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再继续,裴语深感不妙,他连忙攥紧男人的头发。
“嘶——”猝不及防的扯疼使得秦深发出一道闷哼。
他大力地揉了下裴语的腰,刻意压低声音,说出的话都带着浓浓的侵略感。
“玩我呢?”
和往日里清冷矜贵的性格完全不同,在易感期和信息素紊乱的影响下,此刻的秦深只是一个脑中叫嚣着要满足自己欲-念的alpha。
“没、没有。”裴语心脏跳动地极快。
对上秦深的墨黑眼眸,他咽了咽口水:“我哪里敢玩……”
犹豫几秒,为了不激怒易感期内精神极为亢奋的秦深。
裴语舔了下干涩的唇:“我哪里敢玩老公。”
莹莹的白炽灯光下。
脸颊绯红,看上去乖顺无比的omega极大程度上安抚着秦深剧烈起伏的烦躁、郁结心情。
裴语软声软气,乖得秦深心尖发痒。
“那我们继续……”说着秦深便欲吻遍小玫瑰。
双腿不便的情况下,秦深撑起的手臂虽减去部分重量,可他的长腿仍旧乏力地搭在裴语的身上,腰以下皆是如此。
没有谁比裴语更加清楚,秦深易燃的汹涌热意。
前所未有的滔天羞赧情绪中,裴语极力忽略alpha的有力滚-烫。
“老公……”裴语扯了扯秦深的浴袍。
俯首亲吻小玫瑰的秦深顿住,松开少年纤细的腰,抬起头疑问道:“怎么了?”
裴语装作疼得不行的模样,浅棕色眼眸泛着水光。
“我后背好疼……刚才撞得太重了。”
果然,听到心爱的omega受伤,秦深只好暂停热吻。
他想起几分钟前,自己确实把裴语拽过来,粗鲁地压在冷冰的瓷砖上。
秦深沉默几秒,又听到裴语低声地说后背疼。
他滚了滚喉结,对裴语的深深爱意占据上方,他撑着身体坐在一边地上,将裴语拉了起来。
裴语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大手就揽住他的腰。
腰上一使劲。
他就背对着秦深,坐到他的腿上。
“我看看严不严重。”秦深哑声道。
想要亲近omega的心情虽然略有克制,不能将小玫瑰吻得湿润,退而求其次,紧贴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背对秦深而坐的裴语,脊背紧贴男人的滚-烫胸膛。
其他地方也离得特别近。
感受到秦深对他澎湃汹涌的念想,裴语呼吸一顿,心跳都乱了。
他可是在网上了解过,易感期中alpha对omega有着强势侵-占的本能。
更何况他和秦深还是100%的匹配度。
稍微一不注意,就很可能进展到最后一步。
关键是,裴语其实有点没准备好,他垂眸看着自己摁在秦深膝盖上的手。
要是仅仅只是手这么简单就好了。
毕竟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帮过秦深,流程大差不差,可要是秦深并不能满足……也、也只能可怜巴巴地承受了。
胡思乱想中,双肩感觉到凉意,宽松的浴袍被秦深从肩上扯了下去。
一想到秦深正在看着他的背,裴语脸色泛红。
“我感觉左边肩胛骨那块要疼一点。”裴语轻声道,“是不是左边受伤了?”
“不是。”秦深蹙眉否认。
裴语:“啊?”
不应该啊,他确实疼。
“两边都青了,左边摔得更重。”秦深眸底闪过自责,“抱歉,刚刚我没控制住情绪。”
有小玫瑰坐在他身上的陪伴,omega柔和温暖的信息素融进alpha的皮肤中,竭力地帮助秦深平复狂暴的心情。
往年易感期的秦深压根控制不住想要破坏东西的负面情绪。
可此刻,还是第一次,秦深只是觉得烦闷,以及……
他垂眸看着裴语后颈雪白光洁的omega腺体,太想咬了。
太想用锋利的牙齿啃咬,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omega的血液里,在omega的腺体上留下彰显着他的所有物的牙印。
还有……
把比血液里的信息素还要浓郁的某物注入少年身体里。
秦深眸色渐沉,锋利的牙齿都跟着发痒,浑身细胞都在叫嚣:赶紧咬上去。
可目光触及到裴语肩胛骨上的青紫淤青,疼惜愧意又一次稳据上风。
“是不是很疼?”秦深的嗓音像蕴着沙。
“也没很疼,就是有点疼——呜呃。”裴语睁大眼睛。
扭头一看,秦深俯首,吻住了他的伤痕。
裴语脸颊一瞬间爆红,连忙让秦深别这样。
“先出去涂药。”秦深单手握住侧翻的轮椅,将轮椅摆正。
在裴语的帮助下,秦深重新坐上轮椅。
裴语垂眸不经意瞥他一眼。
愣住了。
秦深此刻的状态也太像他之前喝了那杯有料橙汁的表现。
应该不至于……会坏吧。
回到房间里,秦深找到放在套房里的急救医疗箱,也没空暇管各自身上湿透了的浴袍。
秦深拿出红花油,让裴语趴在枕头上。
裴语又瞅了眼秦深,发现秦深自己都不在意,他也没好意思问。
“还是像刚才那样,把浴袍扯下去一点,方便上药。”秦深挪动到床上,拧开红花油的瓶盖,把药油倒在掌心中,搓热。
裴语热着脸,略显局促地扯下一点儿浴袍,趴在那儿,很闲适地准备迎接秦深的按摩。
滚烫黏腻的手掌覆上他的肩胛骨,重重地摁压,力道大得不行,以便将淤青揉散开。
裴语被疼得扬起下巴,委屈巴巴地叫了两声:“秦深……你按轻点,搞得我好痛。”
秦深的手停了下:“……”
忽略掉想岔了的意思,秦深继续给他按摩。
雪白脊背上的淤青被慢慢地揉开,习惯了秦深涂药的力道后,裴语觉得很舒服,唇齿间溢出哼唧哼唧的软声。
秦深咽了下口水,终于忍不住提出来:“上个药而已,不要乱叫勾-引我。”
“……”
“……”
裴语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深,惊讶于他话里的甩锅意思。
正要反驳,可看见秦深浴袍遮掩的轮廓阴翳,他没敢吭声。
“知道了,我憋着不叫就是了。”裴语眨巴眨巴眼睛。
秦深低低地说:“嗯。”
等到红花油差不多涂抹完毕,秦深正打算帮裴语拉上衣服。
瞥见流畅圆润的弧线,秦深喉咙忽地干涩起来。
鬼使神差,似被蛊惑,秦深脑子发胀,扯住了裴语的衣摆。
对此一无所知的裴语趴在枕头上,正打算起来喊秦深咬咬他的后颈,做个临时标记缓解一下易感期的暴躁情绪。
他再随便举手之劳一下,好让秦深舒服点,免得忍坏了。
话都还没开口,就被冷空气凉了一下。
裴语彻底傻住,扭头就看见秦深那双沾着红花油的掌心,再次凑了过来。
顿时——
脊背泛开密密的麻,裴语被揉得半边骨头都软了。
“秦、秦深,你干什么呢。”裴语想站起来逃跑,逃离让人无比羞耻的场面。
细白伶仃的脚-踝却被秦深死死地钳住。
“呜呜。”又被连续捏了好几下,裴语双手无措,脸颊连着锁骨那一片都漫开血色。
裴语呜咽着斥他:“你快放开我!!!”
秦深漆黑眼眸翻涌着猩红。
他的声音愈发沙哑:“你这儿好像也摔到了,我给你揉揉,刚好不浪费手心剩下的药油。”
裴语脸色烫红喊着:“我就只是背疼,只是背疼!”
“为什么只是背疼?”
秦深眸色渐沉,按捺不住别样的心思,故意顺着裴语的话,拍打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