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又慢吞吞的把餐具收进厨房，一不留神就摔碎了一只又薄又脆的杯子。
听见响声，私保悄悄从窗外往里，看莫若拙没事，放心从窗外消失。
莫若拙浑身难受，收拾了碎片，抱膝盖蹲着，没有马上站起来。
不知道罗旸和莫宁独处得怎样。
除了刚接到莫宁时，罗旸发了点照片过来，就没再更新情况。
单独带莫宁没有发生值得罗旸炫耀的事情。
他既希望罗旸以和莫宁好好相处，又希望罗旸也尝尝莫宁小性子的厉害。
坐也不坐的莫若拙还阴暗地想，单独带莫若拙时没有发生值得罗旸炫耀的事情，毕竟莫宁不是每个人的小天使。
等肚子和屁股的感觉没有那奇怪了，莫若拙挪到沙发上，咸鱼一样趴着，在手机浏览上有没有一模一样的水杯给罗旸补上。
叮咚——叮咚——
“Hi。”好像知道有人在，席砚按了两次门铃后，对着监控眨眨五根手指。
莫若拙打开门，一手拉着门把，一手垂在一旁，手指几乎都在过长的毛衣袖，露的半截尖尖指尖，“罗旸不在。”
“不找他，找你。”席砚看看穿over size的高领毛衣显得更年轻清纯的莫若拙，清了清嗓子，“也不是我找你。”
莫若拙让开了路，多看了他两眼。
“你知道他一家人……”席砚一脸牙疼，“抱歉。”
罗裕年现在半隐退，每天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用来处理和公司相关的事务，不差的时候，早上六点不到就起了，当他现在和莫若拙的视频中，早就衣着工整，精神奕奕，眼纹深重的双眼比这个年纪普通的老人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精明。
莫若拙正襟危坐，罗裕年和蔼亲地笑笑，“小莫，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吗？你的模样没怎变，但瘦了很多，这些年辛苦你了。”
莫若拙勉强勾了唇，心底已经有些怕了罗裕年的客气，还有他后面会说的话。
他知道，罗裕年的每句循循善诱的话都以是以引剜肉剔骨的钩子。
席砚绕着这房子走了一圈，再回到客厅外的那面采光窗外，看刚开始还露拘谨笑容的莫若拙已经很平静地看着镜头。
听不到罗裕年对他说了什，也看不到视频中罗裕年是何种神色。但通过莫若拙神情，看得来罗裕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打击他。
普通人尚且畏惧罗裕年的身家地位，莫若拙如此年轻，在对话中的地位想而知。这也不是什谈判，只是一场通知。
毕竟那是罗旸。为了罗旸回港，罗裕年为他准备的，一贯是罗裕年的奖励风格，只不过手笔甚大，让了包括电网、煤气、移动运营商、水务家公司的股权。还在一次开幕记招，并不严厉地说，如果Erick做错了事，他也会做到赏罚分明，媒体要帮他多多监督。是罗旸回港至，狗仔连他一张清晰的正脸都没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