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交代了一下工具的位置,虞清晚就靠回了沙发上,当起了甩手掌柜。
几年前他们在一起时,她家里的卫生基本也都是贺晟打扫的。
知道他比她有经验多了,虞清晚很放心。
忙活了一上午,她也觉得体力有些透支。
毕竟还生着病,虽然最近状态好了些,也不能过度劳累。
她本来打算闭上眼小憩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熟过去。
等贺晟把该擦的地方都擦完,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虞清晚窝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直到感觉到有力的手臂将她扶起了些。
她睁开惺忪的眼,只见男人的身影朝她走过来:“你收拾好了?”
贺晟应了声,衬衫袖口挽到了手臂,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
他俯下身,放轻动作,把睡得歪倒的人扶起来。
半梦半醒间,虞清晚下意识就靠在了他臂弯里,闭着眼睛问。
“你不回公司吗?”
贺晟垂眸看着她,目光幽暗深邃。
“用完就想赶我走?”
虞清晚这下终于清醒了些。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觉得这么过河拆桥好像是有点不合适。
她抿了抿唇,试探出声:“那....谢谢贺老板?”j??
旁人都叫惯了的称呼,从她嘴里叫出来,落在贺晟耳中,反而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女人的嗓音本就清浅,此刻刚睡醒的缘故,音调还沾染了一丝绵软。
他的眼眸涌起一抹暗色,掌心扣住她的后颈,忽而低笑了声。
“贺太太,你有没有良心。”
虞清晚被他这声笑弄得背脊发凉,却又逃离不得,只能硬受着。
他的语调听似漫不经心:“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知道我一分钟多贵吗。”
本来下午应该在公司处理工作,现在给她打扫了一下午画室不说,就换来句谢谢。
虞清晚哪能不知道他时间多金贵。
又不是她让他留下打扫的。
这样想着,她抿了抿唇,觉得还是贺晟倒打一耙。
这时,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指上,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下。
“戒指怎么没带。”
顿了顿,虞清晚诚实道:“太招摇了。”
这是实话。
那枚帝王绿钻戒几乎快要有鸽子蛋那么大,她带出门都怕被人抢了。
况且带着画画也不方便。
贺晟顿了顿,鼻尖凑近她,缓和了语气:“还不肯原谅我?”
静默片刻,虞清晚抿抿唇,抬起美眸看他,语气依然轻轻柔柔的,说出来的话却不饶人。
“那你说,你哪里错了。”
贺晟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盯着她。
“贺太太,是你不给我名分。”
语气里还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委屈。
虞清晚眨了眨眼。
好像当时结婚前的确是她说不要公开来着。
见她不说话,贺晟眸色微敛,耐着性子跟她解释:“虞姝几年前帮贺家办过一件案子,仅此而已。”
他没有说太多,只用一件案子带过。
虞清晚知道,贺晟这样的性子,从来不屑于扯谎。
他既然已经亲口跟她说没有,那她就不会再怀疑。
虽然直觉告诉她,贺晟好像还有什么事在瞒着她,但他不愿说,那她也不会逼问下去。
因为她也有事情瞒着他。
不说,或许也是另一种保护。
见她静默不语,男人微凉的长指扣住她的下巴,又逼近她几分,高挺的鼻梁近在咫尺,漆眸噙着她的影子。
“信不信我。”
贺晟的眼神几乎逼视般的勾引,不依不饶地追着她的视线。
好像她再不说信,他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
想起那天虞姝在机场里耀武扬威的样子,虞清晚就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他哪里招来那么多烂桃花。
下一刻,虞清晚抿紧唇,一双美眸望向他。
她故意道:“不信。”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俯下身靠近,仿佛耐心彻底宣布告罄,逼得她彻底无处可躲。
狭窄的沙发上,两道身影交叠在一起,四周的空气忽然变得密不透风。
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陡然在面前放大,心脏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这过近的距离。
虞清晚的心跳声也不受控地变得急促起来。
只听见他低笑了声,“贺太太,醋味好大。”
贺晟抓着她的手腕,落在腰腹处紧实的线条。
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炙热的体温,指尖仿佛被烫到一般蜷起。
外面的月光盈盈照进来,虞清晚微微侧过眸,看见男人浓密的睫羽低垂下来,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小处阴影。
他狭长的眼尾微挑,莫名轻佻。摁着她的手,衬衫纽扣冰凉,指尖碰触上去,让她心尖发颤。
“清白的。”
贺晟的嗓音低哑着,气息落在她敏感的耳蜗,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蛊惑。
“跟我回家,验验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怎么回事,烧到我了贺老板
他色you玩不起。
*这章7k多字算加更啦,kiss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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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谢谢老公。◎
回家....验验?
一股热意直冲脸颊,他说的话实在太有歧义,还是手下轻佻放荡的动作,暗示意味太强。
虞清晚觉得自己快疯了。
下一刻,敲门声忽然急促响起,一道熟悉的年轻男声响起,充满了不耐烦和急切。
“虞清晚,给爷开门。”
暧昧交织的氛围瞬间被打碎,虞清晚瞬间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是容熠的声音。
容熠怎么会突然到这儿来?他不是还在国外出差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虞清晚一下把身前的人推开,然后拉着贺晟远离门口。
视线飞速环顾了一圈,画室里还有个狭小的储藏室能藏人。
“快,储藏间里可以躲一下。”
还没等反应过来,贺晟就已经被她拉到储藏间门口。
他顿时拧起眉,刚要开口,就见虞清晚目光恳求地看着他,放软语气道:“贺晟,你先进去躲一下好不好....”
她怕容熠的暴脾气跟贺晟撞上,刚装修好的画室恐怕都要被他们拆了。
灯光下,女人的美眸透着哀求,贺晟的心口都蓦地陷下去一处,眼梢的戾气褪去了些。
薄唇翕动了下,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储藏室的门就被无情合上。
......
刚把储藏室的门关上,虞清晚就急忙去给容熠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