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比莫若拙更会撒娇,罗晹想也不想地答应。
莫若拙支撑着尊又说:“你要改。”
“好。你也听我的话,我就一直这样。”
这天后他才是真的重归于好。
莫若拙也新织好了漂亮的大被,一遮,他之间那些随时都捂馊了捂烂了的问题又看不见了。
只是当莫若拙重新一个人在家时就会变得十分焦虑。
他勤于补丁,也怕己暴露在风雨,更不想思考太渺茫的未来。
多余的时间都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害怕。
在房间里巡视,莫若拙在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东西。
莫若拙先警惕地关上了抽屉,又在中午,鬼鬼祟祟地抱着那个手机藏到了卫生间。
躲在浴缸里想了很久,莫若拙终于想起了那天来侮辱他的杜祈昀,还有杜祈昀带来的女孩——说是他像她,罗晹在陪她,把他当作玩物,随意交给了另一个人。
这个不开机的手机就是那时候被摔坏的,然后被随手收进了某个抽屉。
拼凑起了前前后后,莫若拙的心脏和眼珠都跟着动了动,低头去看被己捂热的手机。
“你为什没找我呀”
34、
月清明,细雨如银针斜斜落,天地间一片清冷。
学校有三天的假,周了从首都回来,和周屿一起去祭奠亲人。除了双亲,还有一个亲奶奶一样的莫婵。
莫婵去世的时候没人告诉在外地集训的周了,错过了那一次,以后逢祭祀,不管在哪里,周了都会回来。
天上着雨,坐在两个墓园来往的车上,周了支着看窗外雨雾蒙蒙的街,千万粒雨滴闪着光,更让人看不清伞的人。从市区来,建筑开始稀疏,初夏的山峦从视线里隆起,远处山中的别墅一方一方,似融在雾里,这些有钱人不与外界交流的爱巢,形成了一种不被打扰的清静假象,细雨中有种朦朦胧胧的阴森。
一路上,周了在街上没看到眼熟的人,却在生前在这里亲寡友的莫婵墓前看到一束孤零零的白菊,花瓣坠着半透明的雨滴,积雨从新鲜花滴答。
目光顿顿,周了抬起伞处张望,然后大步跨台阶,在一排一排的黑色墓碑,还有静穆的行人中最终一无所获。
又是这样,莫若拙好像来过,但那个悄悄回来的那个人又好像不是他。
周了站在雨中骂了己一句,走回去找扔在雨中的周屿。
周屿也够酷的,就不怕雨淋,不来找他,就在雨中半蹲,把怀里的花放,嘴唇轻抿着。
等周了回来,他撩起沾雨的眼皮看看冒冒失失的人,让他过去给莫婵磕磕头。
在周了跪人的时候,周屿撑着伞,看着老太太的墓。
在多年以前,周了还小,周屿还是个警校学生,忙得顾不上己,周了都是去楼蹭饭、蹭床,玩太累直接睡着,小脏脸都是莫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