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微抬看向徐知意:“?”
徐知意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说了:“收了你大喜的请柬后,我央求仰川哥哥带我去草原长杀马贼抢的。”
“别看马贼东躲西藏,啧啧啧……那老窝里的财富,也比我们镇北王府还多。”
一时间,慕时漪不知要如何回答,毕竟她虽然不曾抢马贼,但是山匪关戾州被她出谋划策端了老窝,凉州城里那种府上官吏,家中银两他们也没少拿,说到底,还是殊途同归。
随着时辰往后,外头渐渐热闹起来。
徐知意来了,徐仰川自然也在,不过姑娘家闺房他作为男子并没有进来罢了,等齐嬷嬷把盖头披到慕时漪头上时。
远远的她听到了父亲慕重云的声音,一别十年,霎时眼眶酸胀,泪不自觉滚了下来。
山栀扶着慕时漪颤颤手臂,压着声音道:“姑娘,这时候万万不可哭的,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
直到被扶进轿子,绕着内宅行了一圈,慕时漪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等花轿停下,一早上未见的花鹤玉就站在轿前,他伸出玉白指尖撩开轿帘,漆黑乌眸落在盖着盖头的慕时漪身上,声音又哑又沉,一字字撞进慕时漪心里:“夫人,我来接你。”
两人双手交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上万部免费看。握,男人指尖颤抖得厉害,慕时漪也因紧张,掌心泛着一层薄汗。
她被花鹤玉拉着手,迎了出来。
初夏的风拂过,撩起了盖头一角。
院子中站了许多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祝福的笑意,混着慕重云爽朗的笑声:“花家小子,日后你若对我家时漪不好,她家哥哥们就算是杀到太和殿中,也是要打断你的腿的。”
慕时漪愣神中,只觉天旋地转,她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花鹤玉直接打横抱起,伴着众人的惊呼声笑闹声:“殿下这是等不得了?”
他抱着她跨过火盆,进了室内,接着就是拜堂。
慕重云和陈羹年坐在高堂上,新人行礼,紧接着拜天地,然后是新人对拜。
随着西风一声礼城,慕时漪都没来得及说话,又被花鹤玉给打横抱起,回到了他们布置一新的新房中。
慕重云无奈摇头:“这小子当我这岳丈是死的,这般急哄哄,简直是胡闹。”
二人成婚这事,的确是胡闹。
毕竟比说大燕开国以来,就连前朝也未曾听说过有这般“骚操作”,但偏偏的,以花鹤玉是手段,他就用行动证明了一切,就这般做了。
慕重云和陈羹年还有镰伯,他们三人算是长辈,比不得小辈能闹腾,三人选了一处僻静地方喝酒,本来慕行秋和徐仰川要陪着的,却被慕重云给打发走了。
徐知意拉着徐仰川闹腾这要闹洞房,花三皇子花正礼也在一旁做妖,还不忘添油加醋拉着陆青城还有苍狼等人一同加入。
到底最后徐知意被徐仰川拉走,苍狼有町白盯着,陆青城和关戾州就更不好忽悠了,花三皇子都没摸到主卧门口,就被带刀的暗卫给赶了出来。
他嚷嚷着:“你们这是反了不成,我可是三皇子,三皇子是。”
暗卫却不卖他的账,一板一眼强调:“殿下吩咐了,若三皇子和徐家小将军来闹腾洞房,可是直接打出去了,不用手下留情。”
三皇子:“……”总觉得自家太子哥哥无时无刻都想杀他,然后给众人助兴。
花宅中热闹,外头把守的暗卫士兵却是不计其数,就怕有心之人故意捣乱。
经过数月修复,凉州高耸巍峨的城墙上,薄暮低垂却盖不了极远处宅中的喜庆,赵夜清就站在墙头上负手而立,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着,凉风撩起他雪白银发,也不知在这处站了多久。
纤纤姑娘从暮色中走来,她唇色微白,似乎带了伤:“公子,花宅中人太多了进不去。”
“是么?”赵夜清勾了勾唇,慢悠悠道,“既然给小千金精心准备的礼物,小千金收不到,那便算了,我们回北留,柳姨该等急了。”
说道柳姨,纤纤的脸色更白了,这个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女人,她依旧还活着,哪怕如今只是行尸走肉,也依然让人觉得可怕。
“是。”纤纤声音微颤。
下一瞬间,赵夜清忽然死死捏住纤纤雪白的下颌问:“怎么,纤纤是怕了?怕我?还是怕柳姨暗中吩咐你的事没做好,回去被她责罚?”
纤纤死死抿着唇,不敢说话,膝下一软竟然直直跪下去:“纤纤不敢。”
“不敢么?”赵夜清问。
他笑的妖艳:“柳姨吩咐你往我身上下和太子殿下一样的毒药吧?怎么不动手?那药若下在我身上,虽然不死,但也难受?她终于良心发现要扶持自己的亲儿子花……”
最后的话,被沉沉垂下的黑幕遮掩,凉风吹散,最后就连纤纤也没停清赵夜清最后说了什么。
花宅中。
红烛已燃烧过半。
慕时漪露在锦被外头的肩头透着一道不深不浅但泛着桃红色的牙印,她墨发披撒,微微凌乱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红唇艳得如同涂了口脂一般。
整个人却是软得失了力气蜷缩字啊花鹤玉怀中。
有丫鬟进来添水,已经是第三回 了,她早就迷迷糊糊陷入半睡半醒中。
花鹤玉抬手抚过她脸颊上的乌发,俯身亲亲一问,温声道:“时漪醒醒,我们去洗漱可好?”
慕时漪听得他声音,下意思的用贝齿咬着下唇,摇头道:“殿下,我|不|要了。”
“呜……饶了……我吧。”
那声音断断续续,娇娇|颤|颤,媚软得都能嫡出水来。
花鹤玉也知道自己今日有些过分,无奈只好起身把浑身无力的人儿打横抱起,缓步走向净室。
毕竟身上汗湿,若不是洗漱干净明日总归是要难受的,随着他起身动作,隐隐烛光中,能和清楚见得他白皙如玉的背上,有数道如猫儿抓过一般,见了血的痕迹。
两人亲密无间,墨发交缠在了一处,被净室中热气一熏,慕时漪幽幽醒过神来,纤长睫毛颤颤,语调却是带着恼意。
啊呜一口,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余地,咬在花鹤玉白皙的肩头,闷声道:“殿下一向金口玉言,没想到也有食言的一日。”
花鹤玉闷声笑了:“是我的错。”
渐渐的净室中的水声又变了掉,等到二人洗好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这回慕时漪是彻底没了力气,软绵绵被花鹤玉抱了出来,小心翼翼放入锦被中哄睡。
夜凉如水,初夏伊始,外头已能听见微弱虫鸣声。
此刻天空已泛着朦朦胧胧的玉露白色,慕时漪心里惦记着事,虽然昨夜并没有睡上多少个时常,早早的她就醒来了。
却在醒来的一瞬间,后腰酸软得就像被人生生折断在拼凑起来一般,等穿衣时,才发现膝盖也同样微微发红,泛着刺刺的痛感。
然而这罪魁祸首,明明也昨夜一整夜未睡,此时精神却是好的不能再好。
花鹤玉才从园中练剑回来,他身上带着薄薄的寒,间慕时漪醒来微微一愣:“夫人可以再睡一会功夫,父亲会在凉州再呆半日,你不用担心。”
他这声父亲叫得倒是顺口,慕时漪本就迷糊,被花鹤玉这么一叫,她才反应过来,昨夜他们成亲了。
而且已经洞房花烛了,她名正言顺,真的成为了花鹤玉的夫人。
第67章
初夏,朦胧晨雾中,和煦凉风拂过带着浅浅的花香,有光从飞檐上滑落,斑驳头钻过低低垂下的画帘,投进室内。
满室微光灿烂,无处不在的热腾腾的喜气。
慕时漪眯着一双娇媚凤眼,漂亮的眼珠子中盛着漆黑的亮色,她还未彻底醒神,撑着脑袋正倚在床后大迎枕上打着瞌睡。
因为新婚后,花府宅院中,从天蒙蒙亮时就开始热闹。
先是徐知意同徐仰川不知闹了什么变扭,天色还擦黑时,徐仰川就被徐知意从房中赶了出去,看徐知意通红的眼尾,竟是悄悄哭过的模样。
紧接着是花三皇子花正礼,他在园中用弹弓打鸟雀,惊得从檐廊下鸟雀乱飞,往经过的小丫鬟身上撞去,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慕行秋早起练功,一套拳法下来,额头只略带薄汗,等看着神清气爽从正房中走出来的花鹤玉,他十分不爽挑衅:“太子殿下,不如打一架?”
花鹤玉也没犹豫,转身就同慕行秋打了一场,搞得一旁郁闷看热闹的徐仰川,看得手痒,也一边卷袖子,一边咬牙切齿说:“太子殿下之前租借苍西场地练兵,还有许多金子没还清吧?”
“如今娶了我徐仰川的妹妹,再怎么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是要同殿下打一架才好的。”
等清晨,薄光从窗沿缝隙抖落时,花鹤玉已经在外头同徐慕两位哥哥都打了一架,虽然各自都手下留情,没有在对方脸上留下痕迹,但暗地里使用了什么巧劲,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再睡会,我沐浴出来后,再叫你起身?”花鹤玉见床榻上虽睡眼迷蒙,但依旧努力睁着眼睛望向他的,娇娇滴滴的人儿,心底柔软成了一片。
昨日一整夜,慕时漪几乎没怎么睡,从床榻到书案小榻,再从书案到净室,等回了床榻后,他又忍不住要了一回,这一晚上,山栀几乎是蹲在小书房里,烧了一夜的水。
而花鹤玉作为罪魁祸首,他只要一想到,昨夜抵死|缠|绵时,把她搂在怀中的触|感,眼中暗色闪过,明烈又疯狂。
俯身吻了吻慕时漪细白的眉心,声音带着炙热:“要不,一起洗?”
霎时,慕时漪就清醒了,毕竟花鹤玉嗓音里带着是欲|实在是太明显了,如一团轰然炸起的火焰,烫得都能把她也一同点燃一般。
她如慵懒的猫儿一般,翻了个身,只装作没听见。
不久后,侧间净室响起哗啦水声,慕时漪睡不着了,她整个人变得异常清醒,脑中不可避免划过昨夜他身上滚|烫,以及要了她命一般的夺|取。
耳根发红,连呼吸都在不知觉间变得急|促。
等花鹤玉沐浴出来,他就见慕时漪用锦被吧自己裹成一个团子,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他哑然失笑问:“夫人这是怎么?”
慕时漪抿着还有些微肿的唇瓣,声音颤颤,透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酥|软:“殿下日后可否能轻一些,我腰侧很痛,膝盖也痛,手腕也是酸软无力的。”
她每说一个字,花鹤玉眼中神色便暗上一分。
等到最后,慕时漪低了声音,气鼓鼓往床榻最里边一滚,摆明了花鹤玉要是不听劝,她定是要闹小性子的。
“不气了好不好?”花鹤玉探过身子,把她连人带着锦被都紧搂在怀中。
“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快些便快些,你说慢些便慢些,好不好?”他哄着怀中的慕时漪时,还不忘存了逗她的心思,压着声音,下颌抵靠在她发旋上。
说话时,嗓音颤动,震得慕时漪从指尖到心口都是麻的。
再加上此刻花鹤玉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亵衣,随他跪坐在榻上哄人的动作,胸|膛衣带凌乱散开,露|出大片肌肤,上头带着如猫儿挠的痕迹,红红粉粉,还带着如红梅般浅浅的印子。
慕时漪仰头定定地看着花鹤玉,双颊不受控制,热腾腾的红了一片,两人只隔着锦被的距离,彼此间随着每一次呼吸交错,四周的热意便会漫上一度。
花鹤玉垂眸看她是,薄唇几乎贴在她后颈上,低低笑着道:“那日后也求求夫人手下留情,若是气急了用牙咬我也无妨的,莫要再用指尖去抠,伤了指甲我会心疼。”
这人说得是什么孟浪的虎狼之词,偏偏他说这话时,端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调调,清冷浅淡的眼尾,伴随这微挑的尾音。
一本正经,却能将每一个字,都说成是最缱绻的情话,闹得慕时漪心尖颤颤,恨不得把昨夜的流程,再同他好好回想一遍才是。
二人又在床榻上温存许久,等到日头渐渐高,再不起身就要错过早饭时。
花鹤玉才转身去箱笼中拿了慕时漪今日要穿的衣裳,亲自伺候她洗漱打扮,就连鞋袜都是他单膝跪地,小心翼翼给穿上的,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本该用来习字、握剑,偏生他这一切做的心甘情愿。
在花鹤玉握上慕时漪脚心刹那,羞涩伴着紧张,她眼中不受控制泛起薄薄一层水雾,连眼角都是红的。
“谦君。”她情不自禁叫他的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