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过来a市,也不是太远。
至于陈爸陈妈,陈息青不想去多考虑了。
不管了,就这样定了吧。
陈息青想事情的这段时间,浴室里,陈辄文刮完胡子,洗完澡,以为陈息青还是睡觉,所以只是把头发擦干,并没有用吹风机。
他擦着头发走出来,就发现床上的人醒了,并且,听到动静转头看了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刚好对上。
陈辄文擦头发的手一顿——他能看到,陈息青的眼神充满了疲惫,似乎魂都不在身上。
在这一刻,陈辄文发现,有某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迅速而强势地充满了胸膛,再想想,那是种从来没有对谁产生过的强烈的保护欲。
看着陈息青,陈辄文就想什么都给他,什么都为他做,只求他不皱眉不辛不苦。
这么近乎变态而又强烈的感觉啊——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这么累呢?
听到开门的动静,陈息青看了过去,正好就看到了刚刚洗完澡的陈辄文。
看到陈辄文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微微一松,忽然感觉自己可以透过气来了。
心想,噢……可以不要这么难过吧,至少自己还有陈辄文啊,幸好,还有个陈辄文。
幸好。
陈息青说:“早上好。”
“早。你醒了?”陈辄文走过来,浅浅地亲了陈息青两口,“是要去厕所,还是起床?”
早安吻,自自然然的。
陈息青现在比较迟钝,还没从对方的唇的触感中完全脱离:“起床,今天要做的事还很多,怕时间不够。”
说话间,陈息青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昨晚陈辄文还没来的时候,陈息青自己设置的手机闹钟。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是五点四十五,陈息青的家所在的小城市节奏不快,这个点,很多人都还在被窝里躺着。
关掉闹钟,陈息青准备起床,陈辄文走了过来:“先去洗漱。”
说话间,已经走到床边,弯腰把陈息青扶了起来。
陈息青现在的状态,是不太能行动的,经过一夜,该疼的地方更疼了。陈辄文扶他一把,是刚刚好。
起了床,陈息青慢慢地去洗漱。
等他出来的时候,灯已经开了,桌子上摆了两碗粥,看一旁原本装粥碗的塑料袋上的logo,这是a市一家口碑非常好的粥店的粥,这家粥店24小时营业,但是不送外卖。
他这是……已经出去过一次,买好了粥回来的吗?
正想着,陈辄文递过来一把勺:“时间还很早,我的意思是,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一会儿。”
“不休息了,时间不多,今天到了a市,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知道。”陈辄文接话,扶着他的肩膀,把人轻轻摁到了桌前椅子上,把粥端得更靠近点,说,“来,先喝点粥垫一垫。爷爷呢,现在应该比较虚弱,我们是行外人,随便开车转移病人,可能会让他更累,这样对病情很不利。昨晚,我哥哥帮忙联系了一组医护人员,今天上午八点半到这边来接,他们绝对会比我们好很多的。”
一组医护人员?今天上午八点半?
随口说出了这样一段,陈息青听得很愣神。不知道是该说陈辄文太效率,还是该说自己太不效率。但是,今天将东西都收拾好,开个车,将爷爷带到a市,再去医院,办住院手续之类,这个流程也是对的。
只是没那么快,没那么方便。
陈辄文坐到了他的对面,两个人一起喝粥:“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就先交给我,好吗?”
“……嗯,谢谢。”
陈息青又睡了一个小时,七点钟的时候,死活不肯继续再睡下去了,陈辄文就放他起了床,一番收拾,陈息青带着陈辄文回了家。
陈爸不在家,说是去买东西去了,只有顾沁在。
她一大早就把爷爷的一点东西收拾好,然后等她哥回家。
门一开,把人让进屋,趁着还没进爷爷的房间的空档,顾沁问陈息青:“哥,你去看医生了吗?”
陈息青停了一秒钟,陈辄文算医生么?能吧,于是说:“嗯,看了,没有任何问题。”
“哦。”顾沁有点迟疑,不过她很快就不纠结这件事了,跟着他哥回来的还有个个子很高的男人,顾沁想知道他是谁,“他是谁?”
顾沁很聪明,其实她是猜到了的,只是还要再问一遍确认一下。
说实话,陈辄文和陈息青,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般配程度能打十分制的十分,加上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让人能够看出来,这两个人是一对。
以前,顾沁一直不明白,两个男人有什么好相爱的,直到刚才这一刻他看到了他哥和他哥的男朋友,看陈辄文一只手虚护早陈息青的背后,才在恍恍惚惚见,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原本陈辄文脸上没什么表情,怀着进充满一帮老狐狸的会议室的门的心情,进了陈息青家。谁知道boss陈爸不在,只有个叫顾沁的小丫头,他放松了警惕,扬起笑,向顾沁打招呼:“你好。”
说顾沁是他小姨子有点奇怪,说是他小姑子也非常奇怪,既然这样,那就和陈息青一样,也当这个高三小姑娘是自己的妹妹吧。
陈辄文自己没有妹妹。
顾沁看着陈辄文,直截了当地,问:“你是哥哥的男朋友吗?”
“嗯。”陈辄文点头,现在他完全没有一点点在陈息青面前的害羞样子,“我和息青一起来接爷爷,”
其实再怎么也算是初次见面,按照陈辄文的习惯,他应该给顾沁带点见面礼,无奈这一次实在是匆匆忙忙的,也就没有准备。
两个人简单地聊了几句,陈息青那边,已经自己开了爷爷的门。
爷爷是醒着的,刚好目光和刚刚进去的陈息青对上,陈息青扬起笑:“爷爷。”
“我家息青回来了。”细看,爷爷的目光里有期待,看得出来,那里面有对见到陈息青的期待,也有对生的渴望,或者说是改变现在身体特别不舒服的状态的渴望。
大概这次治疗,也就只有减轻难受程度罢了。
“爷爷,我来接你啦。”想到这里,陈息青说,身后跟来了简单交流完毕的陈辄文和顾沁。
看到孙子回家,老人家是很高兴的,他“啊”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了陈辄文,于是他一直盯着陈辄文看,一副想知道这个人是谁的样子。
陈辄文走哪,他目光就跟到哪。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