。”鹿鹿嘴巴一翘。
夏氏无奈又觉得宽心。
鹿鹿唯有在信任之人面前,才会如此骄纵。
江家内倒是安静祥和,还有夏氏给众人发的红包,暗藏着欢喜。
京城内却是带起了一阵阵艳羡和惊讶。
“陛下又给江家送东西去了?”
“江家可真是要仗着女儿起势了啊。”众人羡慕不已。
更让人绝望的是。
江家赐婚的第二日。
江怀安连跳两级,从正四品,跃过从三品,直接晋升正三品。
夏大人从正三品,荣升从二品。
而关家,被陛下圣旨召回京城的封疆大吏。
陛下跟前的近臣,宠臣,众人都以为关家此次是妥妥的正一品。
哪知道……
一旨下来,关家从原本的正二品,竟是成了从二品。比夏大人,还低了一级。
也只勉强高了江怀安半级。
问题是江怀安才二十来岁,年轻强壮,而关大人已经步入中年,越发走下坡路。
一时之间哗然不已。
据说关大人当时在朝堂之上,就脸色发白极其难看。
众臣心都发颤,这是陛下记恨关家让自己未婚妻丢脸了呢。
一众大人对视一眼,还想劝些什么。
便见陛下新招上来的谏官,突然抱出一沓奏折。
那新谏官只隶属于陛下,且耳目众多,京城里发生任何事都能被他所知晓。
此刻瞧见他洋洋洒洒念了一大堆名字,竟然,都是那日在关家参宴的夫人家族。
可怕的是,做官怎会不湿鞋。
或多或少都会有踩线的时候。
而那陛下心腹谏官,不知从哪查出来他们私下破事儿。
有的强占民宅,有的收受贿赂,有的宠妾灭妻,有的不敬父母等等……
愣是让他抓到了把柄。
这下好了,还不曾为关大人求情,就要先求陛下饶命。
一众大臣当朝打板子,惨叫连天,众人竖着进来躺着出去。
哎哟哎呦,惨叫连连,一把鼻涕一把泪。
回去便将府上那不开眼的娘们都怒骂一顿。
急忙遣人去江家认了错。
此事才算揭过。
众人也由此明白,陛下……
这是光明正大的找回场子呢,护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