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宁可她永远都想不起来。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太痛苦了。”谭醇之想起从前,心头就是一阵沉闷的绞痛。
光是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就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作为亲身经历者的陈木棉,又承受着怎样的一份折磨呢?
他忘不掉陈木棉前世死时的绝望与解脱,更忘不了她在地狱承受的折磨。
他不要她记起来,一点也不想。
“我让你去找的人找到了吗?”谭醇之有些着急的问道。
白色影子顿了顿,有些犹豫:“还在找,公子放心,这几日一定能找到的。”
“你加快速度,我这两日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事。还有二叔那里,你盯紧一些,绝不可以让他靠近木棉。”
说到这里,白色影子却很担忧:“公子,谭二爷这次回来,身上多了一股奇怪的气,瞧着来者不善,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南洋经历了些什么。而且我又去过那个宅子,发现那里加重了结界的布置,任何东西都进不去了。”
谭醇之哼笑起来,“倒有些此地无银叁百两了,他越是布置的谨慎,越是想引我去看。等过两日,我亲自去看看,倒要看看他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他这是埋伏您?”白色影子一想,也觉得是。
谭醇之来不及多做解释,管家便找了过来。
见到谭老爷才知道,苏州的生意出了大事。貌似是因为有人闹事,工厂里出了人命。
往常这个事情,手下的管事或者管家去都行,可这一次不同牵,扯到了苏州的一些世绅以及军方势力,弄不好谭家所有的投入都要打水漂,事情有些严重,他得亲自走一趟。
陈木棉知道消息的时候,只来得及为他收拾行李送他出门。
谭醇之一再叮嘱不准她出去,甚至严格吩咐了管家,杜绝少夫人离开。
陈木棉花无可奈何,对着他撒了一顿娇,还是没有任何用,硬是被锁在了家中。
阿月低着头不敢说话,任凭陈木棉如何旁敲侧击,也不肯放水。
陈木棉郁闷,抓起一把鱼食丢进池子,引来一堆锦鲤抢夺。
红的,白的甚至是金色的锦鲤,张着小嘴吧唧吧唧地抢着鱼食儿,煞是好看。
“侄媳妇儿这性子,倒是好的很。”
谭二爷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着,陈木棉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鱼食全撒了出去。
她镇定了一下,才缓缓回头看向覃醇之,谭二爷姿容不凡,与谭醇之也有几分相似,只比起谭醇之的清爽干净,这个人身上却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真是端端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陈木棉笑笑,唤了一声二叔。
谭二爷似笑非笑看着她,上下一翻打梁,眼中含义良多。
“侄媳妇儿倒也是个心大的,这时候了还有心思问喂鱼。”
他话音忽转,语气讥讽狠厉起来,陈木棉听了,不动声色退开两步,远离池塘,也远离谭二爷。
“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不过是看你霉运缠身,想.....”
“少夫人!”阿月忽然冲出来,打断了谭二爷的话。