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还要怎样?你不给我一千万,那我就天天找你,你信不信我去你剧组堵你,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你没戏拍可别怪我!”
见孟之圳顿住脚,女人以为自己的威胁见效了,洋洋得意。
“孟大明星,爽快答应不就完事了,你继续做你的大明星,我拿一千万离开…”
虞纸纸肺都气炸了,这人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嚣张!
孟之圳解开休闲西装衣袖上的扣子,冷不丁地问:“你威胁我?”
男人声调微微上扬,没了平时的冷感,虞纸纸竟听出了丝丝笑意。
对面的女人却瞬间变了脸。
望着男人将衣袖卷起,露出笼有青筋的手腕,女人吓得胆都快破了。
孟之圳不发病的时候,除了态度冷淡点,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儒雅。
这种错觉让女人都快忘了孟之圳藏在骨血中的狠戾和狂暴。
孟之圳平生最恨欺骗和威胁,女人今天算是踩到了高压线。
深吸一口气,孟之圳抓住女人的肩膀,二话不说拖着人就往外走。
病房内的其余人惊悚大叫。
“来人啊,快来人,孟之圳杀人啦!”
虞纸纸一骨碌坐起,忙大喊:“孟老师,你别乱来——”
怕他听不到,她赶忙挂断重新打。
下一秒,孟之圳另外一只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正面朝上,孟之圳看到了上面的来电名字。
他松开了手,接通电话。
虞纸纸语气凶巴巴的,拿出训崽的气势。
“孟之圳,我不许你打人!报警!你不要再让别人抓到你的把柄,听到没?!”
气氛安静。
孟之圳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女人鬼哭狼嚎地躲到了病床下,其余人瑟瑟发抖,都不敢正眼看孟之圳。
“听到了。”孟之圳说。
虞纸纸紧张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道:“报警吧,我刚才录下了那个女人威胁和勒索你一千万的话…”
孟之圳往外走,声音淡淡的。
“好。”
但光有手机录音不够…
孟之圳敲开了院长的办公室,要来了这间高级病房的监控录像。
截取视频时,孟之圳坐那随便过了眼。
才知道他这位前经纪人早已苏醒,而那女人依然以植物人的治疗方案找他要各种报销。
院长一脸懵:“孟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位朋友半年前就已经醒了吗?”
孟之圳还真不清楚,他不常来这,只管打钱。
前前后后光治疗就花了快五百万。
虞纸纸当晚和孟之圳在医院附近的24h咖啡厅见了一面,一同来的还有孟之圳高薪聘请的随同律师。
看完孟之圳在院长那拿来的视频以及各种造假的医药报销单,律师笑了笑。
“放心吧,这场官司咱们稳赢。”
顿了下,律师问:“方便说下医院那个病人是谁伤的吗?如果是孟先生——”
律师问出了虞纸纸一直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是我。”
“既然不是您,为什么不对外澄清呢?这种事拖久了对您的声誉没有半分好处。”
孟之圳往沙发背上沉沉靠去,长时间没休息的身子疲累的很。
半晌,沙哑的声音响起。
“算了,你就当是我打的吧。”
虞纸纸:“??”
鹅子,麻烦你再说一遍!
什么叫就当是你打的?打就打了,没打就没打,你在这玩什么理解?
律师:“……行吧。”
当事人有意隐瞒,那他也没办法。
律师拿着证据起身,道:“不过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敲诈勒索诈骗…这些罪名我敢百分百保证可以成功告倒对方,但他们如果拿病人说事……”
“您是公众人物,事业怕是会受到冲击…”
虞纸纸皱眉看着坐在那的鹅子。
鹅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律师叹气,走了。
出了咖啡厅,虞纸纸主动坐到驾驶坐,问孟之圳:“回酒店吗?”
“嗯。”
虞纸纸车技不错,一个小时的车程半个小时就到了横店附近。
车一停,闭着眼假寐的孟之圳睁开眼。
“今天谢谢你了。”孟之圳没有追问虞纸纸为什么会知道他和那女人做了交易。
虞纸纸撇嘴。
气氛一下尴尬起来。
孟之圳手停在车门上,没动,浅浅笑开。
“人确实不是我打的,但我有不得已的理由,放心,只是外界有关我的口碑差一点而已,我能承受的住。”
说完开车门走了下去。
虞纸纸冲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吐吐舌。
所以鹅子你走向自杀不是因为网暴,是因为受不了游可心和赵贺结婚的打击?
呜呜呜,我的鹅啊,你就这么喜欢女主吗?
开的车是剧组的,虞纸纸停好车,转着钥匙圈往酒店方向走。
酒店旋转玻璃门上倒映着大红色的时针,上面显示当下时间为凌晨三点一刻。
有石蜜的金手指在,她一点都不困。
孟之圳没走远,站在玻璃门边等着她一起进去。
“横店夜里乱,以后你别这么晚出来。”孟之圳少有的多嘴了一句。
这句关心的话语把虞纸纸感动的稀里哗啦。
经过这一晚,她感觉鹅子对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哎,至少话多了!
两人并肩往里走,才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叫喊。
“是女人的呼叫。”
虞纸纸立马联想到了书中那个被拐卖的女演员。
“走,去看看。”
有武力超强的鹅子在,她此刻一点都不害怕。
孟之圳腿长,沉着脸,三步并两步跑进小巷。
虞纸纸紧随其后,边跑边拨了110,顺手捡起横在地上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巷子里太黑,手机手电筒的能见度不高,两人跑出巷子另一头也没能找到女人。
四周静悄悄。
《望山,山不倒》剧组大巴车头顶的大夜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漆黑的让人呼吸都忍不住放轻。
110民警让虞纸纸别挂电话,派出所马上就会派人过来。
虞纸纸将通话中的手机放进帆布包,垮到背上。
然后双手紧了紧木棍,操着气声对孟之圳:“那个坏人应该就在附近,没跑远。”
她和鹅子一听到动静就过来了,也没看到有车子开走,所以…
孟之圳眯起眼,手电筒光照在四周。
周围停了好几辆剧组的大卡车,孟之圳举着手电筒缓步走在卡车中间,虞纸纸握着棍棒紧随其后。
时不时学刑侦电影背对着孟之圳,倒着走。
忽然男人停了下来。
虞纸纸一个不察靠在了鹅子的背上。
“嗯?”
孟之圳将自己手机丢给虞纸纸,然后拿起裹有虞纸纸体温的粗棍,步步逼近某辆大巴车。
虞纸纸:“!”
坏人在车里?
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