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炮友这个认知开始,有某些东西在悄无声息间已然变质。但徐韶珏似乎并不打算为这些改变负责任,说完回见的第三天两人便又碰了头,依旧是一到家就做,然后潇洒地分手,再留下一句回见。
周三徐韶珏打给他,问他生日是不是下周一?瞿彦东瞥了眼日历,说是。
徐韶珏温声细语道:“弟弟,你怎么计划啊?”
“计划什么?”瞿彦东不自觉地笑了笑,“你不是明天回美国?”
“暂时不回了,反正最近没什么活接,我干脆再多玩几天咯。”
瞿彦东翻了页资料,说:“我妈坚持要我回去吃晚饭,安排午饭不太方便,等我问问纪铎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说吧,也没必要非在当天碰头。”
徐韶珏问:“你爸下厨?”
“他要是不想下就出去吃。”
徐韶珏“哦”了一声,又说:“想吃你爸做的酱肘子啊……要是在家吃我能去蹭一顿吗?”
瞿彦东笑了,“你没地方吃饭?”
徐韶珏说:“那天晚上碰巧没有。”
不过一顿便饭而已,瞿彦东倒没太大所谓。何况张亚琴一向挺喜欢徐韶珏,假若徐韶珏家里是三个妹妹,恐怕还要挨个打一打徐家小姐的主意。
“知道了,我晚点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声。”
周一下午,徐韶珏直接把车停在了瞿彦东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说要搭他车一起去。瞿彦东哪会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又打算跟我爸喝酒?”
徐韶珏摔上车门,“每次都是你爸要跟我喝好不好?还不是平时没人陪他喝。”
有几天没见面了,电话也没通过,瞿彦东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这才发动了车子。路上徐韶珏问他:“联系纪铎没有?”
“你说吃饭的事?昨天打他电话了,他的意思是过几天再说,听口气像是挺忙的。”
徐韶珏道:“干他那行就没清闲的时候。我大概下周挑一天回美国,你约他周末试试,他要实在没时间就别算我了,你们三个吃吧。”
“不过完年走了?”
“我妈是这个意思。”徐韶珏说着打了个哈欠,“可我真要走她也拦不住。”
没一会儿徐韶珏就歪着脑袋睡着了。几十分钟的路,徐韶珏睡了大半途,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才醒过来,还饶有兴致地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发型。
张亚琴见到徐韶珏比见到瞿彦东还高兴,领着人进屋又是泡茶又是削水果。瞿彦东回想着徐韶珏出国前上门的频率,至多一年四五次,每次也待不满四个小时,怎么张亚琴就对他印象这么好?
张亚琴切了几个橙子,聊着聊着便说到了结婚的事。徐韶珏笑着说:“结婚还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呢,能碰上个合眼的人运气就不错了。”
张亚琴把橙子装进果盘里,“阿姨心里真是着急,处上了也不要紧,就是连个人都盼不着,唉。”
瞿彦东站在张亚琴背后冲徐韶珏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深入这个敏感话题。徐韶珏只当没看见,剥了片橙子塞进嘴里,“我看瞿彦东挺受欢迎的啊。现在他没意思找而已,等他有意思了,结婚生孩子都是一下子的事。阿姨你就别着急了,说不定过几天他就把人带回来了。”
餐桌上瞿川平果然拿出了酒,要跟徐韶珏来几杯。这“几杯”徐韶珏没说什么,瞿彦东却看得有些心惊。高度白酒,一杯就是一两,夹菜下酒几句闲聊,一杯两杯便下去了。眼见着瓶里的液体浅得要见底,瞿彦东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的腿,徐韶珏抬起脸来盯了他一眼,继续谈笑风生地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最后遭殃的还是瞿彦东,先把晕得走不直路的瞿川平送回了房间,再帮了收了碗筷,扛着一脸醉态的徐韶珏上了车。下了高架就被车流堵在了半路,徐韶珏突然从后座爬起来,连带着座椅的厚度把他搂住,鼻息滚烫,“瞿少爷要不要带我回家?”
瞿彦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笑道:“醉了?”
徐韶珏捂着嘴巴打了个酒嗝,又跌回后座,“我就是问你要不要操我。”
瞿彦东踮了脚油门,从后视镜里看他,“那你想不想被我操?”
一回到家徐韶珏就用身体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喝了酒的徐韶珏辣得更胜往常,瞿彦东刚做完扩张,他就迫不及待地把东西塞进了自己身体里。两个人在卫生间后入着打了一炮,转战卧室才有工夫把衣服一件件脱全了。徐韶珏骑在他身上又蹭又咬,除了白酒浓郁的酒气闻起来不那么可口,徐韶珏整个人都浪得脱了缰,软趴趴地勾在他身上用后穴含着他的阴茎不间断地上下,到最后实在没力气了,又利索地从他身上翻下来,仰面朝上分开双腿,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喘着气催促他进来。
做完第二次,徐韶珏昏昏沉沉地摸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瞿彦东给他倒了水,补充水分后在床头靠着休息了一会儿,徐韶珏的酒似乎醒了一些,睁大了眼睛看着瞿彦东,“两次了?”
瞿彦东折起他的腿,回应的同一时间直接开始了第三次。徐韶珏被撞得有些意识不清,颤栗着抱怨,“这次做完……嗯……不能再做了……”
瞿彦东摩擦着他身体里那一点,也不急着加快速度,舔弄着他的耳朵问:“受不了了?”
徐韶珏喘息着说:“你这操法……迟早会被你操松的。”
瞿彦东低头去玩他的乳头,沉着嗓子笑道:“是你太紧了,不多操几次就进不去了。”
然而再怎么逃还是没能逃过第四次。徐韶珏被按在沙发上进入,火热的肠壁热情地绞紧了瞿彦东的性器,熟悉的尺寸和愈发凶猛的攻势爽得他停不下呻吟。徐韶珏试图从全身的愉悦感中挣脱出来,没动两下又被瞿彦东撞得直不起腰。这纵欲的做法势必又要腰痛好几天,但快感实在强烈地令人发指。正当徐韶珏饱受理智折磨的时候,他留在卧室的手机响了,隔了一面墙壁仍然听得十分清晰。
“瞿彦东……”他气若游丝地叫了一声,“我……手……手机……”
瞿彦东压着他继续抽动,呼吸声同样粗重,“别分心。”
连续地响了五六个电话,终于消停,可没过几秒,换成了瞿彦东的手机响。
瞿彦东堵住他的嘴唇,含混道:“就快到了……”
徐韶珏绕在他腰上的腿越缠越紧,他知道自己也快到了,前面和后面都是。他还没试过用后面高潮,但这次的感觉太好,下半身已经酥麻得失去了知觉,只能本能地索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