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嘟嘴流泪的小女孩表示很伤心。swisen.“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吧,从小就在一起。”
“是从小就被你欺负。”徐逸溪进行指正,“我可是很清楚地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被你直接一拳打趴下了,要不是我身板子硬,恐怕那一拳你就得背上谋杀的罪名了。”他对于直接打在自己脸上的一拳,有着深刻到骨髓里的记忆。或许就是因为那一次的经历,才让他生了一种名为‘恐惧男人婆’的奇怪病症,每一次见到男人婆的时候,这种特有的病症就会莫名其妙地犯病,畏畏缩缩地跟在黑脸的大哥身后,不敢多说任何俏皮话。
就在这样恐怖的压迫中,他度过了人生中本应该最欢乐的时光,虽然这个男人婆大哥有时候也会带着她忠实的小弟到处玩耍,但是更多的时候还是……大哥挥拳,小弟挨打的局面。
“什么叫做谋杀啊!”墨凝直接叫屈,“每一次出拳我都是很有把握的,只会让你感觉到疼,不会有事的。”
“难道……这在你看来感觉到疼就不是某种变相的伤害了吗?”徐逸溪嘴角抽抽,对于男人婆这种认知不知道说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每一次跟你训练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遭遇吗?就跟在监狱里面每天都要经受苦刑的囚犯,每时每刻无不心惊胆战。”他想起过去戴上拳套的瞬间,都有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凉。
“所以……我现在才会果断的放弃跆拳道。”墨凝小声说,“因为你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喜欢的跆拳道根本没有……你来的重要。”
“得了吧,”徐逸溪显然不相信这样的鬼话,他觉得这只是墨凝的一种计谋,利用典型的商业互吹跟自己套近乎。“一个人肉沙包有什么重要的,你会到这里来找我,只不过是因为找不到一个像我这样的蠢蛋,可以傻乎乎地一直和你陪练。”
“才不是这样的!”墨凝显得十分激动,对于徐逸溪的说法表示强烈的反驳。“你对于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才不是什么你所谓呢‘人肉沙包’!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一直把你当做我最重要的小弟,那个时候除了你……几乎不会有人会跟我这个粗鲁的女孩子一起玩了。”
“也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粗鲁的女孩子。”徐逸溪毫不客气地对其进行挖苦。“要是你能早点发现你自己粗鲁的一面,多半……我这个这么忠心的小弟就不会这样子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那大哥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墨凝直接回复,没有扔的的犹豫。
“你觉得呢?”徐逸溪一个白眼,对于这个和魔女一样喜欢套近乎的墨凝有些不适应。
“我觉得来得及。”扔过来的滑稽认真且用力地点头,“毕竟我们可是这么久的青梅竹马,怎么来不及。”
“青梅竹马?”徐逸溪撇撇嘴表示不置可否。“这样的青梅竹马我宁可不要。”想起动漫番剧中的一起长大的男女主角,感觉和自己跟墨凝完全不是一回事。别人是温馨日常,每天温言细语,你侬我侬。而自己和墨凝,则是彻底的《肖生克的救赎》。
可怜的小弟在大哥残忍的手段下忍辱偷生,为了活命选择努力反抗,终于在某个雨夜,忍受不了现状的小弟成功脱逃。
这样可怕的青梅竹马关系,恐怕全世界唯有这一例了吧。
“还有……你是怎么进去茶话社的?我记得你才来学校一两天,怎么就通过了茶话社的面试,而且还参加了校园祭话剧的演出?”虽然不排除里面有夏梦涵暗中帮助的嫌疑。
但是最让他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自己那个还算是乖巧的魔女妹妹,怎么会同意男人婆的参加演出的请求,而且还是王子殿下的贴身护卫。
“这个可是一个女生之间的秘密,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墨凝得意地说,“还有哦,参加演出的时候你可要稍微小心一点你的那个可爱妹妹,说不定……她会在剧终的时候对你做些……你来不及反应的事情。”
跟在后面的阴沉脸滑稽让徐逸溪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墨凝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只是我的猜测和忠告,到时候……被夏梦涵占了便宜可就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墨凝丢了个晚安的表情,表示这个时间点自己该下线了,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
“我们之间愉快的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等会还得去背背新到手的台词本,虽然我扮演的那个护卫和你没有多少的对手戏,但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还是有几句可有可无的对话。”滑稽打了个哈欠,“虽然不多,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那么……晚安了,徐逸溪同学。”
亚丝娜的头像在瞬间黯淡了下去,灰色的模样表示对方已经离线。徐逸溪趴在桌前,仔细体会墨凝那有些莫名其妙的忠告。
他很清楚地记得剧本最后的剧情是王子吻醒因为中毒而不醒的公主,然后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虽然这样的桥段有些俗套,但是却是无数人希望的结局。
难道说……夏梦涵跟自己保证的都是片面之词?那个不会真实发生的亲吻……会在自己闭上眼埋头的瞬间到来?他回忆着魔女最近的举动,有些怀疑这种猜测的正确性。
他摇摇头不想在这种连一点苗头都还没有的事情上深究下去。他滑动滚轮,将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往上翻看,那几张各式各样的长裙出现在屏幕中央,每一条穿在墨凝的身上……似乎都十分合适。
看来她真的已经彻底放弃跆拳道了。徐逸溪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不在担心对方会像过去一样肆意使用暴力。他记得对方过去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柔柔弱弱穿着素白连衣裙的少女,在她看来这些女孩和病弱的黛玉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连带的她也很讨厌穿裙子这种裆下生风的服饰,很不适合战斗和训练,还要时刻担心有走光的风险。
“哥哥……你在看什么啊?”少女娇弱的声线配合上清脆的敲门声将趴在桌上发神的徐逸溪惊醒。
他猛地起身回头,熟悉的身影亭亭立在门口,对方瞪大的墨色眼瞳中清晰地倒映着屏幕上的长裙图片,那没有丝毫笑容的脸色加上无声逼近的脚步,让徐逸溪感觉到了一种只有在男人婆身上才感觉到的危险气息。
“哥哥……你是在和墨凝同学聊天吧?”她冷笑着翕动嘴唇,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