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吭声。
阮琨宁也不想抱怨一些没用的,那对于她什么帮助都没有,倒不如直入正题:“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你要我找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这一次系统做的很利落,在神识中传了她一张画。
是一枚绘着凤凰图纹的玉佩,玉质洁白剔透,玉上绘的凤凰线条流畅简朴,上上品。
天下之大,能够藏起来这样一枚玉佩的地方委实是太多了,要是主人家找个密室收藏起来不叫人知道,那阮琨宁即使是有一辈子的时间也未必能够知晓,更何况她现在有的,也只是短短三年罢了。
说起来似乎很长,可是实际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转瞬即逝。
话说回来,便是知道这玉佩在谁手上也没什么好轻松的。
像这样珍贵的东西,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若是真的要求到,那主人家开出的价格必定是不菲——这还得是在主人愿意卖的情况下,否则,一切免谈。
阮琨宁心里头像是嚼碎了一口黄连,那苦涩的滋味慢慢地在她心底氤氲开,叫她嘴里头也觉得发苦,强自苦笑道:“看起来,我少不得要做一次梁上君子了。”
不说主人家到底是愿意不愿意卖,便是真的愿意卖了,开出一个价格来,阮琨宁也未必给得起。
直到现在,出去系统给她配备的这一身衣裙,她可是还身无分文呢,到时候拿什么买?
倒是等她内力异能恢复了,可以考虑四下里找寻,伺机窃取。
【警告,警告!要物主心甘情愿的给你,才算是任务完成。】
阮琨宁这下子就更是无奈了,强忍着吐血的冲动,道:“天地之大,找一枚玉佩已经是极为不易,更何况还要主人家心甘情愿的送给我呢,你这任务,委实是有意为难。”
【╭(╯^╰)╮落子无悔,愿赌服输嘛,这个任务的难度本来就是大的。】
阮琨宁轻轻叹一口气:“说的也是,想要得到的多,那拿出去做赌注的必然也不会少。与其去想这些,倒不如老老实实想一点实际的。”
她微微一合眼,开始仔细想自己此刻的境地。
此处有一断崖,周围毫无人烟,似乎是山林之中,瞧着周围的植物与时下风光,再估计此地位置,八成是在金陵以南。
至于具体是在哪里,阮琨宁却是说不出来了。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新换的这身衣裙,却忽的有点奇怪。
方才有些心急,她才没有细看,此刻仔细打量,才瞧出不对劲来。
衣襟盘旋而下,有汉时之风,并不是阮琨宁所在大齐的衣着风俗,而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却是和田玉雕水纹,这也不是大齐时候的风俗,而是梁朝时候的惯常风气。
阮琨宁这才被惊醒过来——这些都跟她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样!
系统当时说的是,自己所来到的世界是自己当前世界的杂糅,那时候她只以为应当是具体的某一朝代才是,所以才会刻意的模糊自己的记忆,可是现在看来,大概真的是从每个朝代中择取了一点,胡乱杂糅了起来。
这样看起来,委实是没有半点踪迹可循。
阮琨宁再度叹了一口气,这个任务的难度,真是比自己想象中要高太多,或许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冒失了。
她有些无奈的道:“系统菌,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倒是半分不留情,不仅仅给的任务这般难,还把我送到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真是有心了。”
系统也有点不好意思,解释道:【地点的发送并不受我控制,纯粹是随机的,我时刻与你同在,么么。】
阮琨宁“呵呵”了两声,自嘲道:“你是不是想说,是因为我人品差,这才会被送到这个地方来?难道你敢说这是个好地方吗?难道底下有绝世高人吗,还是说,这底下有和琅嬛仙境?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个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嘛……啊!你看真的有高人啊!!!】
不用系统提醒,阮琨宁没好气的道:“谢谢你,我不瞎!”
一个须发皆白一身素衣的老者似乎腾风而起一般,周身轻盈如鹤,稳稳地落上了断崖边的遒劲松枝,虽然年长,他的眼神却不似世俗老者的浑浊,而是透着一股清明。
他面无表情,正对上了阮琨宁的眼睛。
他静静地打量了阮琨宁片刻,丝毫没有一点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救死扶伤乐于助人之类的意思,也丝毫没有在乎阮琨宁这个无双的美人,只平静的注视着她,似乎她是一块奇怪的石头,上头长满了奇怪的青苔,要仔细看看一般。
阮琨宁这时候异能也没有,内力也没有,整个人还挂在荆棘上危在旦夕,真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半分也反抗不得,她倒是心大,只由着他看,自己也不做声。
【叮咚!系统友情提供对方数据值,请宿主菌注意查收。】
【对象:舒明子
性别:男
年龄:未知
战斗力:100】
阮琨宁被这数据吃了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惊骇,道:“这么高的武力值,真的科学吗?”
【……一切皆有可能】
这下子阮琨宁就更加不想表现出什么挣扎抗拒喊破喉咙的事情了,听天由命就是了,她嘴角牵出一点笑意来,也毫不畏惧的正视着他,过了半晌,眼见着舒明子还是没什么表现,才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主动开口道:“阁下有何贵干?”
【宿主菌好大胆,不怕他杀了你吗?】
阮琨宁回道:“如果真想杀早就杀了,既然不想杀就说明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怎么会因为一句话杀我?”
【……感觉自己智商偶尔会不够用呢。】
舒明子沉默不语,突然身形一闪,直向阮琨宁去了,阮琨宁大吃一惊,到底是位置使然,完全不敢乱动,反正就是能动也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如索性老老实实的呢,如此一想,便没有什么动作。
舒明子稳稳的落在了一侧凸出的山石上,手指也缓缓搭在了阮琨宁手腕处,惊奇的“咦”了一声,打量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好奇,过了半晌,终于开口道:“你曾经习过武吗?”
阮琨宁不知他何以有此一问,但见他如此开口,便知道他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