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棉不知谭醇之是什么时候走的,当她醒来,天已经亮了,她听见鸟儿的鸣叫,忍不住动了动,觉得自己精力极好。
她感到意外,从小身子弱,她一惯浅眠。总是容易被惊醒,甚至做噩梦。
早上醒来,很少有精力充沛的时候,更不要说,如此耳聪目明,甚至能听见楼下人说话的声音。
陈木棉以为自己听错,竖着耳朵又听了听,发现真的是楼下的人在说话。声音来自女佣,正商量着做什么早餐,是西式还是中式,最后决定做西式的。
她换了衣裳下来,看见餐桌上的面包煎蛋,还有牛奶,惊讶自己的耳朵竟然如此灵敏了。
“早啊,小木棉。”蒋聪看见她,十分高兴,招呼她吃早餐。
“也不知你吃不吃的惯,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做中式的。”蒋聪见她一身老式的旗袍马褂,本能认为她没吃过西餐。
陈木棉淡淡道:“不用麻烦,我都可以。”
蒋聪殷勤的替她拉开椅子,十分绅士。陈木棉却坐到另外一边,想离他远一点。谭醇之昨夜的警告还在耳边,“离那小子远一点,事情办完我自会替你寻合适的住处。那是个风流浪荡的,外面的女人不知多少。”
陈木棉虽然不屑谭醇之的话,但却相信蒋聪一定很多女人喜欢。怎么看,他都是个风流的男人。
奶奶说,男人还是老实本分的好。
见她这么抗拒,蒋聪也不尴尬,坐在她对面,介绍可颂面包:“这是外面西点房买的,我吃着极好,你尝尝。”
陈木棉拿起一个,撕开一小点,小口吃着,外酥里嫩,香酥可口,确实极好。
见她喜欢,蒋聪又给了一个。
白太太冷静不少,穿着大红色的旗袍从楼梯走下来,窈窕多姿,风情万种。陈木棉看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水蛇一样妙曼,十分羡慕。
“陈小姐,昨日怠慢你,希望你别见怪。”
陈木棉忙道不敢:“是我莽撞了,我应该说的委婉一些。您没事吧?”
白太太笑笑,真是闭月羞花。陈木棉十分艳羡,这才是漂亮女人,自己跟她一比,真是黄毛丫头一样。
“我该多谢你。”白太太眼里有着不一样的光芒,跟昨日那个带着几分愁怨,忧思不解的样子比,显得更精神了。
“谢我?”
“对,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只怕如今还在自责,醒不过来。你的话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好妹妹,你可愿意帮我一把?”
“帮你?做什么?”
白太太目光坚定,看着她道:“帮我把凶手找出来,我的书祈,决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含恨而死。我一定要抓到凶手,让她为我儿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