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孟娆第一次想要自杀,却都源于一时冲动,她本不是个会被轻易打倒的人。
第一次是摔破头“失忆”那会,她也不是意外从楼梯上滚落。
那天她去找大伯,希望宽限一点还款时间,无意听到他们当年是怎么算计父亲的事情。
什么创业失败、欠钱不还、无能却自负、害亲人陷入窘迫……不过一场背叛亲情的利益圈套!
父亲是个聪明踏实的人,在经商方面也有一定天赋,尤其他之前给一位名商做了十年司机,取得了对方信任,听了不少生意经,更是在那位的建议下才进行创业。
一开始都很顺利,却唯独在亲情方面拎不清。
他听从了两个哥哥的提议,以高额利息从他们借了将近千万的巨款,购入了好几百万的机器和原料,建造厂房,雇佣工人,做好一切前期工作,就签下了他先前谈好的那笔大单子。
只要这笔订单成功做下来,他就可以赚一番,他甚至向心爱的女儿许诺完成后就带她去国外听EvgenyIgorevichKissin的钢琴演奏会。
十岁之前的孟娆,父母恩爱,生活幸福,简单地成长,不用为任何事情操心。
但这个过程,父亲让两位包藏祸心的兄长加入,埋下了不少陷阱。
先是机器出了故障,工人又接连受伤,带上家属闹事,媒体曝光毁了信誉,被他们勾结的相关部门责令整改。
工厂内部出了问题,没有按时交货,订单完成不了,自然又是一笔赔偿,诚信没了,得罪了相关部门,没人敢找父亲合作,父亲不折不挠地寻找客户,却被不断奚落。
墙倒众人推,尤其两个最亲信的人联合了父亲的竞争对手,最后抢走了他本可以转危为安的订单,在他彻底断了资金链后,以低价收购了他的厂房和机器……
如果只是单纯事故,哪怕父亲经验不足,也未必解决不了,但里面埋藏了一个又一个百般设计的陷阱,无论父亲怎么走都是死路。
何况他很快就发现是谁动的手脚,一下子身心受挫,吐血病发。
他的癌症,虽不是两位兄长造成,却被他们加快了死亡的进程。
原本他好好治疗,少说也有十年可活,卖了工厂后,那两人恬不知耻,催他还钱,连本带息。
父亲临死前都在想方设法收拾烂摊子,那个女人也在那时和他闹了不快,更是让他抑郁难捱。
要不是撑着一口气想给自己留点东西,或许他早就被活活气死。
饶是如此,还是剩下两个兄长的巨债没有还清。
她的大伯二叔虽在这场算计中小发一笔,但如果父亲还不上借他们的那笔钱,他们还是亏,也是没料到父亲会生病,所以在他去世后变着法子想要拿回债款。
她的小姑,期间借了父亲几万给他看病,最后欠条到她手上却成了二十万。
她的母亲,被父亲的病情磨光了所有感情,更受不了背负巨债的日子,父亲刚去世就勾搭上韩市长,甚至谎称自己未育,靠着这个谎言,熬了几年就成功上位。
而孟娆从十岁开始,生活就天翻地覆,要不是父亲偷偷给她留了些东西,又教会了她很多,她一个小女孩根本走不到今天。
但那天听到父亲因为那些糟糕的事情痛苦地离开人世,她自责自己先前毫无发现,一直以来所接受的教育更是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她恍惚了一下,便任由自己从楼上滚落,无论破相、摔傻还是去世,都比现在要好。
但她一睁眼,又陷入了新的困境。
她痛恨那个女人,却模仿起她的求生之路。
然后她开始越发坚信,那个女人应该过得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风光。
就像自己,小打小闹,都能玩掉小命……
另一边,跟潘纪委孙女聊天的韩屿骁不停地左顾右盼,惹得她心中忐忑,“屿骁,你在看什么?”
这个称呼是韩屿骁允许的,因为消失很长时间,心虚之下答应的相亲似乎还不错。
他刚才试探了一下,发现她还是个处女,他决定用这个女孩去除一下身上的污秽。
不过——
“梁亦白呢?”他抓住一个佣人,“怎么半天没有看到他?”
准备离场的程景怀正好听到,深深地看他一眼,“在后花园。”
——
请记住这个女孩,被韩少伤害一百八十遍的存在。
发现自己貌似在隐形宣扬价值观:男人靠得住,猪都能爬树?靠人不如靠己?
免*费*首*发:fadìańwū.сoм [fad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