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年轻朝气,张亚琴仿佛认定苏夷雪那页已经翻过去了,只盼着他能再碰上个对眼的丰富丰富感情生活,接触下来要是合适,就尽快安排双方父母见个面。
瞿彦东对她的故态复萌说不出地反感,但看着一旁的瞿川平满脸无奈哀叹的模样,知道她大概是劝不听了,也就由着她说,不回应也不敷衍。
晚上瞿彦东陷在沙发里喝睡前酒,加了大半杯冰块的威士忌凉得冻手。他掐着日子计算,这天和那天差了几天,可以折算成多少小时多少秒。他对张亚琴的耐性或许没有到头,徐韶珏却等不及了。
但这等得了的是什么,等不及的又是什么?他从来没有质疑过徐韶珏,更没有质疑过自己。即便最初的花火随时间消磨殆尽,他也没有把那种心动的感觉怀疑成错觉。而现在看来,一直被放错了位置的是徐韶珏,他以为只是有一点特殊的人,原来特殊了那么多。
其实徐韶珏的婚礼办得十分简单,在传统的西式婚礼基础上免去了去教堂那一步,近乎不费什么工夫。交换戒指的仪式结束后,宅子里里外外热闹地拥了几十个人,看起来气氛绝佳。徐韶珏坐在院子里抽烟,阳光的强度刚刚好,晒在身上很暖,惬意得他不愿意动弹。唯一的遗憾是他上周帮忙搬东西的时候闪了腰,卧床养了几天才见好转,不曾想今天连续站了几个小时,那一块地方又开始不间断地作痛。
痛得久了便有些麻木,徐韶珏正望着手上的戒指出神,纪铎突然端了一碟茶点放到他面前,“吃点东西?”
徐韶珏笑笑,说:“你放着吧。”
纪铎调侃道:“心情这么好?”
“结婚不应该心情好?我要哭丧着张脸你才高兴?”
纪铎说:“还当你多少有点失望。都快两点了,不是吗?”
徐韶珏踩灭烟头,伸手拿了块三明治,“他不来也好,至少这节骨眼上我没脸倒贴上去。”
纪铎笑道:“怎么?打算放弃了?”
徐韶珏无所谓道:“关你什么事?我倒是感兴趣你跟齐莫莫说什么了,请柬我也给他发了,他竟然没抓住这个机会来找你。”
这时薛然跑过来往徐韶珏手里塞了一瓶矿泉水,他脸上汗津津的,两颊绯红,看也知道被闹得不轻,“徐少爷,水。”
徐韶珏把纸巾递给他,“你跑什么?我三姐欺负你了?”
纪铎在边上起哄,哈哈笑道:“婚都结了还叫什么徐少爷?”
薛然的脸更红了,“没有……”
徐韶珏说:“你回房去休息一会儿,别让他们逗你了。”
薛然点点头,草草擦了把汗,刚要张口纪铎却忽然敲了下桌子,不动声色道:“他来了。”
薛然的反应很快,立即弯下腰低头在徐韶珏额角亲了一口,“那我先上去了。”一抬腿就被徐韶珏拉住,只好老实地在徐韶珏脸上贴了下嘴唇。
瞿彦东看到这一幕时猛地别过了脸,正犹豫是否要上前,纪铎已经站起来跟他打招呼,“瞿彦东!在这!”
徐韶珏拍了拍薛然的腰,“你回去吧。”
瞿彦东走过去,和薛然擦肩而过。纪铎拉了把椅子喊他坐,徐韶珏喝着矿泉水,笑眯眯地客套:“来了啊。”
瞿彦东看着他问:“都结束了?”
徐韶珏望了眼纪铎,笑着问:“你要不要去陪我三姐打麻将?”
纪铎耸了下肩,“求之不得啊。”
于是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徐韶珏收起一点笑,问:“工作很忙?”
瞿彦东说:“还行。”
“晚了两个小时。”徐韶珏说。
瞿彦东坐下来,敷衍地“嗯”了一声。
徐韶珏直白地盯着他,口气却相当轻松,“没事啊,才两个小时。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他率先问出了口,“是来说上次没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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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裸的目光看得瞿彦东侧了脸,“有些事想问你。”
徐韶珏拿叉子戳弄着碟子里的茶点,“那你问吧。”
瞿彦东沉下声,“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徐韶珏垂着眼睛说:“因为你喜欢齐莫莫。”一顿,接着往下,“你喜欢他的时候看不到别人,就算我一直站在你身边你也一样看不到。现在才来怪我不早说?我知道你只把我当普通朋友,所以我坦白以后,你还能不能继续把我当普通朋友?”他的声音低了一些,“我要求高吗瞿彦东?只是想跟你做朋友,这样的要求也算高吗?”
瞿彦东没有说话。
徐韶珏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含在唇间,划亮火柴重新点燃,“不过这次我是我不好,一时冲动,功亏一篑,大概给你添了不少堵。但其实我也有两句话很想问你,能诚实回答我吗?”
瞿彦东点了下头,“你问。”
徐韶珏靠在椅背上,乌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竟很难得地有了几分严肃认真的味道,“你对我有过一点点超出朋友以外的感情吗?”
瞿彦东用眼角余光扫视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阳光下银质的圆环闪闪发着亮,颜色衬极了他修长的手指和白`皙肤色。过去的几年似乎错过了太多,来不及好好看清彼此的心意和每一个相处的细节。但假如不能百分百地兑现承诺,那就没有给人希望的必要,不拘泥于这份感情,对方也可以过得更轻松。更何况他已经拥有了自己无法给他的,其他的疼痛总会随着时间愈合。片刻,瞿彦东低声道:“没有。”
徐韶珏笑了笑,说:“哦……好。”
短暂的沉默过后,瞿彦东问:“要回美国?”
“嗯,应该不怎么会回来了。”徐韶珏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说,“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僵着这种关系没什么意思,不如就断了吧,对大家都好。”徐韶珏吸了口烟,慢吞吞地吐出两个烟圈,笑道:“让你受惊了,嗯?”他扶着桌子站起身,腰部的酸痛感瞬间侵袭上来,他不由动作一顿,伸手按住后腰,另一只手撑着桌子,烟从指间滑落骨碌碌地滚到草地上。
瞿彦东迅速站起来搀了他一把,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腰痛?”
徐韶珏一怔,察觉到他仿佛会了错意,也没有解释,“一点点而已,不是很痛。我过去陪我姐打麻将了,你随意吧。”
徐韶珏撇了瞿彦东上到二楼阳台,纪铎一把还没打完,就被徐三杀了个片甲不留,见徐韶珏过来,索性抛了牌讨饶,把位置让给边上人,溜到徐韶珏身旁给他递了根烟,“聊完了?”
徐韶珏接了烟,没点,“有什么好聊的?”
“我看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