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棉看见一间院子,推门进去,院子里传来浓浓的药味,还有男人的咳嗽声。
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公子,谁让你非要扮潇洒,为了好看,穿的那么单薄,这下染了风寒,老实了吧。”
陈木棉循着声音往里去,看见屋内廊下,一男子倚在榻上,身上裹着狐裘锦被,皱着眉头喝下药。好看的脸皱成一团,对着面前的丫鬟撒娇起来。“好棉儿,这如何能怪我,实在是姑娘们盛情难却。她们热情的来赏梅,总不能让她们见我裹的熊一样,那她们可是要失望的。”
这是谭醇之?
这骚包的口吻,倒是挺像他。相遇以来,他每次出现,都不会穿同一件衣服,而且各有风格,偏偏每件穿在他身上,都风流倜傥。
蹲在他面前的丫鬟站起来,一嘴抱怨:“公子难道是青楼里的姑娘不成,还靠着卖弄风情讨好男人?堂堂国公府的公子,整日花里胡哨不干正事,难怪国公爷生你的气。”
她端起药碗站起来,一回头,与陈木棉对了个正着。陈木棉看清她的脸,那女子也愣在当场:“你是谁?”
陈木棉愣了下,“我....我是陈木棉。”
女子仿佛见了鬼:“胡说,我才是陈木棉,你是哪里来的妖孽,敢冒充我?”
女子说罢,忽然变了脸,一张脸变的惨白,眼眶下黑漆漆一片,好似棺材铺里的纸人。
周围没了亭台楼阁,反而是一片阴冷的坟地。
女子闪到她眼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是谁,为何冒充我!”
陈木棉被她恐怖狰狞的模样吓住,痛苦的喘息,在谭醇之着急的眼神下醒来。看见谭醇之,她毫不犹豫扑进他怀里。
谭醇之担忧:“怎么了,做噩梦了?”
陈木棉一阵害怕,想告诉他,却张了半天口,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只有一种诡异的恐惧蔓延全身,让她害怕的要死。
她紧紧抱住谭醇之,带着哀求讨好:“夫君,你会保护我对不对?”
谭醇之讶异,轻抚她的背:“当然了,你梦见了什么,这么害怕?”
陈木棉说不出,想了又想,道:“夫君,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不见鬼?”
连着几次梦见或者遇见鬼,陈木棉是真的害怕。她只知道自己八字轻,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可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可怕,总是想要她的命。就连做梦,都能梦见恐怖的事,偏偏还想不起来。
陈木棉被搅扰的厉害,一直抖个不停。
谭醇之安抚她:“快了,再等等。”
“等什么?”陈木棉追问,她只想赶紧摆脱这一切。
谭醇之轻笑,安抚她道:“我在寻一些法器,有了这个,你就再也不用害怕了。”
陈木棉紧紧看着他,见他不似说谎,才放心的靠在他胸口。“夫君,你不会伤害我的,对不对?”
这是问话,也是哀求。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总是犹豫不决,明明有些喜欢,却不敢说出口了。
这个男人,自己根本不了解。他是个来历不明的恶鬼,自己没法确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会的,我会保护你的。”谭醇之亲吻她的额头,给了承诺,陈木棉却只是闭眼靠在他怀里,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