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挥手让他离开。
若说之前澹台熠的心情可以说的上焦躁,如今却不好说了。
有些喜悦,但又有些烦躁。
喜悦是因为宋卿的反应。烦躁是因为自己。
那宋凌云胆子倒是大,表面和宋国公一样对他忠心无二,私底下却敢议他是非,言辞之间毫无敬重。倒是他的宋卿,即使没有面对他,也依然一颗赤子之心,表里如一。
“孤的宋卿,若他肖想孤的龙体,孤也不是不可以开个先例,给他一个妃位,毕竟他那般仰慕孤,孤也喜爱他。”澹台熠自言自语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澹台熠白到通透的脸颊微微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略微低头,便看见水雾蒸腾的池水里,自己已经傲然挺(立的龙(根,他金眸微暗,伸手下去,满脑子却又是宋卿那白皙娇嫩又脆弱,好像一捏就会碎的双手。
他不好男风,但他那般喜爱宋卿,若宋卿亲口提出来,他会勉为其难答应的。
毕竟宋卿是他最喜爱的臣子。
*
宋普本来想的是狗皇帝能送他一件外袍什么的,若能选,他还想选澹台熠那身绛红色作底的锦袍,那就跟艺术品似的内敛华美,他还怪馋的。
结果狗皇帝给他送的是亵衣亵裤,他怎么办?还真的拿着别人穿里面的衣服天天睹物思人啊?
宋普先是将这两件衣服挂在屏风上,又嫌不够尊重,规规矩矩地折好,放在了自己床塌里边,没一会儿就觉得不自在,又爬了起来锁到了柜子里。
又在柜子外面加了一把大锁,他才放心了,还特地拉了青梅过来,告诉她:“这里面可是皇帝陛下送我的重要宝物,以后这柜子你帮我看着,不要随便开了,知道吗?”
青梅赶紧应下,又好奇地问:“不知陛下送了少爷什么?”
宋普一本正经地说:“是皇恩浩荡。”
青梅肃然起敬,既然少爷这么说,想必是一件了不起的宝物,“少爷放心,奴婢会好好看管,不叫别人动去。”
宋普这才安心,他又问起了豆腐,青梅说:“少爷等着,奴给少爷抱过来。”
这些日子,豆腐越长越快,如今都有六斤重了,对于一只还没有成年的小猫咪来说,可谓是肥胖如小猪。
宋普实在忍不了自己的一腔喜爱,接过豆腐吧唧吧唧亲了它好几口,豆腐特别温顺的反亲了几口宋普,将他逗笑了,直呼我儿真乖。
青梅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
宋普和豆腐玩了一会儿后,便洗漱入寝了。
翌日,他精神奕奕地入了宫。
照例是最早一个入宫的,见到澹台熠,照例吹一发彩虹屁。
澹台熠心情十分不错,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愉悦之色,他金眸泛着灼人的光,看着宋普道:“宋卿对孤的礼物可满意?”
宋普道:“陛下所赐之物,即使是石头,都是有意义的,可以珍藏一生。更何况陛下所赐都是绝世孤本,天底下独一无二,臣喜不自胜,必定好好研读,不辜负陛下美意。”
澹台熠笑容微收敛了些许,盯着宋普看,又柔声道:“孤说的是宋卿提的那个要求,宋卿可满意?”
宋普脸微微涨红了,直言道:“臣本是想向陛下讨要一件外袍,玉带银勾也颇具含义,臣没想到陛下会赠臣……那个,臣甚是恐慌。”
澹台熠道:“宋卿为何恐慌,若是想要孤的衣物,当然是贴身衣物最好,沾染了孤的气息,宋卿见之,才能睹物思人,宋卿以为呢?”
澹台熠到这会儿,依然觉得自己甚是贴心。
宋普呆了,顿了一会儿,才道:“陛下……所言极是,是臣想岔了。”
澹台熠循循善诱道:“宋卿心系一处,杂念俱无,孤予宋卿的,便是宋卿的,宋卿想如何处置,孤都不会过问。”
宋普有些茫然,但还是拜谢,“谢陛下恩典。”
澹台熠伸手,捉住了宋普的手。
宋普抬眼去看,有些疑惑,“陛下?”
澹台熠垂眼望着他那双漂亮的,宛如白玉一般的手,微微笑了起来,“宋卿对孤一片真心,孤总算明白了。”
宋普盯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嘴里道:“陛下若能明白臣的心意,臣死而无憾了。”
言罢,他微微有些毛骨悚然,他能感觉到澹台熠轻轻地梁了一下他的手指。
力道不重,却擦得他后背汗毛直立。
所幸澹台熠只握了一会儿,便松开了。
澹台熠道:“宋卿,孤从明日起,便要去太庙静守七日。”
宋普一听,心里大喜!七天假期!!!
面上十分低落痛惜,“这般臣要七日见不到陛下了么?臣……臣一日休沐便已是度日如年,七日岂不是要七年见不到陛下了?但陛下去太庙,臣也不好跟着。陛下安心去罢,臣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努力不让自己消瘦,翘首以盼待陛下回归。”
这次他可是学聪明了,绝不会让澹台熠有机会说跟我一起去这种话。
嘻嘻。
他心里暗喜,已经开始幻想美好的假期生活。
没成想,便听见澹台熠柔和嗓音在耳边响起,“宋卿这般舍不得孤,那孤与列祖列宗告罪,延后些时日再去太庙。这几日宋卿也不必休沐,陪孤吧。”
☆、第22章 上花楼
待澹台熠终于去太庙时,已是十日之后了。
宋普连着十日在澹台熠身边伺候,已是心神俱疲,不过有了七日假期,也足够叫他开怀了。
常江明送来的桃花酿醇香丝滑,入口带着桃花的香气,又有几分清甜,成了宋普最都喜欢的饮品,而且酒劲不大,并不担心喝醉。
他喝了些酒暖胃,又去抱着豆腐玩。
宋母过来,便看见他这幅玩物丧志的模样。
宋普见宋母过来,乖乖地叫了一声娘,宋母脸上露出笑来,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你都这般大了,天天玩猫玩得起劲,也不想想以后怎么办。”
宋普听见她这话,就有些怏怏,“娘,你想说什么?”
宋母如今也才三十出头,保养得又好,看上去像二十出头,格外年轻美貌,不过毕竟是当家主母,她的妆容和衣着都很端庄成熟,因而显得有那么几分威严,但这份主母的威严,对着儿子的时候,是荡然无存的,她脸上露出忧愁的表情,对宋普道:“你如今也有十七岁了,是是时候成家了,只是……如今也没有合适的女儿家,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宋母说的宋普其实明白,以往来国公府的夫人们大多对宋普兄弟俩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然而自从宋普入宫后,他的行情就差了许多,毕竟狗皇帝名声是真的差,去他身边伺候,都是同危行业了。身份同贵的门户也不再提相看的事情,倒是小门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