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得一清二楚。
韩馥听罢了,眼神乱瞟,随即突然“哈哈哈”的大笑出声,说:“你们以为这样,我便怕了不成?!”
韩馥指着身量单薄的贾诩,说:“你们的文和先生乃是董卓的细作!他出卖了酸枣义军!而我说白了只是一时不察,倘或你敢揭穿与我,便是要让文和先生与我同生共死!你以为义军会放过他么!?不会!义军会将他扒皮抽筋,用他的鲜血,祭奠军旗!!”
韩馥说罢,又冷笑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杀了叶雄灭口,不就是想要抹削贾诩身为董卓细作的证据么?!你费力如此,绝不会为了拉我下水,便害了文和先生罢?”
韩馥笃定的说完,便听曹操十分冷淡的说:“怎么不会,我会。”
韩馥一愣,有些惊讶的看向曹操。
没想到曹操一开口,竟然如此冷漠无情。
夏侯惇吃了一惊,有些担心的看向贾诩。
贾诩本人却坦然的站在原地,什么表情也没有,仍然那般锋芒毕露。
张让也冷漠的说:“一命换一命,值得。韩公官居冀州牧,掌控记北方兵阀,文和先生不过是董贼的细作,自古以来鸟尽弓藏细作总没有好下场,便是董贼也不会给文和先生留个全尸,倘或主公给文和先生留具全尸,倒显仁义为怀了。”
韩馥听着曹操与张让的话,不由瞠目结舌,颤抖的说:“你们……你们这两个狂徒!你们当真是疯了!”
曹操本就是个狂徒,平日里狂惯了,而张让呢,其实是个天然渣,说出来的话冷硬又带刺儿,在韩馥眼里自是更狂了。
韩馥连忙对贾诩说:“你看到了罢?!你投效的曹操,便是这般视你如同草芥蝼蚁之狂徒!你还要继续投效曹操不成?”
韩馥显然是因为害怕了,所以想要挑唆曹操与贾诩之间的信任,毕竟曹操方才的说辞十分冷酷,好像浑然不在意贾诩这个麾下一般。
贾诩听着韩馥的挑拨,耸了耸肩膀,很是无所谓的模样,笑着说:“文和既已效忠主公,便将生死奉上,何所畏惧?文和是没什么干系的,一切……但凭主公发落!”
他说着,还对曹操拱了拱手,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爱财好色的奸臣,反而像是个痴情不改的愚忠之臣似的。
夏侯惇听得咂舌,何止是夏侯惇,最咂舌的明明是韩馥。
韩馥一脸菜色,说:“好好好!你们联合起来阴我,是也不是?!”
曹操一笑,说:“韩公这才瞧出来,未免太……”
他说到这里,便没说下去,张让倒是坦诚,接话说:“愚钝。”
“你……你们……你们……”
韩馥气的半死,捂住自己的胸口。
曹操很明白这种被气得半死的感觉,这乃系张让之长处,自己平日里总要早中晚体会三次以上方可。
如今轮到旁人来体会,曹操心里舒爽的紧。
韩馥终于败下阵来,说:“好!你们说,到底要干什么?开条件罢!”
曹操听罢了,抚掌笑了一声,说:“韩公爽快人,既然能开条件,咱们便好说话了,其实很简单。”
曹操说到此处,便压低了声音,对韩馥招了招手,让韩馥附耳过来。
曹操便低声说:“无用韩公做什么登天的难事儿,只需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4更!
【小剧场】
曹老板:我媳妇儿嘴巴是甜的,说什么话都好听!
让宝:▼_▼
“周郎”
第二次会盟设誓很快便重新开始。
因着第一次会盟设誓, 被董卓的爪牙叶雄打断,所以臧洪又带人重新设坛。
今日便是第二次会盟设誓之日, 众人早早便来了坛场。
坛场与上次有所不同, 因着上次坛场混乱,所以臧洪此次特意准备了坐席, 每位太守将军会按照席子入座。
另外带来的亲信等等,也安排了坐席。
如此一来,便不会混乱。
曹操等人一并来到坛场, 此次同来的自然还有曹操的“王牌”,小包子陈留王。
陈留王今日穿着一身王袍, 头戴冠冕, 气势非凡,小小年纪便一脸威严。
自从那日里小包子在众人面前立威,便再没有人敢轻看了去这年幼的小包子。
如今小包子一进坛场,在座众人立刻全都起身恭迎。
“陈留王!”
“拜见陈留王!”
“陈留王这些日子住的可还舒坦?”
众人趁机与陈留王搭讪,小包子却只是冷漠的微微昂着头, 淡淡的答应一声,便直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看起来傲慢又有派头, 十足的皇室威严。
曹操张让跟着小包子进了坛场,众人很快落座。
这一落座, 张让便发现了,曹营的席位已经坐满,竟然没有自己的位置。
上次来坛场, 张让摆明了跟随一同前往,而且此次会盟设誓,报上去的名额中,亦有张让的名字,所以按理来说,肯定会有张让的席位。
而现在呢?
如今倒好,其他人全都坐着,唯独张让没有位置,站在原地。
曹操一看,登时大怒,所有人都有席位,唯独他们曹营的人席位弄错了,这是几个意思?
曹操冷笑一声,对张超说:“张公,这是什么意思,尝听闻你手下的功曹史,能力非凡,如今设誓遴选,这么大档子事儿,竟然两人数都做错了不成?”
张超被他这么一问,当时很没面子,便转头去瞪臧洪,低声说:“你如何做事的?!竟犯这种错误,这让我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臧洪一看,他设置的席案只多不少,便是为了避免这样的尴尬之事发生,如何会出现这般粗浅的纰漏?
这坐席摆明了是有人搞小动作,臧洪反而背了这黑锅。
张让见众人为难,今日乃是会盟大事,若是闹得僵硬,之后对于曹操遴选,也没什么好处,便说:“罢了,让站在这里便是。”
此时小包子陈留王却站了起来,说:“阿父,坐我这处。”
他说着,竟然主动将自己的席位让出来,拉住张让的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