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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作品:渣受遭遇鬼畜攻 作者:沈夜焰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为他是医生,所以一般小病根本都不放在眼里,随便给你弄点药揉两下就算完事;这就好比当教师的不会在自己孩子的教育上花费太多力气,经历多了,看透了,也就觉得没用了。

    陈纪衡照常上课,在下午自习课之前找班主任请假,说头痛,想回家休息一会,晚自习再来。老师对他刻苦努力的精神大为感动,一个劲地说:“实在不舒服就别来了,好好睡一觉。”

    旁边数学老师帮腔:“对呀对呀,不行我给你爸打电话。”

    陈纪衡路出个感激而虚弱的笑容:“谢谢老师。”

    他慢慢扶着护栏走下楼梯,踱出校门,拐个弯见到远远等着的孙建军。

    孙建军请陈纪衡看电影,实心实意。他心里掂量一番,觉得自己捅了数学老师自行车的那两下,绝对不能和陈纪衡去偷卷纸相比,请陈纪衡消遣一番作为谢礼是应有之义。

    孙建军家里有钱,他爹就这么一个儿子,绝不肯亏待,今天给五元明天给十块,从不缺钱花。跟那些兄弟们在一起,也经常请客。他颇得武侠和香港电影江湖人士的精髓,不谈钱,谈感情。

    要按孙建军的意思,得请陈纪衡看小电影,小电影的意思就是带点色。带色的小电影是孙建军认为最好看的小电影,看电影不带色,那还看什么?

    这个主意被老大罗赫批得狗血喷头:“你瞧你那副流氓样?一副下三滥的嘴脸,赶紧把你那点瘪独子心思好好收拾收拾。你以为陈纪衡是你呀?让人瞧不起的玩意,请他就得有档次,懂不?!没出息!”

    孙建军讪眉搭眼,愁眉苦脸,好不容易听完骂,前思后想决定去看。

    正规电影院里没有放这玩意的,要看就得去录像厅。陈纪衡一进录像厅的门,就皱起了鼻子。烟味、汗味、泥垢味,什么味道都有,陈纪衡竭力减少呼吸的次数,捡了一个还算干净点的椅子坐了,等着电影开演。

    孙建军想得挺周到,怕陈纪衡以前没接触过看不懂,特地挑选的第一部。这系列的电影可以说即使在新片如潮的香港也能称为经典,更不用说在当时业余文化相对落后的大陆。

    陈纪衡刚看五分钟就陷进去了,周围一切全不存在,只剩下眼前那点方寸的闪亮。男人对热血和激情有一种出自于本能的向往,他们热爱这种影片、这类,恰恰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的诸多限制。在那里,他们可以摆脱现实的束缚,随心所欲、所向披靡。他们成为了剧中的人,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勇者无惧。

    这种影响极为深远,以至于陈纪衡多年以后一听到那串熟悉的旋律,都会不禁血液沸腾、思潮澎湃。只不过那时他已功成名就,也许更多的,是对无法回顾的青春的缅怀。

    孙建军有点小小的得意。他得得瑟瑟地给陈纪衡讲后面的剧情,每出来一个人他都要介绍一番,恨不能一股脑把后面几部的电影一下子全说完。

    十五分钟之后,陈纪衡盯了他一眼。

    这一眼像剑,把孙建军钉在凳子上,张着口,却哑掉。

    孙建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人厌恶了,他脾气好,也不着恼,只搔搔脑袋呵呵笑。笑完了那一眼的余韵还残存在虹膜上,突然就觉得当时的陈纪衡和罗赫气势相近,压迫感逼人。

    孙建军眨巴眨巴眼,切,他想,怎么能比?老大那是什么人物?陈纪衡,嗯也算有点胆色,不过充其量也就是只有胆色的四眼小公鸡。

    孙建军偷偷一乐,见陈纪衡神色专注地凝视着屏幕,白皙的面孔在光线忽明忽暗的映射下呈现出线条深刻的剪影。他的背脊挺得直直的,带着一种干净利落的倔强的味道。

    孙建军不由自主往后缩进椅子里,心头有一只小猫在痒痒地挠。他趴趴头发,懊恼地后悔,还不如去带陈纪衡看带色小电影呢。

    6、孙建军喜欢男的

    孙建军喜欢男的,小电影是他勾搭别人的最有效手段。

    这种事情实在无法启齿,难以言说,所以老师和家长都不知道,只有圈里几个朋友稍稍了解一点。孙建军刚开始挺迷茫,觉得自己太与众不同,可他心理素质极好,迷茫了一段日子,忽然发现这种与众不同实在标新立异吸引眼球。他领着小男朋友出现在罗赫面前时,那么沉稳的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孙建军异常开心,终于有个地方能让罗老大都刮目相看自愧不如的了,不管是什么方面,反正已经足够他继续得瑟下去。

    最近他勾搭上一个小男孩,他们班新来的,长得眉清目秀羞羞涩涩,还有个特有诗意的名字叫田草。

    老师当着全班同学面说出这个名字,同学们吃吃窃笑一片,像在院子里叽叽咯咯的一群母鸡。小男孩涨红脸,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到老师安排的座位里。

    孙建军一眼就把这根“草”逮到了,他生平头一次为自己没有逃课出去玩而感到庆幸。他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一个角落,两边靠墙。这里和讲台旁边的座位一样,绝对带有某种标志性的特色,一般学生还轮不到来坐一坐。

    孙建军歪靠在墙上,在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瞧见新同学在微风下拂动的发梢。田草的肤色很白,是那种牛奶一般的白,睫毛长得像墙上的挂钩。他是那种女孩子看见都得自惭形秽男孩子看见就想欺负的类型,尤其是一说话,声音柔软得仿佛小猫崽喉咙里的呜咽,让你听着立刻有一种想扑上去摸一把的冲动。

    田草的父亲是北方人,母亲是南方人,他算完全集合了两人的优点,跟班里五大三粗热汗淋漓的臭男生形成明显的对比。男生们排斥他而女生们欢迎他,那种斯文有礼的举止和生怕吓到谁似的音量不出一天便成了吸引全班女生的最新特质。

    同时,也吸引了孙建军。

    孙建军不是第一次出手。他在初三时在他爹花大价钱聘请来的家庭教师的熏陶下,开天辟地一般发现他喜欢那一点菊花更甚于富有弹性的大MIMI;他在初三毕业时在公共浴室里先后和两个同好发生非同一般的关系,只不过前一个死活不同意只肯用手后一个扭着屁股恨不能直接扑倒他弄硬了自己坐上去。

    孙建军这才知道,原来这玩意还分个上下,他下定决心,只肯上决不能下。

    孙建军高中以后就在各种场合勾搭人了,其中以录像厅、台球社和公园最多。但有这种嗜好的人毕竟还少、还收敛、还隐蔽,甚至不太喜欢他这样的一无经验二无技术的“小朋友”,他那点手段,骗一骗菜鸟还行,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想玩他。

    所以到目前为止,孙建军得手的次数不多,真正发生过关系的前后不到五人,在他漫长的粉色浪漫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