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在递驿站取回了己的快递,纸箱子的封处缠了好几层胶带。他带着包裹回到家,刚进门就注意到地上的两双皮鞋和一双女士高跟鞋。
“小炎回来了?”
“妈。”白炎把包裹放在地上,说:“这是韩枫之前给我寄的地瓜干,他爸己做的,直接干吃。”
“这孩子有心了。”白母走到子跟前,低声提醒:“你叔他还是为了小绪那事,实在调解不了,只把你爸叫回来了。”
“妈,谢谢你。”
白母叹了气,“小绪那孩子确实被宠坏了。你这孩子也真是,重新处对象了怎没跟家里说?”
“他脸皮薄,等过完年我再带他回来。”
白炎说完,跟母亲一起去了会客厅。礼貌地跟长辈打完招呼后,他直接切入主题,替韩枫表示了明确的态度,不会接受调解。但免去了赔偿金,并希望林子绪父母不要去医院打扰韩枫休息。
他知道即便追究刑事责任,林子绪恐怕也待不了几个月就来。这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对方长个记性。
至于免去赔偿金,导火索因他而起,这是他欠韩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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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在病房里慢悠悠地散着步,伤现在不太疼了。他踱步至窗边,外头天色昏沉,听见呼啸的风声。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他盯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回忆着26岁这一整年里所发生的事情。
春天的时候,他在一家商贸公司里负责网销那部分,干了没俩月就被事穿小鞋,不得已辞职。为了突破己,他又找了一份营业员的工作,结果没干俩月,因为性格问题外加业绩做得不好,被老板委婉地辞退了。
那阵子是韩枫最丧的时期,他开始厌恶这个社会,不想面对人群,排斥与人交流。他缩在租来的小房子里,每天沉迷二次元,不是看动漫就是写。时他也厌恶着窝的己,明明想作改变,却又矛盾地放任己堕落,逃避现实。
幸亏都熬过来了,他想。
面对现实没那怕,与人交流也是如此。人的一生中,会遇见许多许多的人,有好有坏。
韩枫觉得己其实挺幸运的,除了林子绪那个傻逼,他遇上的全是好人。有热心给他带早饭的女事王小玲,会数落他的好老板,关心他的好基友老王,还有两位热心肠的大学生。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会鼓励他、指导他的大神。
病房里很暗,白炎轻轻地推开门。入目第一眼,是窗边站着的那道黑影。他无声地缓慢靠近,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似乎在思考什。
韩枫从大神想到白炎,始终琢磨不个所以然。
这人到底几个意思啊…也不知道己发的那些警告有没有起到作用…
他收回目光,准备回床上歇会。肩上忽然多了一只手,紧跟着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是我。”
韩枫吓得差点叫声,他心跳还没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