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正沾沾自喜,便听给张让又开口了,淡淡的说:“而且……这公孙瓒生的形容俊美,嗓音洪亮,还……”
曹操险些被张让给气死,形容?嗓音?
曹操恨不能现在狠狠堵住张让的口舌,让他再说这些令人气恼的话。
于是曹操便“嘭!!”一声,将人直接按在榻上,狠狠吻上张让的嘴唇。
张让剩下的话都被曹操堵了回去,只剩下一声浅浅的低呼。
公孙越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角落,虽然口中堵着布块,但他眼睛并没有蒙上。
眼看着曹操突然冲过去,一脸狠厉,仿佛要打架一般,公孙越当即吓得死死皱起眉头,还以为张让要被曹操殴打。
哪知道……
公孙越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睛愣是给瞪得圆溜溜的,不止如此,堵着的嘴巴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是声音非常小,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接吻的二人。
而且张让竟也没有拒绝,反而……
热情的很。
公孙越起初看得瞠目结舌,后来竟不好意思起来,赶紧闭着眼睛低着头,但耳朵里还能传来声音,当真是羞人的很。
曹操还说:“说,我与那公孙瓒谁更俊美一些?”
曹操心想了,自己比不过那周郎,还比不过公孙瓒么?
张让双眼氤氲着水汽,看起来有些可怜儿,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便被曹操捂住了。
曹操说:“罢了,你还是别说了,我怕你说出来,将我气死。”
张让十分奇怪,自己想要回答主公更俊美一些,那公孙瓒生得的确很是好看,但不若周瑜那般完美到惊心动魄,也比曹操逊色了一些。
张让本想夸赞曹操,不知曹操为何不让自己夸赞,还说夸赞他会被气死?
曹操哪知道,自己错过了张让不吝惜,且真诚的夸奖……
便在此时,典韦已经将公孙瓒押解过来了,正在帐外,朗声说:“主公,公孙瓒带到。”
曹操把张让从榻上拉起来,朗声说:“进来。”
公孙瓒仍旧五花大绑着,被典韦押解进来,一进来便看到缩在角落的公孙越,公孙越面颊也红,眼眶也红,看起来分外可怜。
公孙瓒登时会错了意,还以为公孙越害了热,正在发烧,着急起来,说:“越儿!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公孙越赶紧使劲摇头,一方面让兄长放心,另外一方面……
其实他本不难受,只是方才见了羞耻的事情罢了。
张让见公孙瓒进来,便很坦然的说:“方才在幕府大帐,让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公孙将军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晓。”
公孙瓒冷笑一声,说:“知晓,你们想要我投效,是也不是?”
张让坦然的点头,说:“正是此意。”
他说着,便对典韦说:“请典校尉为公孙将军松绑。”
公孙瓒乃是虎将,而且打仗不要命,按理来说,典韦听到张让这般说,应该有所犹豫,不给公孙瓒松绑的,唯恐公孙瓒跑了等等。
但哪知道大胡子的典韦,脸上根本没有一点子的表情变化,连个磕巴也不大,立刻抱拳应声,“唰!”的一下,将公孙瓒身上的绳子劈开。
曹操:“……”我是主公,还是张让是主公?
典韦竟如此听话?
若是往日里,曹操必然要忌惮一番,自己的麾下听命张让,竟然连个磕巴也不打,那后往里自己的权威岂不是要被张让取代?
但如今……
如今曹操吃醋还来不及,还疑心?
没那么多心窍给他疑心张让用。
也并非曹操不精明,一来曹操是的确心仪张让,所以才对他十分放心。
二来,这些日月的相处下来,曹操也深知张让的为人,说句笃定的话,这天底下兄弟可以出卖,父亲可以出卖他,但唯独张让……
张让不会出卖他。
曹操心里不舒坦,是因着明明典韦是自己的“贴身小丫鬟”,怎么听张让发号施令听得那么顺当。
张让与典韦平日里又走得近,不是呼唤典校尉,便是呼唤典君,反正让曹操吃味儿不已。
公孙瓒松开束缚,便想抢到公孙越身边,却被典韦“唰——”的一摆双锏,立刻桎梏在原地。
公孙瓒没有兵刃,只好稳在原地,没有动弹。
张让冷淡的说:“公孙将军素来与刘公不和,对外刘公主张安抚,而公孙将军主张作战,若始终聚在一起,到最后只会不得善终。”
张让没有说谎,在历史上,刘虞死在公孙瓒手中,而公孙瓒也因着自己的算计,断送了从弟性命,最后为了复仇,兵败自焚而死。
刘虞在幽州深得民心,他死后,百姓夹道痛哭,而公孙瓒这一代枭雄,最后也不得善终。
刘虞与公孙瓒,没有对错之分,但都是悲剧人物。
倘或他二人有一个不在幽州,其实事情反而简单了许多。
张让说:“你若是答应,明日一早,主公便会亲自往刘公处,向刘公讨你,如何?”
公孙瓒还未回答,曹操已经说:“什么如何?不去,谁说我要去了?”
张让:“……”
公孙瓒:“……”
张让看向给自己拆台的曹操,曹操抱臂,吊儿郎当的靠在一边,说:“说不去,便是不去。”
张让没再理会曹操,好像曹操是个闹脾性的熊孩子似的,转而对公孙瓒说:“公孙将军,意下如何?”
哪知道公孙瓒冷笑一声,说:“列侯怕是打错了算计!你的算计都打在了我伯圭头上,从头到尾的阴损伯圭,还挟持了家弟,你以为,伯圭还会归降与你么?”
曹操冷笑一声,说:“公孙瓒,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公孙瓒冷淡的说:“伯圭死且不怕,还能怕什么?”
张让倒是淡定,说:“让说过,公孙将军便是一匹烈马,如今公孙将军拒绝与让,看来……是太不了解让了。”
他说着,缓缓走到公孙越身边,慢慢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