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函的名字也没有大范围传播开来。倒是英石美娱乐,前几天温森找陶函做新的活,无意中聊起来。
“你知道你以前做的那家娱乐公司,叫英石美的,前几天在做破产清算了。”温森说,“乖乖,他们那栋楼在拍卖,办公用品和摆摊儿一样晾楼门口,怎么样要不要去捡个漏?”
“这么快?”陶函惊讶道,“我以为少说也得几个月半年的呢。”
“楼在黄金地段,均价都是每平两位数,负责人基本都抓个遍,那留着干什么呀?你不知道,洗/钱,卖/淫,还有毒/品交易呢,跟拉链子似的一带一长条,这娱乐行业水可真深……旗下的艺人现在一个个在审查,估计审查完了没问题也没娱乐公司敢要了。”温森说,“还好你机智,当你只是做个架构规划,没和他们财务沾边,否则我们俩怎么说得清楚。”
“他们倒是想让我沾边。”陶函笑笑,“还是那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娱乐行业也要有娱乐行业的规矩吧。”
“听你这意思,对这行业还挺了解。”温森拍拍他的肩头,“我看你长得也不错,要不你也收拾一下出个道?”
“别了吧。”陶函拿起他俩的水杯,互相磕了一下,“那么,庆祝英石美破产,干杯。”
“这有什么好干杯的???”温森奇怪道,但还是跟着举了下杯子,“干杯?”
他喝了口水,拍拍陶函的肩膀:“你呢也是我的合伙人,既然学校的工作辞了,之后想和我一起专注做公司的打算吗?”
“大小事务有你打理,必要的时候我出面,我觉得挺好。”陶函说,“我不喜欢操闲心。”
“但我可以给你个名分啊!”温森说,“陶总!叫起来多好听?”
“名分?那以后你做大我做小?”陶函没好气道,“少来吧你,公司就这么点人还好意思说。”
温森笑了几声:“哎,不过你为什么说辞就辞了啊?这么任性?这可是大学老师欸,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吧。”
“要听真话?”陶函说,“因为爱情。”
“放屁。”温森翻了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网三天了……惨兮兮
没关系也快完结了,还有个番外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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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一百一十二】 ...
徐以青的电影辗转了几地拍摄, 拍了足足三个月的时间。
拍到今年即将入夏的时候杀青,徐以青又马不停蹄开始准备今年的巡演。
从去年的八个城市, 扩展到今年的十五个城市, 舞台和布景又用到了时下最新的技术, 巡演的内容从去年主打怀旧感情牌, 演绎王者归来的时候,今年则是真正意义上彻头彻尾的天王级别演出, 相当王者风范了。
很多从前不关注他的人,再冷不防关注一下,发现徐以青从他二十来岁到三十多, 除了眉眼之间少些青涩, 浑然不觉得容貌有什么变化,反而更逆龄生长, 倒是举手投足间更稳重成熟。
夏天的时候, 徐以青的公司星瀚娱乐培养了一支组合正式出道,在一年前签约过去的新人苏梓博为队长的带领下, 以影视的方向为主要发展,迅速聚集一批粉丝。
星阁娱乐依然站在圈内不可动摇的位置,那一年娱乐行业的寒冬已过, 无论是转型成功的娱乐公司, 还是粉丝经济的发展, 都已经逐步趋于成熟稳定。那时很多被遗弃了的ip、停滞了的制作又纷纷启动,娱乐公司依然一个又一个地相继崛起,星阁娱乐吸纳了不少人才, 徐以青的公司也开始把目光投向了这些热门ip的投资上。
陶函上半年就帮着徐以青专注在业内做调查和进行投资风险评估,他虽然之前完全对娱乐产业没有任何的接触,不过毕竟经验在这里,肯学肯做的话,上手相当容易。
他在放弃做一名教师之后,虽然风言风语很多,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继续向前的脚步。在找到了自己新的目标和责任之后,他就大步向前了。这一次,他既为了自己,更真正为了他和徐以青的未来。
国庆的时候,他们第一部自制网剧上线。上线第一天话题榜播放量热搜榜占得满满当当,口碑在评分网站也逐步攀升,陶函算了算,投资千万,可以十倍回报。
“怎么样?”陶函抱着笔记本在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仰天看着天花板笑,“我的娱乐圈第一桶金,赚得是不是很体面?”
徐以青上了床,低头亲吻他:“非常棒。”
“好说好说,离不开制片人的支持。”陶函是真的兴奋,好像他第一次买基金赚了钱,转头请自己吃了顿大餐时候的畅意,“哥哥怎么奖励我?”
“多给你发点奖金。”徐以青柔声道。
“靠!”陶函抬腿用膝盖顶徐以青的腹部,“怎么这样!下次别喊我了!”
“开玩笑的。”徐以青捏着他下巴,蹭着他嘴唇,“你特别棒。”
“那晚上要吃饱。”陶函说。
“明天还有两个发布会,饶了我。”徐以青搭下眉眼无奈道,“又要演唱会了,又一年了。”
“嗯。”陶函抱着他,“你要唱到五十岁啊。”
“三十五就不想唱了。”徐以青说。
陶函眼珠子转了转:“不行,那不就是……”
“明年啊。”徐以青笑道。
陶函沉默了一会,忽然意识到徐以青可能不是在开玩笑:“……真不唱了?”
“真不唱了。”徐以青说,“我想试试自己导电影……嗯,虽然很可能导出烂片。”
“谁敢说烂片。”陶函马上道。
“第一次也正常,我会努努力的。”徐以青说,“唱跳还是碗青春饭,对不对?”
“……对你个头。”陶函把脸埋到他胸口,“哥哥,你都……都快三十五了。”
“嗯。”徐以青揉了揉他的发顶,“怎么了,嫌弃我老了?”
“我只是在想,我们从十八岁在一起,十五年多了。”
暖气充盈的室内,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彼此无言,好像都在回味这弹指一瞬的十五年,好像彼此还是住在对门的邻居,在天台的初吻,在老房子里的初次,在出国前的拥抱,在每个深夜的争吵,又在凌晨和好,一年又一年。
好像人生都一幕幕经历过后,他们该有的都有了,有的足够了,又远远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